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一行人沿著通道回到大廳時,看見的是這樣一副景繪,瘋狂的人群手持火把,將自己的親友逼入角落。 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大搖大擺的交談,那個牧師回頭跟著吹笛人講話,但卻是對著他們微笑,而吹笛人卻絲毫沒有察覺那詭異的笑容,和臨近的危險。 安諾當機立斷朝吹笛人擲出重劍把它釘在在地上,可出乎意料的是吹笛人直接垂死,牧師奪走了笛子。 簡不會放過牧師給吹笛人解釋的機會,扔出數瓶魔藥。 “打斷別人的話可不是個好習慣,尊敬的女巫大人。還是說您就這麼怕您的秘密被我說出來?” 牧師向簡行了一個鞠躬禮。 從小鎮人們的記憶中怎麼會走出這麼強大的虛擬造物?鎮長此時感到了驚訝。 碎裂的魔瓶中的液體濺落在吹笛人身上,讓它生命氣息從微弱變得徹底消失了,它不可置信的望著簡,不知道她為什麼連它都不顧及。 等等,我是……吹笛人回想起牧師剛才的話語,在身軀消失的前一刻記起來了自己的身份和那個沒能等到他回去的人,也明白了為何它會對女巫有天然的信任感。 解體為塵埃的吹笛人被風卷起,去向那歷經千年未赴約之地,替他去履行作為人時的諾言。 “還真是溫柔呢?即使被心靈被扭曲,身形不復美麗。” 牧師盯著教堂外,一邊給自己套上一個又一個魔力盾,防止被安諾近身。 窺視主之故鄉的禁忌之一現身了,它的頭發由無數條毒蛇組成,它們在不斷扭曲,不斷嘶吼。 禁忌魔物墨安克佇立在那裡,不去靠近細看它那緊閉雙眼的醜惡麵龐和有泛光的彩色鱗片的皮膚,遠遠眺去就像一位纖細的少女在等候著心上人。 安諾與鎮長從未察覺到它的存在,禁忌魔物的氣息可以被它們自己掩蓋,但它們掩蓋的再好,也會被強大的人類察覺到那滿含惡意的“窺視”。 可墨安克卻沒有給安諾帶來到窺視感,這種窺視感不止指的是用眼睛看的目光,否則禁忌魔物們都像墨安克一樣緊閉雙眼就行了,不必耗費大量力量掩蓋自身。 墨安克在漸漸靠近,安諾卻感到了它的平和,就仿佛它對這世上的一切和主沒有抱有惡意一般。 不對,它似乎“看”向了簡,不知道是否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它仍然保持平和地死“盯”著簡。 “不想著報仇嗎?報復這個剝奪你的美貌,挑起主的憤怒使你逝去並將你變成這副模樣兒的女巫。” 牧師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曾經的女神。 “夢魔,閉嘴!” 墨安克用它和形象不符的聲音朝牧師說出了它登場以來的話。 什麼!?我居然被曾經最溫柔的女神兇了。別誤會,它不是在驚訝和不可置信,而是在高興的自己取得了一項成就。 夢魔是第一位禁忌,它曾被一位強大的魔法師封印在了當初小鎮居民先祖們的共同夢境裡。隨著時間的流逝,參與封印的人死去,它有了一個脫困的機會,但一個路過的牧師將它再次封印。 它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個好“人”喚醒了它,它通過悄悄對那位好心“人”施加影響,讓它通過虛假的身軀再度回到世間。 作為回報,它送那位好心“人”休息休息,進行一場一睡不起的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