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運轉極限(1 / 1)

化蛟第一步,容納第五片獸甲。   根據龍算師的職業路徑,這第五片獸甲是一種名叫大奎頭獸的高危兇猛野獸。   其腦袋上隻有一個類似於頭盔的頭甲,善惟將要把它融入自己的腦袋上,保護自己的大腦。   除了自己本身的頭骨,這又多了一層保護,以後用腦袋接子彈也就變成了常規操作。   龍算師是智力路線,後背前胸保護好後,自然是保護好兩側。   第三片獸甲保護的是左邊的胳膊,第四片獸甲保護的是右邊的胳膊。   這也是絕大部分龍族常用的容納獸甲的身體部位順序。   至於腦袋麼,繼續當縮頭烏龜咯。   善惟擁有了自己的第五片獸甲,以後說不上一定不用當縮頭烏龜,至少在縮腦袋前,不用擔心腦袋沒了。   善惟深吸一口氣,將那頭盔形狀的獸甲蓋在了腦袋上,用力下拉,頭皮割破,黑色鮮血四下流淌。   有的則是像淋浴一般模糊了他的雙眼,善惟不顧獸甲割裂帶來的痛苦,抓緊開始化蛟的第二步內容。   釋放自己的神識世界,趕緊吸納周圍龍氣,幾乎一瞬間,善惟周圍的龍氣就少了三分之一。   不夠,完全不夠,善惟立即指揮著九個神識世界,也就是九龍它們直接插進龍氣磚中尋找自己所需的龍氣團。   除了龍算師專用龍氣磚,其他種類的龍氣磚,善惟也通過算神門搞了不少。   主要是搜刮師父、大師伯、二師伯、善厚師兄、善載師姐、善靜師姐、善遠師兄,每一條湊一些,也差不多足夠了。   尋找到足夠多的龍氣團,壓縮,調整比例,融入體內。   在如此大量龍氣的灌輸下,善惟吸納的第五片獸甲很快就被煉化。   堅硬的頭甲變得柔軟縮回毛孔,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善惟需要,它隨時會出現,保護脆弱的腦袋。   其實,大腦這麼重要,為什麼不多長幾個呢,這樣,少了一個也不至於身死。   沒有在這個疑惑上過多他停留,獸甲中殘存的意識出現了。   隻是和每一次容納獸甲一樣,看到善惟空曠無邊的識海,嚇得隻想逃跑,卻無路可逃。   其中殘存的意識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善惟吸納了。   龍氣化後的獸甲,便是善惟隨意所欲調動的龍鱗了。   隨著龍氣的不斷充入,善惟立即開始整合體內殘存的一絲絲龍力,將它們引導至第五片龍鱗之中。   龍氣充入越來越多,狹小的空間內,壓力越來越大,龍氣開始被壓縮。   其中出現的龍力便被那些在龍鱗之中打轉的龍力吸引,形成更加粗壯的龍力團。   一絲絲的匯聚,它們終究會形成一股龍力。   不夠,善惟將準備的龍氣磚吸光了三分之一,卻沒有培養出自己滿意的龍力。   不夠,還是不夠,繼續,繼續。   當龍力終於首尾相連,形成了一個閉環,善惟才算滿意。   這才算作一股龍力,是師父一再提醒的注意點。   如果此時善惟善惟睜開眼睛看一看他的第五片龍鱗,竟然開始閃耀出銀色的光芒。   此時的善惟就像是戴了一個銀色頭盔的小將,隨時準備沖陣殺敵。   至於善惟之前早就龍氣化的龍鱗,卻依舊是本身原色。   其中隻是存儲著龍氣,最多會有那麼一兩絲龍力在其中遊動。   善惟沒時間休息,指引著第五片龍鱗之中的龍力圈離開。   朝著大腦皮層進發,在其破壞下,善惟頭皮尚未完成龍力化就被擊碎。   剛剛止住的傷口,黑色的鮮血再次暴湧而出。   善惟可沒時間管理它們,他要用這個龍力圈去轟擊大腦皮層的中層。   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善惟疼得齜牙咧嘴,卻沒有任何放棄的念頭。   堅持,繼續,堅持,繼續!   這個龍力圈就像畫筆一樣,其所過之處,大腦皮層不僅沒有破壞,反而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如果此時將善惟的腦袋切開,就能看到其大腦皮層已經變成了銀白色,拿著一把刀子,竟然切割不出傷口來。   微觀層麵的變化和宏觀層麵的變化,都不如善惟識海中九龍的變化大,更沒有它們變化直觀。   簡單來說,變長變粗變大。   以一龍為例,變長,善惟現在使用一龍一掃,從方圓三公裡變成了方圓五公裡盡在感知之內。   變粗,原本五厘米的直徑變成了六厘米。   變大,一龍出現了一個中心點,其內是善惟的意誌,幾乎善惟意誌一動,一龍便隨之改變,隨意大小。   善惟的神識世界,隻能從內向外看。   如果從識海的邊緣看來,甚至看不到善惟那九個神識世界。   疼痛感覺消退,善惟感覺自己經歷了一場淩遲。   好在,他成功使用一股龍力將大腦皮層所有區域都碰撞一遍。   成功將大腦皮層活室的外層和中層開拓出了容納龍氣的空間。   從此以後,善惟也可以將龍氣做到內斂了。   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化蛟的第三步也該開始了。   也是此次善惟化蛟的重點對待內容。   運轉秘法,純化血脈。   善惟回想《化蛟去血功》的內容,按照其上的說法,擺出了一個還算舒服的姿勢:趴著。   按照這個秘法的運行龍氣路線,先是運用溫和的龍氣適應了一遍,剛剛消退的疼痛再次襲來。   化蛟的前部分,是容納獸甲形成一股龍力轟擊大腦,那麼後部分就是利用秘法來改造血脈。   其痛苦,何其巨大,不是他這個世鱗的龍族該承受的。   隻是,善惟覺得沒問題。   來吧,為了在龍王試煉中活下來,這點痛楚算什麼?   