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第14章 蹲守(五)(1 / 1)

所以,神秘女人冷不丁撲向黑木時,他靈活地閃躲開,並麻利對危險者鎖喉,這個危險者好像不堪一擊,順勢倒在他懷裡,囁嚅地發求救聲,說她心好痛,心臟好像被利刀一刀刀劃開。   黑木這才看清,那是一個短發女人,爆發了急性病,在向他求救,不由地放鬆警惕,想辦法該如何救她。他還沒有想出法子時,短發女人試圖攻擊他,強烈的病痛,讓她手無縛雞之力,試圖掐住黑木脖子的手,癱軟地垂下去,就在黑木要弄清狀況時,短發女人像爛泥從墻壁上落到地上,顯然病痛讓她沒有力氣跟他抗爭。   黑木問她是誰?為什麼病痛成這樣?還要對他掐脖,他們沒有深仇大恨,看起來是要掐死他。   短發女人氣若遊絲地說道:“我可能要死了,叫……叫安果來。我……我有……有話跟她說。”   黑木茫然地望了望四周,死寂的像棺材,他抱起奄奄一息的女人,朝山石後去找安果。   安果和曹巨已經不在了山石後麵,他竭力壓低聲音叫他們,不驚動寺廟和庵堂的人。   曹巨和安果從一個亭子走出來,緊急地朝黑木這邊走來。   今晚的月色額外地亮,也格外地靜。   他們借著明亮的月光走近抱著女人的黑木,還沒等他們發出疑問,黑木焦急道:“安果,這個女人,有話跟你說。她病得厲害,怕是不行了。”   短發女人強撐著伸手抓住安果的手,氣若遊絲地說道:“我們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最後,我想……我想殺了你,讓我們都得到解脫。”   安果沉聲道:“最後你也要對我起殺心?”   黑木把越來越沉的女人放到地上,安果抱過她的頭,讓她的腦袋枕在她的雙腿上,雙手扶著她顫抖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地道:“雖然你想殺我,但不希望你死,你是我的母親,世上那有孩子希望母親死的呢?”   黑木和曹巨麵麵相覷,他們長時間在昏暗中遊走,在黑暗中看東西,幾乎跟白天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他們清晰地看到對方臉上驚駭的表情。   ——她們竟然是母女。   這究竟是怎麼復雜局麵呢?   他們像看一部撥人心弦的電影一樣,越到結局出現前,觀眾的心情越發緊張,一向遇事淡定的黑木,此時,緊張的額頭冒大汗,曹巨更是心臟像被人用打氣筒無限地朝裡麵注氣的氣球,隨時會爆炸。   短發女人不能死,看起來一切事件的源頭都是因為她,她會給一個精確的答案,黑木抱過短發女人的頭,先是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很是微弱,不,是完全沒有了氣息,把耳朵貼在他胸口,感受心跳,已經停止了跳動。   黑木抱起短發女人,要把她送去醫院,希望醫生能讓她活過來,盡管他知道希望不大,但他著實不想殺局的真正操控者,就這樣死去,他們得來一場靈魂交談,讓她親口告訴他,真相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