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展圖窮(1 / 1)

林梟昏迷了。情況似乎不太妙。眾人正不知所措時,突然羅峽站了出來,喊道“各位鎮靜一會,林長老是昏迷了,可是狼王的左膀右臂也沒了,而且狼王正處於重傷情況下,沒有三四天傷勢難以好轉,雖然它現在處於狂暴狀態,但血影蠱可不是那麼好用,等時效過了,也就不足為懼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對付狼群。”羅峽突然冷冷說道。   此刻眾人麵前已經圍滿了不記其數的電狼,腐狼和魚翅狼等狼,皆呲牙嚙嘴,身軀低俯做出攻擊的姿態。   現在開始麵臨著早先提出的被困無法脫身的問題了。如此多的狼不斷消耗下去,必死無疑。狼王顯然吃了虧,不願再和這群狡詐的人類正麵鬥敵。   場麵一片寂靜,遠處的打鬥嘶吼似乎十分遙遠。   眾人沒有慌張,而是按照計劃進行。烏魯率先打破狼群與眾人的沉默,從腰間拿出一隻煙信,點燃放飛天空,一抹絢爛的黃色巨花出現。   同時勁氣蠱在其手掌中緩緩成型出一個螺旋丸,而一旁的羅峽也是沒閑著,加了把猛料。將火羅蠱噴出的火網小心翼翼的注入到氣流旋轉中。   烏魯吃了一驚,看向羅峽。那眼神似乎在說:“你真是不當人子,不過我喜歡。”   烏魯強忍著,開始如壓槍般,瘋狂的將手中的炎流繼續壓縮加熱。周圍狼群的眼神中開始出現壓不住的害怕——瘋子,為了不讓這個人放出這麼危險的東西,狼群開始前撲後繼的沖過來。   可是哪裡想到,烏魯一聲冷笑,嘴角微微上樣,將手中的螺旋丸還掂了掂。   這可將正在努力奔跑的狼群嚇呆了,“大哥,你不要搞我喲!”。前排的狼群停了下來後排的狼的狼剎不住車撞了下來。前排的感覺被撞,回頭看去發現後方一群狼烏怏怏的倒了一邊,幾個站著前排的頭狼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昂首挺胸長嘯著。   幾聲下去,效果立馬有了。狼群又重新整頓旗鼓,開始惡狠狠的盯向眾人。   滿頭大汗的烏魯似乎不屑一顧,又在手裡掂了掂。   可是狼群似乎不怕了,尤其是前麵幾頭三轉電狼,眼神輕蔑。似乎在說“小樣!”   可是這會的烏魯沒有心思在乎這些,炎流越轉越快,同時本能想向外逃。烏魯感覺自己要壓扁不住了,手心發燙,於是大喝一聲,“快閃開,我要丟了。”   隻見烏魯另一隻手按住,瞄準狼群密集的一片,單手作勢要丟,可是群狼見這會不是開玩笑,嚇得連連後退,很快空出一塊空地。   烏魯看見沒狼,立刻換了另一個方向做勢扔去,卻見出現了另一片空地。   於是在一旁看戲的羅峽似乎早到了樂子,雙手抱住烏魯,烏魯整個人被當做火把一樣驅散黑暗,我進敵退,我退敵進。於是羅峽叫上眾人,石頭開路,羅峽站著其寬大的巖脊背上,羅屹照顧著林梟站在後麵,而烏魯則在羅峽手中被當作大棒。   狼王看不下去了,於是大聲吼道:“吼吼吼(快上啊!你們這群廢物!)”   狼群中也發出此起彼伏的聲音:“吼吼吼(不行啊!我已經感覺到爆炸的聲音了,我不想死啊!老大!)”   “我快要撐不住了!”   羅峽興奮的揮舞著   …   “我真的要撐不住了!”   羅峽正義氣風發   …   ——“吼吼吼(啊!廢物們我來上,看好了!這會我可不會在被埋伏!)”   “靠,我暈了,我要爆發!”   螺旋丸脫手而飛,在空中旋轉,落在羅峽之左,狼王之右。   “轟!!!”   火龍飛天,盤虯吐信。   ……   一抹濃煙漸漸散去,   心有餘悸的眾狼紛紛探頭望去,隻見深坑中石頭全身黝黑,身上的金光不顯,而其蜷縮的身體之下則是林梟四人,其左方則是遍體鱗傷的電狼王,其不僅頭部被炸開了碗口般大小的傷口,連原本勉強支撐的後腰半身也徹底的廢了。   “可惡,我隻是裝個昏,就發生這種事!”   林梟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瞄向四方。   “咳~咳!”一旁的羅峽發出咳嗽聲顯然就要醒來,林梟馬上閉上眼心裡暗罵“要不是你們這群狗賊,老子用的著這樣嗎?還給我喂藥,艸。”   “咳咳!”   羅峽緩緩睜開眼習慣性的推開身上緊縛著,令人不適的重物。   “啪嗒!”   隻聽的見一聲重響,羅峽看去,見著原本活蹦亂跳的石頭此刻如同一個乾木殼,被裡麵的生命推開表層露出生命。   