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米勒娃,我收到了兩封郵件”鄧布利多進入辦公室後,開門見山地說道。 “一封是你的,告訴我維特先生不見了。另外一封是馬克西姆女士的,告訴我維特先生在她那裡。” “不可能!”麥格教授顯得十分震驚:“我今天早上才在禮堂餐廳見過他,怎麼可能下午就到了布斯巴頓?” “禁林裡應該出現了一些問題,米勒娃,馬克西姆女士告訴我說,維特先生的身上有黑魔法的痕跡。我需要盡快去見他。” “黑魔法?”麥格教授驚呼道。 “維特先生......事實上,我在開學的時候,就關注到了他。” “在某個瞬間,我感應到了一點黑魔法的痕跡,很淺,很淡,甚至讓我幾乎感覺不到。” “你認為他在學習黑魔法?” “米勒娃,他是一個麻瓜家的孩子,他接觸不到黑魔法。”鄧布利多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我想你應該去他家看過,如果他在學習黑魔法,那麼他的家裡應該有一些痕跡。” “我沒有在他家發現有黑魔法的痕跡,而且,他的父母確實是麻瓜。” “也可能......那不一定是黑魔法......我想我現在需要出發去見他了。”鄧布利多打了一個響指,召喚出鳳凰福克斯。 然後對麥格說道:“米勒娃,告訴你維特先生失蹤的是誰?” “是奇洛教授。”麥格教授不知道為什麼鄧布利多會問起這個。 “學生們就交給你了,我去一趟布斯巴頓。”說完雙手一合,在一片火焰中,消失不見。 ...... 西斯和芙蓉打開馬克西姆辦公室大門,卻意外的發現裡麵不止馬克西姆女士一個人。 還有一位老人,穿著紅色的便服,一頭銀白色的頭發,齊腰長到都能夠塞到腰帶裡了。藍色的眼睛帶著半月形眼鏡,看著西斯,眼裡似乎帶著一點審視。 西斯微微鞠躬:“馬克西姆女士。”然後對著鄧布利多說:“教授,給你添麻煩了。” 芙蓉也向鄧布利多問好。 鄧布利多點頭,馬克西姆女士在旁邊說道:“阿不思在接到我的信件後,立刻從霍格沃茨趕過來了。” “我想維特先生應該有一些話想和我說。奧利姆,可否給我們倆一些單獨的空間。” “如你所願,阿不思。”說完,她帶著芙蓉離開了。 鄧布利多示意西斯坐下:“維特先生,今天是我們第一次麵對麵的單獨談話吧。” 西斯點點頭說道:“是的,教授。” “一天時間從霍格沃茨突然到了布斯巴頓,對於一個一年級的小巫師來說,一定是一場神奇的旅行。” “我想我們需要開誠布公好好的談一談。” “當然,教授。” “那麼,從禁林開始,怎麼樣,維特先生,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微微的沉默,西斯短暫地組織了一下語言,確保不該說的事情不會說出去:“教授,首先請原諒我出於好奇,進了禁林。” 說著他看了看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示意西斯繼續。 西斯接著說道:“在一片櫟樹林裡,我遇到了兩隻獨角獸。” “其中一隻受了傷,留下藍色的血跡。我正考慮嘗試救助,卻發現有一個帶著兜帽的陰影,從灌木叢裡飄了出來。” “飄?” “是的教授,我很確信在鬥篷下麵,看不到他的雙腳。正在我嘗試帶走兩隻獨角獸的時候,有一個帶著兜帽的身影出現了,然後和陰影合二為一。他們用一種......令人感覺非常邪惡的魔咒,殺了那隻大的獨角獸,然後也對我使用了!” 西斯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還是心有餘悸:“我記得魔咒的開頭是......阿瓦達!” “那是索命咒,三大不可饒恕咒語之一......我很慶幸,維特先生,你還活著。” “是的,教授,我也很慶幸自己居然還活著,但是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之後,我就在比利牛斯山裡,看到了德拉庫爾小姐。” “看來有黑巫師潛進了禁林?” “也許?”西斯不敢把話說得太死。 “我讓海格去了一趟禁林,他找到了一些獨角獸留下的血跡,但是他沒有找到獨角獸的屍體。我想你應該沒有說錯,不過我們幸運的小獨角獸可能活了下來,還帶走了那隻大獨角獸。” 鄧布利多的眉頭皺了皺:“但是,維特先生,我必須告訴你,德拉庫爾小姐說,在發現你的時候,她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氣息。值得一提的是,我在開學初就感受到了你身上若有若無的黑魔法氣息。” 開學初?.....看來分院儀式之後的默默然躁動就是鄧布利多乾的! 西斯嘆了口氣,對鄧布利多說道:“教授,這就是我需要坦白的一件事情。” “我身上可能有一隻默默然。” 聽到這句話的鄧布利多突然走上前,輕輕揮動魔杖在自己的眼睛上,讓自己的眼睛變得異常明亮,透過那副半月形的眼鏡,看向西斯。 鄧布利多認真地將西斯從頭看到腳,看得他有一些不自然。 “教授?”西斯問道。 