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從後備箱裡提出一個大的塑料袋,看起來是從超市購物了,有些沉,張益憐香惜玉地上前幫她擰上,然後跟她並排進了別墅,但他們沒有的特別親膩的動作,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關係。 安果的情人是張益無疑了,歸高纖渾身一陣癱軟,望遠鏡從他手中滑落,掉到地上,他都不曾察覺。 他愣了半晌,發瘋地沖向山下,這次他要當場抓住妻子不軌行為,這對他來說,猶如萬箭穿心,他每跑一步,就像是奔向刑場,接受行刑,好幾次因為樹林荊棘阻攔,而摔倒,渾身各處被荊刺刮到,破皮流血,他都沒有感受到疼痛,此時,他身心都是麻木的。 他踉蹌地鉆出山,臉上和手上被荊棘刮的血痕,殷殷地冒出鮮紅血液。 他狼狽地在別墅門前,矗立了良久,才回神試圖開門,竟然發現門沒有鎖。 這對狗男女一定是急於親熱,忘記鎖門了。 ——不過,可真是一對讓他嫉妒的男女啊!他們熱烈地愛著,門都忘記鎖上。 歸高纖先是拳頭緊握,在墻壁上狠狠地捶了幾拳,長吐一口氣,才絕望地推開門。 玄關處,沒有他們脫下的鞋子,安果平日穿的粉色家居鞋,胡亂放在地上。 可見,他們為了親熱,是多麼急不可耐,連家居鞋都沒有換。平日,他進門不換家居鞋,會被有潔癖的安果陣陣數落。 客廳安靜的像地窖,他們一定是去了二樓的臥室。 他躡手躡腳地穿過玄關,等他的目光落在寬闊的的客廳時,他懸著的心,好似掉到針尖上被戳穿了。 他目睹到的不是他想象的令他抓狂的曖昧場景,而是讓他痛心疾首的死亡場麵。 張益一動不動,仰麵朝天躺在客廳中央地板上,僵直的雙眼瞪得溜圓,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導致他這樣一副死態的——是正中插在他心臟上的西瓜刀,沒有完全插進去的刀刃散發著瘮人的寒光。抽出那把刀,血液一定會像噴井一樣,血流成河。 張益穿著藍色的襯衣,少量暗黑鮮血染著他的衣服,這種血腥的汙跡,使得他熨燙平整的襯衣,看起來像一個木偶人,穿了一件從垃圾堆裡撿來的臟衣,套在他身上嚇唬鳥獸。 張益被人殺害了,卻不見妻子安果的蹤影。 他想叫妻子的名字,卻緊張的不能張口,好友張益死在了家中,這種沖擊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不能發出聲音。 他拖著灌鉛一樣的雙腿,在別墅裡上上下下,尋找安果的蹤影,擔心她是不是也遇害了。 他到處都找不到安果,別墅中沒有任何她的蹤跡。 難道張益是她殺的?她逃跑了嗎? 他立刻收回這個念頭,安果打心底是一個善良理性的女人,她萬萬不會隨意殺人,讓自己的人生處於被動,最重要的是,她萬萬不會有那個膽量,殺掉自己的同類——人。 安果心善的看到死老鼠,都會傷心地落淚,她怎麼會殺人呢? 如果排出安果殺人這點,難道他被殺掉張益的兇手劫持了?
四,第2章 黑色約會(二)(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