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綿羊(1 / 1)

蒼茫而又遼闊的大地上,草原之上,陽光映照,溫暖的光線照射在綠油油的野草上。   一片寂靜,伴隨著一陣雞鳴聲而打破。   綿羊們擠在一團,走蕩在平原上,東走走,西走走,又低下頭,品嘗美味的嫩草。   隻是未走幾步,就見遠處一隻手掌猛的破土而出,伴隨著著微弱的呼吸聲,猛地凸起,一具人的上半身迅速從一片土地裡起身。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使他未感寒冷之意,臟兮兮的臉上蔓延一陣痛嘔感。   “嘔!”他一口吐出來,一堆泥土混著浠水吐出,又染濕土地。   隨後趕忙張開大嘴貪婪的呼吸著草原上清新的空氣。   他名秦遂,一名來自於新時代強國的少年,來自於一家美好的家庭,本是無憂無慮的生活,卻在一次災禍中死去。   睜眼,就見到一束光芒在他眼前,告訴他祂為神,選正他作為一片新大陸上新生的人族護佑者。   這是他未來的使命,而作為報答,祂給予他永久的生命以及五次向祂提問的機會。   同時,祂給予他了一個新的名字:命戒。   而作為新生的族群,人族以及他擁有一千年的封閉發展,千年後,屏障消失,到那時候,他就需要為人族取得發展空間。   話音落下,眼前便是一陣黑霧,閉了眼,再睜開,就來到了這一處地方。   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他隻覺得全身舒暢,除了.....有些濕的下身。   “天!”秦遂碎罵幾聲,忍著惡心,挖開旁邊的泥土,才從土堆裡起身。   也不知為何,這土要比原先世界的土硬太多了,若是表層還好,深些就是用再大力氣也不見痕跡。   赤裸著全身,好在四下無人,否則他真就是社會性死亡。   “好在沒人。”一瞬間,秦遂身板一滯,疑惑的望向天空,他有感知到了空中有些東西,但是仔細查看時,就好似觸動了什麼,再也未從感知到。   那股東西就像是一股暖流,又似尖銳的鋒刃,使他下意識想要將它拿取,但卻無從而來。   “估計是錯覺吧?”   秦遂慫了慫肩,如是想到,瞄眼看到眼前不遠處的羊群,隻覺得身下莫名發冷。   “撕~這狗創世啊,怎麼還扒人衣服?撕~”   秦遂趕忙跑開,到不遠處一片密林中找出一片大葉蓋在身下,從遠處看,有種莫名野人的模樣。   如果不是手中沒有標誌性的木棒,恐怕羊群都要為之敬而遠之。   頭羊看準他幾眼,隻是人性化的點點頭,到那處秦遂起身的坑旁撒尿,倒沒做其他,但讓秦遂有種被侮辱的意思。   “我.....”秦遂展開人性化微笑,默默到一旁折下一把大點的木枝.....   ......   二日後,一處村子內,一處木屋內,少年眼中無光的看向附近。   他身上的衣物乾凈了不少,但兩條無力的胳膊似是鬆散的擺動在兩邊。   沒錯,他正是秦遂。   思緒回轉,那一日,他拿出“驚天”的武器:“滅世木棒”,朝向那隻頭羊發出對決,毫無疑問,他敗了,敗的毫無預兆。   那隻羊甚至抬起蹄子打中了他的臉,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厚重的濕土。   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祖先。   隻是在被搖晃後一切幻想變為塵土。   在那一“轟天”戰役後,頭羊甚至為他找來一身衣服。   秦遂當然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隻是剛“撤退”二裡地,衣服便自動上身,絲滑無比,同時剛一上身,大腦就如同明白信號一般連同雙腿一齊給他下了一絆。   醒後,就來到了這裡。   不同於原先身體的疲勞難受,可能是乾凈了不少,身體都有些飄飄然。   “咚,咚,咚,卡巴。”   伴隨著一聲聲腳步聲,帶來木門的開啟,一名身穿麻布衣的女子走入。   她的腳步有些搖亂,兩手托著一碗清水,看到秦遂醒來,也並未有何情緒波動。   放到秦遂手邊,示意他喝下。   秦遂直愣片刻,趕忙接過來喝下。   喝了水,女子的臉上便露出一抹喜色,俯身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才離去。   不及片刻,就見到一女孩蹦跳著進來。   “哥哥!”她哭著跳過來,隻一撲就跳上床板。   這東西居然不是實心的!   但也沒心思想這個,秦遂呆著,就見到女孩將頭伸過來,抱著他,身體微微發顫,他便隻能抱著她安撫著。   女孩身子有些臟,臉上灰撲撲的,讓他感到有些疑惑,但是沒多想,隻是靜靜抱著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等待她的哭聲結束。   過了一會,哭聲慢慢停下,隻剩下小聲的呼吸。   秦遂這才慢慢挪移身子,悄悄放下身上女孩緊抱的手臂,將她放在床板上,才走下來,走出木門。   看了看四周,估計可能是耕作之時的緣故,村子上沒看見其他人。   獨留女子似乎已經是等候多時了,一個人安靜的站在那裡,微風吹動著她的身體,甚至都在隱隱隨動著。   看著他,就好似滿意的點頭。   秦遂看著她,也不知從哪裡開口,畢竟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良久,女子鬆了口氣,道:“你能叫我一聲娘嗎?”   秦遂喉嚨微動,但沒說出口,就見到女子苦笑一聲:“也對,你用不著如此,但是我想要求你幫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幫我.....把丫頭扶養長大。”   秦遂苦了臉,隻是有些苦難的看著她。   女子微愣,像是在追憶,臉上癡笑道:“當年我們搬遷到這裡,那家夥為了朝全村表明娶我沒沒了我,說是要單挑那頭全村都不敢對抗的牛,結果因此得了重傷。”   “後來啊,就剩我了,老大沒在了打獵上,也就剩下我們母女,如今,我也病了,治不得,我隻希望一件事情,我可以用我們家的田地來換你保這丫頭長大直到嫁人,如何?”   “我.....”秦遂言語都有些不大清晰了,他才來到這個世界幾天就見到這種事情。   更何況他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罷了,對於這些責任實在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