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樣的領地,大大小小,錯落有致地串在大路兩邊。
而大路的盡頭,則是一個隱藏在山穀之中的祭祀臺。
一泡尿,硬是讓酋長甲火從部落,尿到了祭祀臺下。
重新標記完畢,甲火才把耷拉在肩膀上的獸皮圍裙繼續係上。
除了係上圍裙,身為酋長的甲火,鄭重地從圍裙口袋裡,掏出10根數米長的羽毛出來。
將這些紅色羽毛一一理順後,再掏出一根獸皮編製而成的綁帶。
甲火將這些羽毛按照顏色深淺順序,一一綁在腦袋上。
接下來,甲火噗通一聲跪倒在巨大的祭祀臺前,塵煙四起,嘴裡大喊。
聲音隆隆,就像打雷一樣,將住在祭祀臺中的祭祀灱給吵醒了。
“巫族護佑,甲火領罪,請祭祀灱代祖懲罰。”
甲火中氣十足,見沒有回應,又喊了一遍,態度還是很誠懇的。
“喊什麼喊,我聽到了!”
祭祀灱從祭祀臺中走出來,麵色不善地盯著甲火。
體型不比甲火小,頭戴五色羽冠的祭祀灱,手裡拿著木棍,緩步走到甲火麵前。
跪下的家夥比祭祀灱矮了二三十米,祭祀灱舉起手裡的木棍,劈頭蓋臉,就朝著甲火身上招呼。
啪一聲,數十米長,直徑超過兩米的木棍,就應聲而斷。
甲火的後背,頓時留下一道木屑組成的痕跡。
“這一棍,是代巫祖懲罰!”
祭祀灱厲聲說道。
“甲火認罰。”
甲火毫無怨言,直挺挺地說道。
“至於我,起來吧,我就不罰你了。”
祭祀灱也是嘆了一口氣,無奈說道。
“跟我到裡麵坐坐吧,我想聽一聽你的想法。”
祭祀灱轉過去,背著手,緩步走回祭祀臺下。
祭祀臺,整體成一個梯形。其中內部掏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也是祭祀們日常居住的地方。
甲火麻溜地起來,隨後跟在祭祀身後,進了祭祀臺內部。
接著由甲火介紹了一下情況,主要講述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甲火,不要再犯這種錯誤啦,你是這個祭祀臺下的13個部落中,最強的酋長,這個位置必然是你的。”
祭祀灱拉過一個凳子過來,坐下來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甲火沒有說話,繼續聽著祭祀灱說話。
“而且我已經老了,想更進一步,已經不可能了。下一輪祭祀選拔,也用不了多久就要開始了。”
祭祀灱繼續說道。
甲火依舊沒有說話,繼續聽祭祀灱的絮叨。
“你要是連一個部落都管不好,如何服眾,如何當好一個祭祀?”
祭祀灱真的是很看到甲火。
要實力有實力,錘巫錘得誰也沒話說。
可實力強是一方麵,也要讓下麵的巫族聽話,不聽話的就錘到聽話為止。
“感謝祭祀灱的教導,我一定謹記。”
甲火壓著心裡的火氣,說道。
作為巫族,不想著當酋長,不想著當祭祀,不想著當巫師,甲火的理想很簡單:遊歷萬界。
甲火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除了每日為狩獵奔波之外,他還想去看看不同的生活方式。
聽說有種地方,不需要每天勞累地打獵,就能吃飽肚子,他想去見識一下。
聽說有種地方,那裡有很多的水,水裡有很多很多的食物,怎麼吃都吃不完,他想去見識一下。
聽說有種地方,他們以某種氣為能源,永遠不會餓肚子,不吃也不餓肚子,他想去見識一下。
然而,部落需要他管理,主要是錘那些皮癢的巫族。
同樣,祭祀對他也抱有很大的期望,希望祭祀臺由他管理,還是錘那些皮癢的巫族。
“你覺得這件事,會是誰做的呢?”
祭祀發話了。
“願聽詳解。”
甲火哪知道是誰做的,他可以肯定,不是巫族做的。
巫族可以為了一口吃的而私鬥,但不會往死裡打。
都打死了,那還怎麼吃?
“不是智祖下的世者,他們充滿智慧,最不喜歡和我們打交道。”
祭祀灱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分析,已經深深傷害到了巫族。
至於聽分析的甲火,更沒有意識到這話有什麼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世者,說話彎彎繞,非常高深,很難理解,確實如此。
“不是聖祖下的信者,他們嘴裡都是‘信我、信我’,也不會來我們這裡。”
祭祀灱繼續說道。
這話同樣侮辱性很強,然而兩個巫人同樣沒意識到。
剛當上酋長那段時間,甲火也遇到一些信者,他們滿懷信心而來,然而一個個灰溜溜而去。
實話實說,這些信者還是挺好的,給他們發珍貴的食物。
“不是元祖之下的心者,他們喜歡研究自己,不像我們喜歡研究食物。”
祭祀灱又排除了一個。
“還剩2個,你覺得是哪一個?”
祭祀灱咧嘴一笑,轉頭問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