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狹路(1 / 1)

整間辦公室緊閉窗門,漆黑的空間裡燈光逐漸暗淡,室內彌漫著夜闌人靜的氛圍。緊接著,一束明亮的光線從高高的機器中射出,直擊前方的大銀幕。   在這幽暗的環境中,一人獨坐,他的身影在光線下若隱若現。這人開始自言自語,在講述著一個遙遠的故事:“long long ago……”隨著他話語的展開,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逐漸在他的敘述中蘇醒。   隱藏在黑夜中的人說著說著不禁淒涼一笑,語調中帶滿了孤獨的憂傷和無奈。   馬暨留躺在床上醒來,眼睛轉動漸漸熟悉了黑夜中的狀態,漫不經心說道:“春困秋乏夏盹冬眠,一年四季都要睡覺。真是老了啊,覺也少了睡得也不踏實,說到底也就一瞬間的事兒!”馬暨留嗬嗬大笑緊接著悠哉悠哉唱起小曲:“八十歲老公進花亭,手扶著花枝淚雙傾,   昨日裡觀花花未敗,今日裡觀花花不紅,   要問花兒哪裡去,白牡丹那裡轉少生,   人過十歲好比花出土,人過二十花正紅,   人過三十鮮花開放,人過四十花起葶,   人過五十花結籽,人過六十花凋零,   人過七十花將敗,人過八十花怕狂風,   人過九十歲鮮花連根倒,活到了一百歲無影蹤,   花開花落年年有,人老了再不能轉年輕,   年輕人莫要把老年人笑,你年輕也不能常年輕,   人一到老了沒有用,涎水鼻子往下傾,   腰又酸,腿又疼,走起路來光想哼   扒扒叉叉一輩子,到頭來鉆進墓窟窿,   勸眾位得到歡樂且歡樂,生產季節勤勞動,   該聽說書聽說書,該看電影你看電影,   蓋起高樓並大廈,臨老時落個兩手空,   積了金銀裝滿庫,到頭來,腿一伸,眼一瞪,   這些東西一點你也要不成。”   “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成功便成仁。馬老您人家別怕,不是還有我們的呢!”   “哦?你們-正直愛潔蟹-都還有誰?他們又是誰?還有誰要參進來一腳?”馬暨留輕蔑而笑,“這標誌性的破嗓子一聽就是你,翻犬解,被稱為世界上最危險的男人!要我說不過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翻犬解靜靜地坐在黑暗中,他的目光聚焦在前方模糊不清的銀幕上,突然,他的手機在口袋裡振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那一瞬間,手機屏幕發出的微弱光線照亮了他的臉龐。他的整張臉半隱半現,忽明忽暗,光影在他臉上跳躍出復雜的情緒。   “哢嚓”一聲輕響,就在這時,整個屋子的燈光瞬間亮起。突如其來的光線打破了之前的寧靜和神秘氛圍,讓翻犬解的臉龐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隨即一陣嘩啦啦的聲音宣告而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從屋子的各個角落迅速現身,他們身著統一的黑色製服,戴著頭盔,手持槍械,神情嚴肅而警惕。   他們是群訓練有素的士兵,迅速而有序地移動著,形成了一個緊密的包圍圈,將翻犬解牢牢圍住。屋內的燈光將安保人員的身影投射在墻壁上,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剪影。頓時讓整個屋子充滿了緊張而肅殺的火藥味。   此刻的他坐在椅子上,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緊緊盯著,感到一絲無奈。但是翻犬解臉上並未露出明顯的慌亂。   “老馬啊,你看看你還是老樣子,脾氣這麼大!就不能改改!”翻犬解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咱們好久不見了,老朋友之間聊聊家長裡短有錯嗎?動刀動槍的有傷和氣,都放下放下,我請大家吃雪糕啊。”   在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龐清晰可見,每一個細節都展露無遺。他的眼神冷漠,猶如冰冷的湖水,不帶一絲感情。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整個人是一種不可一世的高傲和厭世,皮笑肉不笑的不安和壓抑!   “吃你老母的雪糕,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我這寒舍簡陋招待不周。來!老頭子我呀給你另尋寶地!”馬暨留一副笑臉相迎,做了個“請”的手勢,“你是自己主動移步換景還是需要專人專項伺候大駕光臨啊?”   翻犬解也是一副笑臉相送,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馬老爺子費心費力勞神勞累,我真是受之有愧,不勝感激涕零如雨……”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馬暨留揶揄道:“折煞老頭子我了!老子還想積點功德下輩子投個好胎呢。”   “俗話說‘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來的匆忙帶了一點薄禮希望你老人家喜歡!”   馬暨留站在武裝安保人員的外圍,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警惕地注視著翻犬解。   他故作鎮定地哦了一聲,聲音中透露出些許驚訝和好奇。他緊盯著翻犬解,試圖從他的表情和舉止中讀出更多信息。   “是什麼東西呢?”馬暨留問道,語氣不慌不忙。他走上前伸出手,準備接過翻犬解的禮物。當馬暨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時,整個屋子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安保人員的神經緊繃,手中的武器也緊握了幾分。他們深知,一旦動手,這裡將成為一場生死較量。   翻犬解察覺到了馬暨留眼中的殺意,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但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   馬暨留緩緩走近翻犬解,他的臉上掛著冷笑,“哈哈,事到如今你甘願冒如此大的風險,所圖什麼?”   “嗡嗡嗡”千鈞一發之際,喻棵急匆匆跑來馬暨留身邊,附耳低聲說道:“特別來電,那邊要與你見一麵,必須視頻聯係!”   “看來你是有所圖啊。”阿文芳平靜地說道。   “哼,你的小把戲騙不了我。”商量下冷笑道,“你以為呢,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完,商量下猛地抽出隱藏在衣袖中手槍,另一隻手揮動手中的匕首,向阿文芳沖去。阿文芳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過了這次攻擊。她並沒有立刻反擊,而是繼續用言語試圖穩住商量下的情緒。   “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為何非要走到這一步?”阿文芳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無奈和遺憾。   商量下沒有回答,隻是繼續瘋狂地射擊揮動著匕首。他蹬身跳躍,緊追著阿文芳。阿文芳察覺不對,加快腳步趕忙翻身躲在石墻後麵避擋,下麵空蕩蕩的離地麵十幾米的高度。她身體緊貼著石墻,臉上滿是汗水,緊抿著嘴唇,心跳如同鼓點,急促而有力。她的雙手緊緊握住石墻邊緣,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顫巍巍對商量下喊到:“停一下,讓我把話說完……你們早都暴露行蹤了,如果要動手我們何必等到現在呢,親!關於《027號霾獬-弧邊管招潮紅色預警路徑》,這個事情的嚴重性已經朝著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了,你我他所有人都錯了,他娘的跑偏到姥姥家了!”   直至手槍裡的子彈打完,商量下還是不停地扣動扳機,最終才意識到繼續爭鬥已無意義,於是決定暫時停手。   “那個叫阿文芳的,你過來。”商量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說道。阿文芳屏住呼吸,心中默念阿門!停了動靜,她小心翼翼地從石墻後麵探出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緊張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我們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了。”商量下的話語溫和而誠懇,沒有一絲威脅的意思。   阿文芳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從墻後麵走出來,她的心跳依然快速有力,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和不安。   “讓你背後管事的主兒出來見個麵。”商量下麵帶笑容對她說道。   阿文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她知道這是一個機會,“好吧,我馬上通知!”她開口說道,聲音略顯沙啞,又話鋒一轉,“但是讓我們知道你的誠意如何,知道吧。”   投影儀屏幕中的視頻畫麵與阿文芳的手機屏幕緊密相連,將兩個空間緊密地鏈接在一起。屏幕中的杜煥厲的上衣被扒開,一片春光乍泄,“滾蛋,你到底想怎樣啊?”杜渙厲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憤怒和不甘,厲聲嘶吼!她雙臂被商量下在後麵用一條胳膊緊緊箍住!   “對A要不起!”商量下一臉壞笑,噓聲嘩然!“馬暨留你看中不中?”   注視著屏幕上的一切:這一邊是被重兵圍住的翻犬解,那一邊是一直要找的杜煥利,竟還有意外收獲,商量下這狗東西也在,真是狹路相逢啊。此刻在馬暨留的辦公室內好不熱鬧!馬暨留嘴角咧到耳根,悠哉悠哉得坐在辦公座上,隻見老者抿一口茶水,緩緩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戴上老花鏡;此刻的杜渙厲身胸前風光一覽無遺,白花花的,眼中浮浮沉沉……片刻間,馬暨留開懷大笑,阿文芳拍著商量下的肩膀,說:“你騙我!”   商量下聞言一怔,阿文芳一下抓起他的衣服,隻感身體輕浮飄飄,猛地懸空飛旋上下顛倒,已然摔倒在地麵之上,“咳咳咳……”癱倒在地的商量下捂著胸口發出劇烈的咳嗽聲,“嘿...嘿...咳咳……”   阿文芳不理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扶起杜渙厲拉著她的手揉著,滿懷愧疚歉意之情。欣然整理好杜渙厲的衣服,而後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替她擦乾臉上的血汙,撥正亂發。   “馬暨留您不信嗎”商量下支起半個身子,仰頭說道。   “不信!”   “那為何要打我呢?您還是不相信我?”   “不信!”   “哈哈哈……你們明知有錯還一意孤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好了傷疤忘了疼!”   “商量下,我們都是一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善良!”馬暨留直指著他,咄咄道,“怎麼說你也算我們的恩人,您貴人多忘事啊!當初我們就是信了你的鬼話,不然我們也不會損失慘重,而我女兒也不會死的那麼難看!”   商量下撲哧笑了,躺倒在地枕著雙手頭望屋頂,“您是老年癡呆晚期了嗎?你倒好撇的一乾二凈該記得的你不記得不該記得你倒記得清清楚楚,這鍋我背的好累啊!”   “對,我一生最重要也最後悔的決定就是把我的女兒拿來做實驗者。如今半截身子已埋黃土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有何臉麵去見我的女兒啊!”馬暨留越說越激動,淚流不止蹣跚踱步到屏幕前,雙手青筋暴起狠狠地抓著屏幕,“你啊,你啊,就不能可憐可憐我,讓我安享晚年隻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期盼而活嗎?”   杜煥利觀察著兩人對話,尤如戲劇讓人一頭霧水。自己在其當中扮演者什麼樣的角色,下一步要如何走呢?不能太被動啊,這讓她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