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墻磚都褪色,地上長滿了礙人的藤蔓。第一個是個老女人,她和和她的母親與女兒生活在一起,母親為她工作賺錢,妹妹給她洗衣做飯; 第二個是中年女人,她和她的父親住在一起,父親溺愛著自己的女兒; 第三個是個年輕的女孩,她和自己的丈夫私奔同居在鎮上。 她們從不工作,不學習,並且深信自己是對的,鈔票總是會從家人的口袋裡繁衍起來。 有一天,大蕭條來了。母親,妹妹,父親和丈夫失去了工作,養不起三個懶惰的女人。他們決定趕走家裡最沒用的人。 老女人對她的母親和妹妹說:‘你們這些個不識好歹的娼婦,我讓你們做事都是為了鍛煉你們。’ 中年女人對她的父親說:‘你是個沒有用的懦夫,當年你拋棄了媽媽,現在終於要拋棄我了。’ 年輕女人對她的丈夫說:‘你是忘恩負義的動物,虧我當時跟你一起私奔了。’ 世界的奇異之處在於,她們三位在酒館裡相遇,並且成了親密的朋友。她們決定要賺大錢,讓拋棄她們的人後悔。 ‘讓它們看看我們的真麵目!’三姐妹如是說。” 故事寫完了,我用藍色的皮革包住整本書,市麵上所有的魔法書都是藍色封皮的,這種封皮是由緹格麗斯藍寶石製成的,是製作魔法書最基本的道具,藍色的封皮能緊緊地包住裡麵文字的魔力。 當然,也有高級的秘術書,他們的製作過程更加繁瑣,材料也更加昂貴,比如最高級的封皮就是某種海洋裡的神奇鯨魚身上的皮,這群鯨魚是幻想的專家,成年的鯨魚能幻想出一整片海域的動植物。 次一點的就是菠蘿卡娜森林狼的狼皮,這種狼的藍色血液還能做成書寫的墨水。 總之,一本魔法書的強大與否和所用材料關係很大。作者隻要寫完內容,然後用充滿魔力的筆在封麵上寫出書名和署名就能製成一本秘術書。 但是,目前來講我還做不到,主要原因是我魔力量太低了,比尋常的共和國人還少很多很多。 作為作者,我創造不出魔力書;作為持書者,我也做不到長久的役書。隻能說密斯人的戒指確實是幫大忙了。 外麵淅淅瀝瀝的聲音一直沒停過,連我也不禁猜想這奇怪的天象到底預示著什麼。已經十天了,就連當年海庭市的那場災難也隻下了五天雨。 珀斯市是內陸城市,緊挨著高聳的堪榮群山,唯一能飄來雨水的就隻有西邊的沿海城市,按照道理他們那邊可能都泛濫了,可惜的是沒有那邊的朋友,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剛想打開窗看看外麵到底澇成啥樣了,就看見一張怪異的臉倒貼在我的窗戶上。我一拳下去把這人嚇得掉了下去。我趕緊下去看了一眼,死了收個屍,沒死補個刀。 我沖下去打開門,發現一個披頭散發的高大男人,像鬼一樣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水淋濕了他的每一寸肌膚,灰色的靴子濕了都變成了黑色的。 我打著燈向他靠近,原來是那個摸了薇斯屁股的密斯人,他叫啥來著,苦苦提亞? “你…是叫庫庫提亞吧?你還好嗎?” “恩人吶!”他帶著哭腔朝我撲了上來,巨大的身軀就像一隻褪了毛的老虎,但是長這一隻貓貓的臉。 “你你你,你有什麼是好好說啊。”他的大臉貼著我的胯部,整個人差點都要被他抱起來了。 “我隻求恩人你原諒我,小的就算做你一輩子的奴隸也願意啊,嗚嗚嗚。” “好好好,有什麼事你先說,先進屋好嗎,我不比你的體質,我一直淋著雨要感冒的啊!”他直點頭,我領他進了屋,我是凍得顫顫巍巍,這個高個除了一直哭著抽搐外沒有任何反應了。 他說一句,抽泣一下。像個小孩子一樣,弄得我頭疼。大致的情況是,他當天拿到了那個戒指,喜歡的很,當天晚上出了城就去酒館裡炫耀去了。 按照他的話來說‘喝酒是城裡人的美德,喪事喝一瓶,喜事喝一箱,一想到又能進城,又能把玩戒指,算是喜上加喜,要喝三箱。’ 