羅峽略顯沉默,輕聲開低語。“死了也好,免的我費些人手沾了傻子的血,臟了。”   此刻閉目的林梟心中一驚,“傻子死了,沒有活下來”   “大魚的鬥爭殃及池魚啊!快了,快了,還差一步你就可以得瀧望蜀,下步登天了。”   “叩~叩!”   電狼王掙紮著伸出前爪撐起前軀,欲要張口喊來狼群,卻發現狼群早已經散了,隻有幾隻電狼回應著。   原來在眾狼看見狼王的慘樣後便早已經跑散開來。畢竟這種大規模狼群襲擊,都是由於一支族群勢力強大壓榨了生存空間,於是狼王帶領各族群開脫空間,避免越來越嚴重的狼群內部鬥爭。現在狼王可以說以這種滑稽的形式半廢了,沒有幾年的時間很難恢復,自然也就沒有約束力去統領狼群。現在各支狼群各自為政,開始進攻商隊。   這個時候早先撒的烺烊粉也就要開始發揮他的作用了。   …   林梟起身一邊攙扶著遙遙欲墜的羅屹,一邊目光警惕的盯向周圍度步的電狼,他們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雖然這麼元消耗不大,可是身體內外遍不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原本就昏死過去的林梟更是因此燒掉了半截留著的小胡須和一部分頭發,每個人的不僅臉上黑乎乎的,而且頭發也像野蠻生長的野草,幾位商隊中的管事已形如野人。   “烏魯,烏魯!你沒事吧!”羅峽搖晃著烏魯的身子問道。   “別晃了,別晃了,我要爆發了。”烏魯瞇著眼喃喃自語道。   “你醒來,快醒來,石頭死了我們的處境很危險!”   “啊!”   隨著一聲驚呼,烏魯跳起身來。此刻的烏魯身上處了一些皮外傷外,可以說是整個小隊中最為健全的人。   “…,你個家夥,叫你拿我亂揮,這下好了。卄!”   經過這場生死戰鬥,兩人的關係似乎也拉近了些。   “我們該怎麼回去呢?”烏魯問道。   “不用慌!你看這是什麼?”說著,羅峽撩起衣袍露出胳膊上的青光印。   “化生印,你怎麼會有?”烏魯不解的問道。   “這是林長老流星天墜前轉交給我的,有了這個印,我們就能順利返回,現在隻是一些小狼,問題不大,不過我們得趕緊回去!”羅峽看著烏魯的臉認真地說道。   “好!我來開路!”   說罷!烏魯渾身肌肉暴漲,生長出似巖石般的塊壘覆蓋體表,撐破了本就岌岌可危的上衣,露出銅墻鐵壁般的身軀,整個人宛如一頭人形兇獸,有好比又一個石頭,這正是烏魯的第二隻四轉蠱蟲——流巖蠱。   烏魯完成變身後,又接著施展三轉的金光蠱凝聚出一尺金光短劍簡單的在地上刨出一個淺坑,恰好把石頭放進去。   期間也有電狼試圖偷襲,可是狼還沒到便被羅峽的火網困住燒死。   “這個石頭真是可憐,怎麼被安排進這個任務內!倒黴呀!”羅峽搖了搖頭嘆氣道。   將石頭埋好後,烏魯左手抱住林梟,扛在肩上,而羅峽也托住自己的手下羅屹,兩人各自抱著一人開始往營地方向奔跑。   烏魯施展出流巖蠱的流巖化後,整個人宛如一臺人形碾碎機,無需自己動手,背後的堅巖化為銳利的短刺和參差不齊的巖塊在體表快速流轉,化作刺傷反甲,一路狂奔的同時,寬大的右掌像極了爸爸的撫摸,又有七匹狼的痛感,一路上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本就因懼怕這群狡詐人類的群狼哪個追它們,沒有狼王壓製,驅利避害的本能使它們做出了理智的選擇。   而跟在開路機後麵的羅峽就有意思,見著前麵的狼被烏魯嚇得連連逃命,羅峽就偶爾施展森羅蠱,炎羅蠱收拾些野心勃勃不老實的狼崽子。   羅峽走的是羅家內部熱門的五行蠱道,從三轉開始一直到五轉,一步步將五隻不同屬性的蠱蟲,身煉為五行羅蠱。所以說羅峽之前將水澤蠱轉移給羅屹代價很大,因為這意味著如果想更近一步,就得重新花費大量的時間,祭煉蘊養水澤蠱。   不過或許羅峽明白像他這樣的乙等資質的人很難晉升為五轉蠱師。所以他選擇舍棄部分可舍棄的去換來自己的安全保障或許更劃算。至於其怎麼將羅屹安排在隊伍那便是另一個故事了。   …   “怎麼回事,這麼久了。林家那邊狼群怎麼沒有聚集?反倒是我們這狼群這麼多。”一個穿著青色亮棱紋袍子的高髻的男子看著土墻底下的密密麻麻的狼群,詢問著旁邊的黑衣下屬道。   “回執事,不知為何在外麵營地,我們發現了烺烊粉。