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穿梭在虛空中,不知道前行了多遠。終於,不遠處亮起了日光,傳送陣到了極限,將倆人送到了一處新地界。這裡蒿草過腰,非常荒涼。 戰天歌咳出一些血跡,他在與眾長老戰鬥中被傷的很重,在身上有十幾個血口,雖之前有生命石療傷,但還未完全痊愈。傳送中又不敢輕易放鬆,早已精疲力竭。他輕輕放下陳曦,想找一處隱蔽之所療傷,沒走倆步,就暈了過去。 一片大草原,一望無垠,陳曦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景像。這是哪?不可能是天州。不過自己並無受傷,定是那黑袍將她拐走。她揉揉腦袋坐起來,昏迷前的記憶在腦海裡閃現。“找到九色仙火,你想知道的事情就在那裡” 九色仙火?是可借助進入仙域的神火?這黑袍如何得知我心中所想,難不成是他讓我夢到那些事,疑惑充斥陳曦的大腦。 先看看這是哪裡吧,還有那戰王不知道是否逃脫。 陳曦環顧四周,一個白色身影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身體有血溢出。 是戰天歌,他也在這。他與那黑袍是一夥的,可他一個人被扔在這。還是說他有別的企圖。 雖說倆人交易已經結束,可她也無法獨自留一個傷患在這。“戰天歌!醒醒”。半響也未喚起他,不像是裝的,再這樣下去不行。陳曦這才移步過去,扶起他為傳送靈力。 這傷比看起來的傷勢還嚴重,光有靈力不夠,得用些藥物,可這不是仙殿藥田,去哪尋。要不把他扔在這。 忽然,一縷又一縷九色火焰突兀地從地下冒出,閃動幽光,灼熱而詭異,將一叢枯枝燒的一乾二凈。 九色火焰,映在陳曦紫色的眼眸上,火光激烈得跳動,陳曦的內心也百轉千回。將這樣一個傷者扔在這,他必死無疑。該地應不是仙殿,人生地不熟。我雖身懷生命石,但一個人恐怕找不到九色神火,還得借助他之力。那黑袍應與他相識,我暈倒後發生什麼,還得細細詢問。先在此駐紮倆天,等他清醒再做打算。 夜晚,陳曦拖著戰天歌在樹下勉強燃起了篝火。火焰的溫暖和明亮,讓人放鬆。 戰天歌在篝火旁幽幽轉醒,但他看不見,就伸手摸索著,喊著。摸到的是一片草,粗糙的砂石,他急起來,掙紮著要爬起來,往篝火前探去。 陳曦聽見他的聲音才緩過神來,見他都要撲進篝火了,忙阻止他。 這人摸到了陳曦,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稻草,盤了上來,拽也拽不開。 “放開” 他不搭話,隻是抱得更緊了。“轟”熱氣從被抱著的肩膀傳到頭頂,陳曦熱的像被九色神火烤著。 戰天歌無意識地重復喚著。他顫抖的身子,滾燙的肌膚——發燒,傷口嚴重出血沒有用草藥,隻是輸送了靈力,怕是兇多吉少。活著,活著才有希望。她還想找到答案,他還有用。 要救他得降溫上藥,得先把身上的臟衣服換下來,陳曦定了定心神,哄著,輕拍著他,“我在”。在陳曦輕柔地勸說下,戰天歌終於鬆手,順從地躺下,陳曦去掉了他的外衣,又撕了裙子的內擺,用置物袋內僅剩的水擦拭降溫。 一夜,天亮時分,體溫終於降了下去,陣曦也累地睡著了。 戰天歌睜眼就是陳曦紫色的秀發,瑩白的瓜子臉,黛眉彎彎,以及鮮紅的櫻唇,讓她看起來美到極點。他全身酸痛,身上傷口都上了綁帶,零星的記憶閃過,是她照顧了一整夜。“又救了我啊,神女”他起身,喚出獸毯來披在雲曦身上。 大樹底下的樹洞,這地方還算隱蔽,可以躲藏倆人,算是安全,不過還是得找到神藥才能恢復功力。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不過視力恢復倒是件好事。 不過黑袍想要找到神火,他現在的功力還未恢復,黑袍可能是暗中觀察,不按他所說不行。 帶著神女跑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仙殿必是下了死命令,得變化一下樣子不易被追捕。 戰族,那群老不死的巴不得我隕落,好培養他們的寶貝孫兒,回去還得從長計議。 這如今,想來想去最好還是得留在神女身邊。這神女這麼好心,看樣子還是得裝一陣盲。戰天歌看著陳曦的睡顏,暗自想著又躺回原地,再睡會,好久沒睡好覺了。 一覺醒來,陳曦看向戰天歌,燒應該退了怎麼還沒醒?陳曦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燙啊,但這臉色怎麼還紅紅的,又轉去摸臉蛋。這人身子是一動不動,顫抖的睫毛和僵硬的身體卻暴露了他已經醒來的事實,陳曦沒好生氣得猛一摁他傷處。 “嗷,你要謀殺我嘛,神女?”戰天歌疼的齜牙咧嘴。 “叫你裝,我有話問你。那黑袍是誰,你是不是認識他”陳曦正色起來。 “我也不知道黑袍是誰,我要認識他,還至於那麼慘。你看看我全是都是那個老妖婆打的傷口。這沒有百八十年的神藥可難恢復了。” “我可以幫你找神藥,但我要你陪我找九色神火!”陳曦看向遠處的城鎮,那裡應該有她想要的答案。不論他是否知道黑袍是誰,黑袍是因為他而來,得把他留在身邊。 “好啊,那麻煩神女,照顧我這個病號了。”戰天歌正想辦法想留在雲曦身邊,這不是想睡覺送枕頭。 “今日進城吧,看看這究竟是哪裡” 倆人隱藏真身,向城內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