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第7章,怪異舉動(四)(1 / 1)

2   黑木一時找不到別墅前業主於域,便去拜訪張益法律上的妻子甘原。   他們在一座石橋上見了麵,這是甘原的主意,自從她法律上的丈夫張益被人謀殺後,警察和民間偵探隔三差五上門找她,希望跟她談話,從而能夠為他們找到兇手提供幫助,但都被她的冷漠和她那沒有實際交流的夫妻關係,震驚到,但等調查有新的進展時,又會回去找她,讓她解惑,得到答案,都是她不知道,隻是一味一再表明,她和張益隻是一紙結婚證的關係。   甘原厭倦了重復跟人描述她和他丈夫張益沒有交流的婚姻關係,所以再見又一個自稱是偵探的人,找她問話,她煩躁的心臟欲要炸裂,隻有站在水上,水的柔性,才能讓她感到鎮定。   甘原佇立在石雕橋上,緊盯著水麵,好似要把碧波看穿。   黑木自始沒有看水一眼,而是目光落在她那看起來冰冷——實質麵部表情豐富的臉上   黑木從她的微表情中,看到了她作戲的成分,並不是她和張益隻是法律關係那麼簡單。她的冷漠,可能是掩藏某種真相的保護衣。   黑木雙手撐在石頭欄桿上,說道:“見你之前,我對你做了功課,你是一個事業心極重的女人,事業有成,但一年前,你的玻尿酸生意,一敗塗地,還欠了千萬債務,而你法律上的丈夫張益恰恰相反,他做電子消費品生意,風生水起,資產過億,如果他死了,你作為他法律上的妻子,他的資產是不是應該就屬於你呢?”   黑木看她聽到這裡時,麵部肌肉猛烈地顫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好似他的話,就是一陣風吹過而已。   可見……這個女人是一個偽裝高手,怕是隻有黑木這樣能夠犀利洞悉人內心的人,才能識破。   甘原的視線從水麵上收回來,落到黑木輪廓分明的麵龐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張益法律上的妻子,我們共同還有一個法律上的兒子,他過世了,他的資產屬於我和兒子理所當然。”   黑木道:“他不死的話,資產他可能另外安排,比如贈送親戚,做公益。據我所知,他活著的時候,並沒有給你們兒子一份錢撫養費,好似陌路人。中國人都講求一個血脈,張益對自己的兒子那麼疏遠,想必不是因為你們冷淡的夫妻關係那麼簡單,這個真相,隻是你願意說出來而已。”   甘原雙眼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竭力掩飾她骨子裡的不自在,說道:“他不愛我,自然也就不愛我為他生下的兒子,他是一個特別的中國人,他並不注重血脈,他隻在乎自己的感受。”   黑木道:“如果現在跟我說話的人,是你的丈夫張益,他一定會有另外一番說詞。”   黑木的這句話,好像刺到了她,麵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就像天空的一小團黑雲,但馬上被強烈的陽光掩蓋,麵色變得紅潤,好似剛才他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明顯看得出,她在竭盡全力地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