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捕?(1 / 1)

我眼中充滿了恐懼,因為現在的我一點魔力也沒有,身邊還有十幾個小孩,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護住自己還是護住孩子。   下一刻,槍托打在舉槍那人的後腦勺上。我看見一雙藍色的眼睛出現在幽暗的燈光下,藍眼睛頂著一頭金黃的三七分,隻是這人臉盤子比較大,雀斑麻子布滿了他的臉頰,是上不得臺麵的長相。   他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舉著“不恥”手槍,走到我的麵前。   “多謝這位先生相救,敢問閣下大名,來自哪裡?”   他也不說話,把槍頂在我的頭頂,那冰冷的觸感真的讓我感覺到死亡的距離是如此近。難不成這是另一波壞人?來挽救自己的資產了?   “不許動,把你手上的武器往前丟掉。”我遲疑了一會兒,他立馬把槍頭對準我我懷裡的小男孩“現在把麵罩脫掉,不然我打爛這小豬的頭!”   “好,我脫,我脫!”我終於顫顫巍巍地把麵罩脫了下來。   其實,我內心是不情願的,因為我去救人也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不能被別人看見。而且在幫派的人裡露了相,恐怕現在就算扛著火車逃跑,這群亡命之徒也會追到天涯海角。   但是,比起提心吊膽的生活,我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再有人在我的身邊死去,就像芮艾夫人一樣。   “抱歉,先生。我現在相信你是好人了。”   “什麼!?”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我是又驚又怒。   “我隻是得確認你不是要把這些小孩再賣出去,畢竟他們留在你身邊你什麼都得不到。”   “伊本.古德曼,是個警察。”他向我伸出手去,我知道握住他的手意味著和解。   “皮敖圖.謝弗裡爾,無業遊民。”   “雖然我很感激你對林頓市民作出的貢獻,也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還是想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孩子。”   我數了一下,在場的一共有十一個孩子,其中肢體殘疾的有五個,其他人包括小男孩都有正常的行動能力。   我隻想過營救他們,但是總以為後麵的事情會有人托底的。當這個重擔真正落到我的肩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後續的事情,什麼都沒想。這十幾個小孩子,每天不光是糧食,其中有些小朋友還有皮膚病,等他們長大以後呢?這些花費可不是開玩笑的。   以及這些個惡棍,我要把他們交給司法機關,但是看起來他們組織上還有大佬,說不定送進去的同時就把自己暴露了。   “我...”在伊本麵前低下了頭。   “這是我的從警證。”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上麵散發著熒光的教會印章,他繼續說道“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會把孩子和惡人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若有所思的點頭:“可以,我相信你,但是小孩由我送到收容站。”   “大言不慚!你最好有那本事。”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們一齊出門把這群人送到該到的地方。”我做好了決定,這些人在手上反而像個燙手山芋,鬥轉星移,好像我才是他們的奴隸。   “不成!明天早上恐怕就會有人來交易買賣,我們得趁早!等你魔力稍微回復一點,我們就出發。”   “行。”   伊本和我說,他盯上火車站的那夥人販子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機會動手。難怪我當時在與教會的那人爭執時,感覺有人在暗處默默地盯著我   伊本.古德曼今年28歲,但是已經在林頓做了9年警察了,他是個地道的林頓人。   按照他的指示,每個區的教堂附近都有收容站,最好的莫過於經營區-檳香街的收容站,第一,這個收容站在林頓的娛樂中心,魚龍混雜,每日人來往眾多,是絕佳的燈下黑的場所;第二,檳香街與行政區的上議院街就隔著一條河,附近的安保措施非常完善,一般小混混不敢撒野;第三,我們離這個收容站很近,能趕在天亮前把孩子送進去。   我想了一下,經營區檳香街3號703不就是梅安排我住的地方嘛,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情,也好,他們什麼事情,我也方便第一時間趕到。   天剛蒙蒙亮,沉重的四下鐘聲在黑暗壓著的鐘塔裡發出,一般人是現在還在夢裡,是絕跡聽不到這聲響的。整個林頓估計也就隻有燒炭的老翁,通宵賭博的中年男人醒著,不過他們一個惦記著賺錢,一個一夜沒睡,頭昏腦漲,就差路邊一滾了。   “休息好了嗎?”   “嗯,出發吧!”我小睡了一個小時,魔力也回復的差不多了。   “等等!你如果拿了什麼重要的證據的話,務必交給我!不然,你必死無疑!”   我知道這裡麵牽涉很大,但是伊本,你一個小警察不是死的比我還快?你說他們厲害,我偏要和他們鬥一鬥!   所以我盡力對伊本搖著頭。   “另外,這柄兵器,我就拿走了,你拿著容易招來災禍。”伊本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拿著這把連枷,似乎有什麼執著縈繞在他的心頭。   那是秋葉落下的第二個清晨,黑夜中一個身影扛著兩個半大女童,後麵跟著的兩個小孩子緊緊地拉著男人破破爛爛的大衣,再後麵的三個小男孩或抱或扛地帶著剩下的殘疾孩子。   他們就像夜遊鬼一樣怕遇上人間的普羅大眾,專挑小路巷子走。領頭的男人是個愣頭青,他初來乍到兜兜轉轉的走了很多歪路,直到其中一個高高的小男孩出來指路才讓他意識到“哦!原來走路這麼簡單。”   經營區的夜是不眠的夜,路燈總是在那裡豎著,守望著,思考著,把周圍的米黃色瓷磚照的鋥亮。   終於,閃躲著光明的隊伍磕磕碰碰到了西港河邊的教堂,大嘴小嘴對著不知所雲的彩色玫瑰花窗吐出白色的水汽,這時離破曉還有一個小時,遠方的天空已然浮起紅暈。   “篤、篤、篤”我敲擊著教堂的大門,裡麵就像對心儀女生的感情一樣,沒有回應。我也不敢大聲叫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隻得每隔兩分鐘敲一次門。   河邊的冷風吹過,凍得孩子們瑟瑟發抖,我讓幾個殘疾的女娃娃在路邊坐下,把大衣一脫讓他們蓋過頭頂。   終於,一個滿臉善良的地中海男人打開了門,他看起來慈祥極了,應該是在神的身邊學習了很久。他披著長袍,應該是剛從睡夢中醒來。裡麵暖和的空氣撫摸著我的臉龐,耀眼的燈光讓人不自主的想往前走。   地中海中年男人招呼我們進去,我把孩子們抱到裡麵柴火最旺的地方。禿頭男人給每個孩子都準備一銀杯的紅棗泡馬奶,然後他端著一盆奶油燉菠菜讓我坐到長長的桌子上。   “原神保佑您,好心的先生。”我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好心人。我會幫忙的,但是...”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但是,教會隻能負責給他們吃住,至於其中五個孩子的殘疾與傷病,我恐怕上級機關不會額外撥款的。”   “沒關係的。我該走了!”隻要孩子們能生活在陽光之下,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孩子們在教會生活,是不會受到打擾的。至少,教會不會墮落到與這群人為伍。   現在的問題是,我在有人販子和某個大人物的通訊記錄的桌子上留下過嘔吐物,即使我現在把手上的證據還回去,他們也肯定會篤定我看過這些材料。不如,拿這些東西和他們拚一拚,暫時還這個城市一些安寧。   肯定會有人想要我死。留在這裡反倒會給他們招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