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奇怪的夢。我在一片黑暗的森林裡迷路了。天空漆黑一片,沒有星星,但滿月卻在天空中閃耀。我被一條蛇追,或者至少,我認為那是一條蛇。我聽到它在我身後滑行,在灌木叢下,在茂密的黑皮樹周圍。我試圖逃離它並逃得盡可能遠,但它的聲音和嘶嘶聲總是從我身後傳來,無論我做什麼或我試圖躲在哪裡。當我最終停下來、放棄時,它笑了,並用高亢的聲音問遊戲時間是否已經結束了……但在我看清它在哪裡之前,我醒了。 “……”我眨了眨眼睛,環顧四周,又回到了臥室。我坐在巨大的實木華蓋床上,床上蓋著柔軟的白色毯子。我嘗試盡可能地調節呼吸。安古因家族的繼承人一覺醒來就露出這麼難看的表情,實在是太丟人了……但是……“那就更糟糕了……”我看著床單上濕漉漉的汙漬,低聲說道。 不,這不是撒尿。那是汗水。雖然我敢打賭,但如果他們發現了,我無法向任何人解釋。我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到深紫羅蘭色的絲綢睡衣像潛水衣一樣粘在我的身上。這是一種可怕的感覺。我在黑暗中摸索,低聲咒罵,因為我們家裡沒有電,我無法按下開關將光明帶入黑暗。為什麼會有呢?作為一個純血統巫師家族,我們需要的隻是魔法!麻瓜的發明隻不過是弱點。他們模仿魔法的可憐嘗試。至少,我媽媽總是這麼說。對她有好處;我還隻有11歲;我還沒有拿到魔杖;那我該怎麼施展魔法呢?好吧……沒關係,因為我的解決方案出現了。 “主人?”當我的家養小精靈突然出現時,一個吱吱的聲音響起。 “吱吱,請輕一點,”我說,期待著我一起床她就會出現。她總是這麼做。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到她身上的灰色衣服,就像她在哪裡找到的一個麻袋,在上麵鑿了洞,讓她的四肢穿在衣服上。她下垂的長耳朵和藍色的大眼睛占據了她臉的大部分。 “主人出事了……”她打了個響指,頭頂上召喚出一個小光球,低聲說道。我隻是盯著她,聽著她的話,如果在我的臥室外麵說出來,這可能會成為我聲譽棺材上的最後一顆釘子。 “沒關係。請把它清理乾凈。”我呻吟著,開始脫衣服並擦拭自己,然後穿上我的常規衣服,包括黑色襯衫、深紫色背心和黑色褲子。“我願意付出什麼才能讓我的生活有一些色彩……”我低聲補充道,因為我家族的顏色,黑色和紫羅蘭色,都定義了我衣櫃的多樣性。有時,到處都會撒上一點金子……但不多,隻在我的禮服上。 “完成了,主人。”吱吱說道,他已經在我的床上放好了乾燥乾凈的床單,並正在修理我的枕頭。 “謝謝,”我看著房間角落裡的時鐘回答道。朦朧地顯示,時間剛剛過淩晨五點。太陽應該慢慢升起來了,我卻沒有心情再去睡覺。自從幾個月前我成年以來,我就一直做過同樣的噩夢。在我收到錄取通知書後,我就可以稱自己為霍格沃茨的學生了。“有人起來了嗎?” “是的主人。”她點點頭:“師父的父親在書房裡。” “嗯……”我點點頭,決定趁其他人都醒之前去看看他。我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已經收拾好了,在去學校之前我最不需要的就是我自己的魔杖。“準備好我平常的早餐。”我說著走出了房間,吱吱連忙點點頭,沖出去,直奔廚房。 家養小精靈都是充滿好奇心的生物。他們有自己的魔法,不用魔杖或咒語就能施展魔法,但卻完全受製於我們巫師和女巫。我一直不明白。如果我不用魔杖就能施展如此出色的魔法,我就永遠不會為別人服務,也不會向別人鞠躬。但是……我不是那樣的。於是我隻好低下頭。當我發現自己站在父親的書房和深色橡木雙麵門前時,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讓我嘆了口氣。我看著上麵刻著一條蛇,讓我想起了剛才的噩夢。 “沒有什麼不同。”我覺得這條蛇很熟悉。紫色毒蛇,頭部和眼睛周圍長有尖刺鱗片。無論夢中追趕我的是什麼,都是不同的。這還是蛇嗎?我不知道。我搖搖頭,理清思緒,敲了敲門。見父親時,最好神色鎮定;他非常不喜歡毫無意義的胡言亂語和喋喋不休。但我似乎總是可以豁免……幸運的是,但我不打算把我的運氣推得太遠。 “進來。”回應著他低沉的聲音,示意我推門進去,禮貌地向他打招呼。 “父親,”我說,將一隻手放在胸前鞠躬。 許多遊客常說我簡直就是我父親年輕時的模樣。老實說,我永遠無法想象這一點。他現在五十多歲了,對於一個巫師來說還不算老,但從他的外表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他的白發從頭頂開始迅速脫落。我希望這是我沒有繼承的東西……或者我可以使用魔法來阻止它。他的深紫色發色已經消失了,我也遺傳了……所以我擔心幾十年後我也會像他一樣禿頂。好吧,至少他的眼睛充滿了活力,顏色和我一樣是紫色的。 “睡不著?”他微笑著問道,合上手中厚厚的書,放在麵前的紅木大桌子上,桌子上燃燒著幾十根蠟燭,沒有一滴蠟滴下來。 “是的,神父。”我回答道,這並不是謊言。並不真地。 “我知道那種感覺。”他咯咯笑著,招手讓我靠得更近,用粗糙的雙手拍打我的肩膀,那雙手因多次決鬥而傷痕累累,幾乎讓我在他原始的力量下屈服。