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藝放下碗筷,說道:“我也愛你,所以以後我要克製自己,不給你添麻煩。我可不希望我愛的人,因為我最後死掉。那樣的話,我也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去地下陪你,想必這樣神秘人就不能牽製我們了!”雙眼閃爍著陳懇、深切的光芒。 易藝的說辭毫無敷衍的成分。 莫非易藝真不知道神秘人是誰?她跟他一樣不走運,被神秘人暗中牽製?可是,她閉口不提她的身世,一口咬定她的過去她忘記了,這是很讓湯燁頭痛的事。 所以他偶爾會懷疑她,但隻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雜念。他堅信易藝對他的愛是真實的,自然也就不會欺騙他。 眼下,易藝就像充塞在他心上的一個矛盾體,讓他心臟不能正常跳動,使得他患得患失,不知道究竟是應該相信她,還是懷疑她。但有一點,他肯定,他對她有著無限的愛戀,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她說她失憶,這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可又無可奈何,可終究是愛意占了上風,對她這點的怨懟,是可以忽略的。 湯燁走近她,本想伸手按著她的肩膀,深情地告訴她,不要說傻話,他們不會死的,突然想起神秘人花仔用飛鏢傳給他的話,他不能輕易動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是他的。所以他徑自走近飯桌,收拾從飯店帶回來的一次性餐盒,掩飾內心的不安。 易藝連忙從他手中搶過餐盒,說道:“這些粗活兒,我來做就好。我在你這裡住一天,就照顧你一天,盡量周到地照顧你,家中的雜活都我來做,你下班回來好好休息就好!” 易藝在照顧他這件事上,精心周全,分毫沒有做作的成分。 湯燁站在一邊,看著她優雅地收拾著碗筷。 她那白皙的手和並不麻利的動作,表明她過去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這樣的粗活,在此之前,她是沒有做過的。現在她委屈自己,不顧骨子裡的體麵,願意任意為他做任何卑微的事,湯燁發自內心地感到安慰,說明她是從內心深處愛他的。可是,一想到看不見的神秘人橫亙在他們之間,內心的痛楚會油然而生,肌肉會跟著痙攣。 2 最近,湯燁在事務所的工作頻頻出錯,多次受到上司警告。作為一個律師,為了在法院上每一場官司能夠贏,讓委托他們的人心甘情願地付高昂的費用給他們,讓他們的事務所能夠順利經營下去,最重要的是,口碑得超過同行,所以工作上不可以有絲毫的差池,否則他們會被同行吞噬,生意上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事務所的每一個員工,時刻都得保持警惕,並全身心投入工作。 眼下,湯燁根本沒有心思聽上司硬僵僵的數落,工作上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做到高度緊張,從而把工作上的任何事情做到完美,博得客戶和上司的肯定。他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淘汰,甚至被上司趕出事務所。
一百三十六,第4章 飛鏢的威脅(六)(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