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峽,你怎麼說?” 富麗堂皇的高大廳內,一個身穿淡黃色錦繡大袍的人翹著二郎腿問道。 “林家輸了,他們的商隊是我們的了。”羅峽看著高坐明堂的男人目光直視,毫不避諱。 “輸了!你說綁架林永,可是林永死了,你又說用烺烊粉,可是烺烊粉無功而返。林家輸了,可是我怎麼覺得因為你,我們羅家輸了,還因為狼群虧了那麼多人。”黃袍男子趾高氣昂的道。 “是呀!是呀!怎麼說?”身旁另一個人應合道。 他是羅家的青袍執事,而正高坐主位的是羅家山字一脈長老羅崇之子。 “非是如此,站的高,才看的遠。林家雖然沒有什麼損失,但他在狼王假死後的不作為,害死羅屹石頭就是他林家商隊的損失,不過他是否昏迷,別人從來不在乎。人們在乎的從來隻是他們在商隊的利益。” “哼,名聲受損算什麼輸,我們羅家此次因為你的不成器,虧損巨大,還調派了一群小隊來助你,搞得其他地方人手變少,影響巨大。你該當何罪?”黃袍男子氣勢洶洶的說道。 “羅某想說,這點名聲在平時看起來傷害不大,但在現在卻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沾之即死。”羅峽眼眶微斂,臉色平靜似乎不在乎羅訕的指責。 羅崇這麼多年想搞垮他,可是因為他手上的資源,拿他沒有辦法。現在哪怕他侄子被林家人困住了,也不是一個羅訕可以拿捏的。 “什麼意思?”羅訕麵露好奇道。 “林家才換家主,還是以不正當的方式,本就引的外人議論,要不是林家掌握著輿論,那些和林家合作的家族早就開始商量退留。畢竟一代家主,一代人。現在商隊內的一些聲音稍微引導一下就可以呈星星之火燎原之勢。不用擔心我們的計劃失敗,因為林家內會有人幫助我們的。這是陽謀,不管我們做不做,都會有人做的。而這就是我們談判的籌碼。” “哼,既然都可以做,那怎麼是我們的籌碼。”羅訕嘴硬道。 “嗬嗬,羅訕少主不用擔心,畢竟這種事還是還得屬下解釋給您聽。此計的解藥在我們手中,烏魯不會自找死路的,而石家才入商隊,且派了個大傻個——石頭,你覺得他會有問題嗎?自然有人解決,所以態度在我們羅家手中。”羅峽緩緩說道。 羅峽似乎說的盡興,開始在堂堂羅家大廳緩緩轉圈漫步,旁若無人的說道。 “可憐黃龍江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哈哈哈,死的好啊!死的好,來的人越多,林家的這條商隊就將易主,成為我羅家外拓的據點。” 羅訕有些生氣,雙手握緊,青筋畢現。“這羅峽竟然旁若無人,拿他堂堂山脈長老之子當作空氣,可惡,可惡啊!” 羅訕咬牙抿嘴嗬道:“羅峽!” “額!怎麼回事,羅訕少主您這是怎麼了!”羅峽回過神,驚訝的看著羅訕,而後恭敬的作揖道。 但這副舉動在羅訕看來是無比的嘲諷。 “羅峽!”羅訕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深處,如地獄般發出來的。 “哦,少主如何?是病了嗎?”羅峽歪頭問道。 “羅峽,你給我放尊重點,這是羅長老之子!”青袍男子嗬道,十分形象的狗仗人勢。 羅訕欣慰的看著青袍男子,似乎在說有你好處,當賞! “嗬嗬!”羅峽沒有多言語,多給他解釋都是給足了他麵子。當他羅峽是軟柿子嗎! 昏暗的殿堂裡,玄衣錦袍者緩步向外,背影寂寂如蒼鬆。 “羅峽,你給我站住。” 羅峽猶如沒有聽見,轉身過後,步履不停,雙手拉開殿門,走出廳外。 羅訕和青袍執事就這樣空自咆哮,而羅峽已站出殿外。 殿外,青山嫵媚多嬌,陽光熠熠生輝,燦爛彌霞,蟾鈴聲聲,蛙馬之步,沿著曲曲山間小路進發。 “青山如畫,吾當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