鄧布利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孩子,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身上的默默然的?” “大概.....今年的七月?我遭遇了校園霸淩......教授,就像馬爾福對納威做得那樣。”西斯順道給馬爾福上了一點眼藥。 “之後我會在憤怒之後,失去一段記憶,然後重新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充滿著刺痛,感覺身體被撕裂了一樣。來到霍格沃茨之後,我在圖書館的書籍裡找到了默默然的記錄。” “因此最近幾個月我一直在猜測,自己是不是身上有一隻默默然。” “你是對的,孩子......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身上確實有一隻默默然,它因你的魔力而生,寄生在你的體內。”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西斯的肩膀。 “你不是第一次被默默然控製身體了。因為我感覺到默默然已經對你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破壞。” “我想你現在會感到魔力的大幅度增長。” “是的,教授,在恢復記憶之後,我雖然感覺到整個身體的疲憊、虛弱和疼痛,但是我感覺到體內的魔力越來越多。” “它在壓榨你的潛力,孩子。你應該把猜測盡早告訴我的。”鄧布利多在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了下來。:“默默然的存在不僅僅對你的身體有危害,對你的朋友們來說,也是很大的威脅。他們很信任你,你在禁林消失以後,他們一直在禁林入口等你。” 西斯感到了一絲愧疚,也許當時去探索禁林的決定還是太草率了。 “放鬆心情,也許你需要一點檸檬味的汽水”鄧布利多眨了眨眼。 但是西斯沒有心思,他想起自己身體裡的默默然,問道:“可是教授,聽說默默然很少有活過十歲。” “並不盡然,孩子,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想辦法幫你治療的,隻是你可能短期內沒有辦法回到霍格沃茨了。”鄧布利多不無抱歉地說道:“雖然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回到學校,但是這會造成學生們的恐慌,所以我不得不讓你先離開學校。除非能夠把你身體裡的默默然盡快解決......或者讓它穩定下來。” “那麼教授,我是被退學了嗎?”聽到不能回霍格沃茨後,他一時有些茫然,但是也覺得這是題中應有之意。 畢竟他現在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雖然他能確保以成年人的意誌,讓自己不憤怒,讓默默然不爆發出來,但是畢竟自己也無法整整控製默默然。 當他被默默然控製身體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失去了一切記憶和意識,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然不會,我們會保留你的學籍,如果你能跟上期末考試,你甚至不用留級。我有一個老朋友,對於治療默默然有著豐富的經驗,我想他可以給你幫助。” 老朋友? 紐特·斯卡曼德? 那位傳奇的神奇動物大師? 西斯能想到的也隻有他了,畢竟紐特曾經在非洲為一個小女孩分離過默默然。 而且他手裡正巧有一個默默然,多年的研究也許會有成果也說不定。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你得先去我的另外一位朋友那裡待一段時間,因為我的那位老朋友最近不在歐洲。” “好的,教授,我聽您的安排,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在這種情況下,馬克西姆女士也不會讓自己住在布斯巴頓的。 西斯不由感嘆......一轉眼,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不,我需要去確認一件事,讓我們叫上德拉庫爾小姐幫個忙。” 說完鄧布利多帶上兜帽,走出了馬克西姆女士的辦公室。 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馬克西姆女士和芙蓉說道:“謝謝你,奧利姆,但是我還需要德拉庫爾小姐幫我一個小忙。” 馬克西姆點頭說道:“當然,阿不思。” 芙蓉微微躬身,說道:“願意效勞,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讓芙蓉和西斯各抓著他的一隻手臂,然後輕聲說道:“福克斯。” 三人身影旋轉扭曲,然後在火焰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