這個時候,善惟伸手抓過去,抓到了一個大瓶子。   張開嘴巴,咕咚咕咚,一瓶近一升的龍藥劑就被他喝下去了。   近九米高的龍族,這點液體不過是潤潤喉。   再次調動蟄伏在第五片龍鱗中的那股龍力,這個沒有意識的東西似乎有點生氣了,變得暴躁起來。   老子已經轟擊了大腦皮層,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還要我去改造血脈,這不是強製加班嘛!   善惟可沒有時間等待其度過其周期性不穩狀態。   在善惟的計劃中,就有過要至少經歷過五次這種情況的預想。   所以,沒有意外,善惟將之引導著順著秘法運行的路線開始第一周天。   不穩定的一股龍力,非常不聽話,就像調皮的孩子。   即便有父母牽著,他還是會四處亂竄,讓善惟不得不九龍全出,控製它的運行路線。   正當善惟進行到第三個步驟的時候,大堂峰溶洞之中,上雲算師盤坐著,手指掐動,神色焦急。   化蛟,本身不是很難,對大部分龍族來說,略有難度。   而對愛徒善惟來說,豈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愛徒還要在化蛟之後,催動秘法,凈化血脈,這更是難上加難啊。   善載則沒心沒肺地吃起了東西,絲毫不擔心小師弟會出問題。   和善惟接觸久了,就知道他這個家夥,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很少會冒險。   即便是打賭這種小事,他都小心翼翼的。   這倒不是善惟性格如此,而是他現在還弱小,不得不如此。   前段時間,善載還看到他在書寫虺退化蛟的計劃書。   她好奇地奪過來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可能性,其後則是至少三種解決辦法。   這讓善載覺得小師弟不是在虺退化蛟,而是在準備渡劫成神。   太上長老們沒有現身,雖然是看中的後輩,還是不要太過關注,保持低調才是目前比較好的保護方式。   三位蟠龍雖未至,卻時時刻刻關注著這邊。   所謂的一周天,就是從控製著不順從的那股龍力順著大腦的血液回流到龍心,之後就是圍繞著龍心轉圈圈。   一圈就是一周天。   善惟從未品嘗過心痛的感覺,這一次,讓他嘗個夠。   如果給此時的善惟接上心電圖,那混亂的心電圖,足夠逼瘋任何一個龍醫師,包括善惟自己這個半吊子龍醫師。   一周天,兩周天,善惟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心快要炸了。   是誰在他心裡藏了炸藥,遙控器落到了玩不夠的孩童手中,玩心不盡,爆炸不止。   時間明明很短,一周天隻有區區五秒的時間,善惟卻覺得時間像是五千世那麼漫長。   三周天,四周天,善惟又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胸膛之中跳出來了。   胸膛被剖開,撕心裂肺的痛楚充滿胸腔,善惟麵色猙獰,脖頸青筋暴起。   心臟不受控製,心動過速,隨時會猝死的那種心動過速。   此時的時間,又變得非常快,瀕死感襲擊著善惟的大腦,讓他趕緊放棄。   五周天,六周天,是誰的手緊緊捏住了善惟的心臟。   是命運麼?   停,停了。   善惟不知道這是錯覺,還是真實。   若是身邊有個心電監控,或許他就能看到自己那緩慢如同龜爬的心跳速度。   七周天,八周天,一刀一刀剁在心臟上的感覺確實很難受。   心碎了也不過如此吧。   心碎了,至少還能拚起來,被剁成了肉泥,成了肉醬,怎麼把它粘合起來。   九周天,十周天,善惟隻感覺自己的心臟裡麵的血液像是被抽空了。   真的是那種空落落的,沒了。   沒有了血液的供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就像一隻從耳緣靜脈打入了大量空氣的峰土兔,甚至來不及蹬腿幾下,就死了。   十一周天,十二周天,嘶啊,是誰把冰塊放在了善惟的心裡。   剛剛才死過去,現在又被凍得全身打顫,恍若被電擊除顫,一切似乎回歸了正常。   那種冷到直抽冷氣的痛楚,直接暈過去吧。   大腦瘋狂發出這種指令,身體的過載保護想要介入,卻被善惟強大的神識給阻斷了。   善惟知道,這樣的循環,他還要品嘗三次,至少三次。   第一個循環,也就是十二周天,善惟死去活來,此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   十二周天,二十四周天,三十六周天,總算是捱過去了。   這就是極限了麼?   善惟捫心自問!   不是!   三個循環,六個循環,九個循環,十二個循環,十五個循環、、、、、、   當善惟來到第三十個循環,他已經沒有感覺了,所有的疼痛閾值不斷被突破。   就像誰都能撕開衣領,指著胸前的紋身,問道:“這不是美羊羊麼?”   閾值在一次次的試探中,變得越來越高。   每一次的循環並不比前一次更弱,強度相同,效果一樣。   隻是善惟變得更強,承受能力變得更大,原來的刺激也就變得越來越弱,直至不再有感覺。   善惟想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一次次運轉,直到那股龍力被善惟催促到潰散!   多少個循環?   二龍正在統計,請給它一點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