商隊的烺烊粉水平差不多,反倒是我們營地的濃度更高。”   “看來是林家已經有所察覺了。”青衣男子微微點頭緩緩道。   “還有烺烊粉嗎?”青衣執事緩緩問道。   “已經沒有了,畢竟烺烊粉主要是林家邊上四禾山的苗家產,苗家作為林家的附庸,林家不缺烺烊粉。我們也沒購太多,畢竟這東西不會保存,很容易出幺兒子。”黑衣男子回道。   “那還不能太過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沒有報上去?”青袍男子皺了皺眉。   黑衣男子有些猶豫,吱唔著道“因為大家商量著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沒有必要浪費情報去上報。”   青袍男子有些無語的撫額繞步,接著對著黑衣男咆哮道“可是你們不知道這次計劃是關係我們羅家的崛起嗎?任何可能的信息遺漏都會導致計劃不周全。長老們怎麼會記著這麼多小信息,是要靠我們來將信息整合思考上報道的。”   “你明白嗎?現在好了,林家損失不大,怎麼奪取商隊權利。我羅家怎麼上位!籌劃了幾代就差一個契機了,可是你們…”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滿臉愧疚。   青袍男整無奈的踱步,看見了也覺得心煩,便說著“好了,現在隻能付出大代價了。”   同時一腳腳將黑衣男踹走“滾吧!”   看著黑衣男爬起身匆匆而走,青袍男對著其搖了搖頭,伸手從腰間的錦帶內拿出一隻蠱蟲。   這隻蠱蟲模樣怪異,行似信鴿,可是鳥喙通黃且十分寬大,眼睛紅色反倒像隻烏鴉,且其翅膀不知何故,竟成四翼,兩兩相疊,一長一短,模樣古怪。而這正是蠱師界經常用著的信道蠱蟲——急報鳥,可以記下情報,口吐人言,且飛行時可以飛的非常高,居於雲霧之中,常人難以發現,於是成為傳信的好手。   “諸位長老,林家方麵把苗家是烺烊粉產出方的信息埋的很嚴實,而且派出奸細增大了籌碼。可能早有防備,請求支援。”   說罷,青袍男人將手中的急報鳥放飛,看著它撲打著四翼的翅膀,漸漸飛向雲端遠去。   而同時另一邊,林動看向旁邊的林耘笑著說道“林耘你看,羅家已經坐不住了,連急報鳥也放飛出去了。”   身穿墨色錦雲袍的是個子矮小的胖子,此人正是林耘,而同樣穿著墨色錦雲袍正在說話的則是他的堂哥林家雲之一脈的待位繼承人林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堂哥,我們要不要把天上的那隻鳥打下來,讓羅家求不了援。”林耘睜大著兩雙大眼睛,眼神發亮興奮道。   “哎呦!”林耘抱頭下蹲,發出一身驚呼。   “堂哥你為什麼打我?”林耘委屈巴巴的說道。   “嗬,為什麼打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哪是想打鳥,你是犯賤,饞人家的烤鳥吃,天天就知道吃。”林動撫了撫額,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這個堂弟自出生以來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吃,山珍野味,海鮮魚貨沒有他不吃的,也就造成了他這麼小的年紀就這麼胖,林動有點無奈,好好的林家雲字一脈長老之子,這小子怎麼就怎麼好吃了,別的什麼都不管!   “梟叔說過了,不怕羅家加人手,就怕他不去求援。羅家現在擺在桌上的籌碼越大,他就會更加迫切拿下我們的子,等他下出自認為的臨門一腳時,他將發現他已經上鉤了,他其實吃不了我們,反倒會把這的棋局弄死,讓其他地方的棋局陷入被動。所以由他們求援去吧!這盤棋我們林家已經贏了。”林動看著天邊已經消失的急報鳥影子嘴角含笑。   “什麼意思?聽不懂?不過堂哥,我們需要做什麼嗎?”林耘問道。   “唉!我們不需要作什麼,隻要一個字——等,等到羅家無法悔棋的時候!”林動看著林耘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還是耐心道。   “好!正好等那時大嘴的烤狼肉也做好了,堂哥記得吃啊!”林耘點點頭示意知道,並說道。   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