還是我隻是軟弱?嗯……我沒那麼高或肌肉發達。我本身並不瘦,但是……非常接近。“去拿魔杖的那天我根本睡不著!哦,太興奮了!等太陽升起,吃完早飯我就帶你去奧利凡德。選魔杖不能著急,所以我給你包下了整家店!你可以盡情瀏覽!” “我敢打賭有些人會對此不高興!”我開玩笑地說,逗得父親笑了。 “太糟糕了!他們不應該等到夏天的最後一天才去買魔杖!”說著,他就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它是用紅豆杉製成的,看起來好像小樹枝盤旋在一起,而它的手柄上裝有一個深色的紫羅蘭色的手柄,底部有一個毒蛇的頭。我看著他揮動咖啡壺,從廚房裡端出一壺咖啡,讓它自己倒出來,同時他繼續和我說話。“如果他們有問題,最好去該部投訴。” “當然。”我點點頭,“我打賭任何人都敢說麻瓜出身登記處的負責人做了他們認為不公平的事情!”我翻了個白眼,補充道,這是我和母親說話時不敢做的事。“然後擔心,如果他們的一些親戚原來是麻瓜出身……或者他們家裡的某個人回到了過去……那麼他們就會被遺忘到後天!他們的魔法被剝奪,毫無線索地被扔進麻瓜世界他們是誰!” “好吧,這將是人道的結果。”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微笑著回答我,“比被派去參加上帝的實驗要好。” “……”一提到……他的頭銜,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件事沒有逃過我父親的眼睛,但他也沒有提起。 主要是因為這對他來說也是一樣。他的頭銜足以讓任何人不寒而栗。拚出他的名字?那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所以根本就沒有人敢去嘗試。許多人隻相信他的存在,因為有關他如何掌權的故事仍然很盛行。他如何擊敗了所有阻擋他的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嗯……作為來自純血統巫師王朝安古因家族的人,我知道更詳細的信息。他沒能殺死所有人。至少現在還沒有。通過我的父親和母親,通過她一貫固執、響亮的聲音,我知道許多強大的巫師仍然躲藏起來,繼續對他和魔法部進行遊擊戰。對於許多人來說,這個被稱為鳳凰社的恐怖組織早已不復存在,其領導人鄧布利多也死了……但現實卻有所不同。他們仍然很活躍,相信我,後者還非常活躍。我知道,因為去年他和其他食死徒伏擊了他們以前的藏身處,殺死了我叔叔。 請注意,我不會想念這個靈魂。他是個混蛋。可以說,我母親的男性版本。我想,作為兄弟姐妹就可以做到這一點。當然,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句話,甚至沒有對我的父親說過。盡管他可能同意我的觀點,但他隻會在沒有其他人在家的情況下關起門來這樣做。我母親的家族,阿卡尼亞血統和我們的家族一樣古老;唯一的區別……他們與麻瓜混在一起已有幾個世紀了。現在,在他接任並任命自己為新的魔法部長之後,阿卡尼亞家族正在盡一切努力重新回到貴族行列。所有屬於她家族的人,那些仍然可以說自己是混血兒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都在竭盡全力地融入像我父親那樣保持純潔的家庭。無論純潔意味著什麼……這是我永遠不敢大聲說出來的一句話。 “做鬼臉是為了什麼?”父親問道。顯然,我的臉出賣了我,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表達了我的想法。 “沒有什麼。” “想你媽媽了嗎?”他傻笑著,太了解我了,“康拉德,別讓你的想法背叛了你!你是我的兒子;學會展示別人想看到的東西,而不是你真正的想法!那會讓你陷入困境!” “或者更糟,”我補充道,把他的傻笑變成了自豪的微笑。 “確切地!”他對我微笑,而我卻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這是我不喜歡的。我們低下頭。我知道父親有他自己的驕傲,就像現在一樣,但很多時候他假裝早已拋棄了它。嗯……我真的不能責怪他。一些純粹的巫師家族也拒絕低頭,現在隻不過是鄉村一些田地裡的肥料。他們叫什麼名字?韋斯萊一家?“來吧!我猜你把吱吱叫到廚房去了?”父親說道,將我的思緒拉回到現在,打斷了我突如其來的白日夢。 “是的。”我連忙點頭。 “好,我們下去吧,我也餓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之後吃了一頓早餐,隨後便聽到父親的呼喚!” “在……”我看著父親身後墻上的時鐘,“什麼……?早上六點?” “為什麼不?”他笑著拍著我的背,把我推出了書房,我忍不住笑了。無論父親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子,我都清楚地知道一件事。我想讓他為我感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