他把這枚戒指吹上了天,那些狐朋狗友一看果然不凡,就想拿走這枚戒指,等他喝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就把他騙到了賭場,牌九,篩盅輪流伺候,他又說‘賭博是城裡人的美德。’不過他這狀態,別說是拿牌了,認清楚人就已經很好了。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輸的一乾二凈了,人也被綁了起來,本來就沒帶錢,現在還欠了一屁股債。沒辦法隻好在契約上簽了字,把戒指抵押給了賭場。 聽完這話我也石化在了當場,虧我還畫了很多時間在寫作上,指望他變成魔力書,沒想到啊,終究是黃粱一夢。 “英雄!你打我,罵我,怪我,就是不要告訴族長爺爺,求求你了。” “你先別哭啊,吵死了!” “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哭死在這裡。” “好好好,原諒你…個屁啊!你給我去把這東西找回來,別想對這件事情不負責任!你這個密斯敗類!” 說完之後,他也安靜了不少。我記得他有些身手,當時和緊挨著我的一拳甚至打穿了墻壁。想來當時戒指被搶走也是因為當時已經醉的七葷八素了。我準備帶上他,一起去找回戒指。 一來,這人高大,有壓迫感,戰鬥力;二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要對發生的事情負責任。即使這樣,這黑社會的堂口也不是我們兩個人能闖的,我打算再叫上一個可靠的人。 那就是我的老同事,老朋友李克特先生。人活到他這個年紀應該哪裡都有些關係。而且,這戒指的事情也和他有關,想必他是不會拒絕的。 “謝福李爾,珀斯的礦井下容不下人,他們鉆出來也隻能變成鬼。” 李克特說。 “你什麼意思?” “我說,他們也是普通人,很多人隻是被逼無奈選擇了成為黑幫。蕭條,謝福李爾,珀斯正在死去。” 愛恩幫的成員幾乎都是活不下去的礦工,確實,早年的時候百廢待興,因為市場上的原材料短缺,不管是公司還是礦工都賺得盆滿缽滿的。但是,堪榮山脈下不是隻有一座城市,你挖,我也挖,競爭開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多數城市的建設也用不了那麼多礦石和金屬了。 到了現在,這些礦業公司隻有靠化工企業和首都富人的百寶箱吊著命了。 在競爭下麵臨過剩的礦業公司們,紛紛選擇了裁員和降薪。就是在這個情況下,嘉文菲爾.油砂創立了愛恩幫,接納了很多失業的礦工。再後來,愛恩幫分裂了成了寶石派和糧油派。 “要是碰到了糧油派,我還能幫你一下,要是另一家,可要擔心一下小命了。這樣吧,你讓我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們就去賭場。” 第二天,我叫上了薇斯,我們姑且算是朋友,而且我打心裡認為,薇斯是個好姑娘。 雨這幾天突然有氣無力了起來,下了那麼多天雨,老天也累了吧。到處都是淅瀝淅瀝的聲音,雨水流進下水道的‘咕嚕咕嚕’在城區不絕於耳。下水道裡是不是還有另一個世界呢,雨下了不知多少天,還是沒有滿出來。 李克特說在教國的神話當中,雨和大霧是女神的孩子。女神和戰爭大神是夫妻關係,戰爭之前,女神會放出大霧迷惑對手,戰爭之後,她會降下雨水清洗人和屍體。來防止瘟疫的滋生。所以,在神話裡瘟疫之神與這對夫妻神關係很不好。 我很奇怪,李克特怎麼會對教國的神話這麼熟悉呢?自從那天和李克特談了海庭的事情以後,他就經常和我講些教國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往往與我接觸到的神話故事相左。 奇怪的是,他口中的女神沒有名字和稱呼。每次講完故事以後,都會和我說:“永遠不要去探究和讀出女神的名字。”
第8章 曠工幫派愛恩幫(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