不知走了多久,在經過一道傳送門後,趙文一行人來到了一片新的天地。在那黑沉沉的天空之下,一片荒蕪的場景展現在眼前。不見光明,隻有滾滾的黑雲如海浪一般,在天際翻滾,帶來了無盡的壓抑與恐懼。雷聲隱隱,似乎在黑雲深處藏著暴雨前的警告,卻又遲遲不肯落下。在這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一顆赤紅色的巨樹顯得異常醒目,它高聳入雲,仿佛要與天空抗衡,樹身散發著微弱卻堅定的光芒,像是這片死寂世界中唯一的生命信號。 巨樹的光芒雖然微弱,卻似有神奇的力量,讓周圍的黑暗無法侵蝕。它的枝葉繁茂,每一片葉子都像是用最後的生命之火繪製,赤紅中帶著一絲不屈的光輝。在這片靈界的遼闊中,通天巨樹顯得既孤獨又壯闊,像是一座燈塔,指引著迷失的靈魂尋找歸宿。 而在巨樹的不遠處,一處裂穀靜靜地裂開了大地,仿佛是這片土地的傷痕。裂穀深邃而幽暗,裡麵堆滿了歷代的屍體和白骨,散發出一種刺鼻的腐朽氣息。風一吹過,就會帶起一陣骨骼相互碰撞的幽靈般的響聲,令人毛骨悚然。偶爾,還能聽到一陣陣驚悚的鬼哭,如同絕望的靈魂在訴說著永恒的痛苦與不甘。在這裂穀的陰影中,隱約可以看到幾道鬼影在徘徊,它們或許曾是人,現在卻隻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徘徊,尋找著什麼,卻永遠也找不到出路。 走在裂穀中,劉瀟等人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著貓步。隻有趙文,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畢竟,這裡的陰森程度,遠遠比不上禁區的走肉林。 劉瀟盯著村長,想問話,但又不敢說出聲,生怕引起什麼怪物的注意。 劉瀟剛把視線從村長身邊移開,他立刻汗毛倒豎。因為在不遠的地方。一位衣履破爛的鬼魂靜靜地出現在趙文的麵前。它的身形若隱若現,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其吹散。它那破舊的衣服邊緣隨著虛無的風擺動,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悚動。鬼魂的麵容模糊不清,但可以隱約看到它那空洞的雙眼,死寂般的目光穿透了夜色,直直地盯著趙文。 這空洞的眼眸仿佛藏著無盡的悲傷與絕望,卻又透露著一種說不出的冷漠。它的嘴角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訴說著什麼,卻隻有一陣風從那沉默的唇間吹過,沒有聲音,沒有言語,隻有沉寂與死亡的味道。 此刻的趙文,麵對著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卻出奇地保持著冷靜。他的眼神堅定,沒有一絲的畏懼,四目相對之間,空氣中仿佛凝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氛圍。趙文的冷靜與鬼魂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種詭異的張力在兩人之間悄然生長,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劉瀟感覺嗓子緊繃,胸口憋悶,似乎馬上就要窒息了。趙文淡定地說:“這裡有個鬼魂。” 劉瀟沒憋住,想說話讓趙文低調點,可嘴巴動了動,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李牧:“我曾聽師傅教導,異地的魂魄無故不會接近陽間的生靈,因為他們對陽氣有著顧忌。為何他……” 劉瀟:“草!咱們不跑嗎!二貨李牧,你有心思在這做研究?” 李牧瞪著劉瀟:“啊?你膽子這麼小?你不是背著這麼一大隻走了半天了嗎?還以為你不怕鬼。” 劉瀟滿臉的黑線。他先是眼珠轉動,慢慢帶著脖子轉動,身體顫抖向後看去。心說:“草啊!一大隻!在我背上!草啊!” 脖子都轉不動了,也沒發現身後有東西。 他轉過臉,剛想質問李牧。李牧此時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劉瀟身前,他的臉猙獰,眼神陰鷙,嘴角邪魅的笑容,把劉瀟差點嚇背過氣。 等劉瀟緩過神來,李牧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另一邊,趙文看著鬼魂,一臉嚴肅。趙文:“我們趕緊趕路,有強者在這裡打散了一個魂魄。這裡的陰魂似乎有些異動。” 村長:“不該啊,怎麼會有人走到了我們前麵。” 趙文:“極有可能是那個隱藏的五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