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高俅大起3路兵(下)(1 / 1)

水滸臥底 加亮 2956 字 8個月前

過了半晌,徽宗皇帝道:“竟有此事,為何沒聽別人說起,那日殿前高太尉也未說過。”   “官家聽微臣細稟:高廉有個叫殷天錫的妻弟,隨他一起到高唐上任。那殷天錫要強占柴進嫡親叔父柴皇城的住宅,因此慪死柴皇城。柴皇城死前叫來柴進托付後事。料理後事時,殷天錫被柴進一個莊客名叫李大的打死,因此高廉便捉了柴進下獄。因柴進有太祖武德皇帝所賜丹書鐵券護身,高廉為給妻弟報仇,便使個暗度陳倉的法子,隻說柴進是假冒柴家後人招搖撞騙,將他下獄。此事高俅遮掩尤自不及,哪裡敢提,官家自然不知。”張叔夜三句並做兩句,把自己所知柴進失陷高唐州之事說了一遍。   “愛卿可有良策?”   張叔夜把那日與宋江相會時,宋江想要領兵將領上山,又要衣甲盔刀,助他蠶食晁蓋勢力之事說了,又道:“微臣在來汴京路上,想出一計,如此這般,官家看是否可行。”   徽宗天子聽完,勃然大怒,高聲叫道:“豈有此理,左右侍衛,將這廝打出去。”   附近侍衛聽了,不敢怠慢,上來拳打腳踢,張叔夜抱頭而去。   是夜,張叔夜與殿前司太尉宿元景懇談至深。   且說徽宗天子餘怒未消,回到大內後,喚來翰林道:“擬旨,張叔夜身為濟州知府,圍剿梁山泊賊寇不利,貶任海州知府。著殿帥府調選兵卒,諸臣舉薦將領,前去梁山泊緝捕宋江,務要掃清水泊,殺絕盜匪。”   第二日朝會,宿太尉奏道:“量梁山泊草寇,不必興舉大兵。臣保一人,可去收復。”   天子道:“卿若舉薦,必無差錯。即令起行,飛捷報功,加官賜賞,高遷任用。”   宿太尉奏道:“此人乃開國之初河東名將呼延贊嫡係子孫,單名灼字,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是汝寧州都統製,手下多有精兵勇將。臣舉保此人,可授兵馬指揮使,領馬步精銳軍士,克日掃清梁山泊,班師還朝。”   天子準奏,降下聖旨,著殿帥府差人拿了聖旨前往汝寧州,限時定日,要呼延灼赴京。   卻說呼延灼正在汝寧州統軍司坐衙,聽得門人報道:“有聖旨宣取將軍赴京,有委用的事。”   呼延灼與本州官員,出城迎接。殿帥府來人到統軍司讀罷聖旨,呼延灼火急收拾了頭盔衣甲,鞍馬器械,帶領三四十從人,一同離了汝寧州赴京。   於路無話,早到汴京城內殿帥府前下馬,來見高太尉。   高俅正在殿帥府坐衙,門吏報道:“汝寧州呼延灼已在門外。”高太尉叫喚進來,看那呼延灼,眉棱高聳,挺鼻凹目,儀表非俗。   次日早朝,高俅引呼延灼見道君皇帝。徽宗天子看了呼延灼,喜動天顏,賜下踏雪烏騅一匹與呼延灼騎坐。那馬渾身墨錠似黑,唯獨四蹄雪練般白,因此名為踢雪烏騅,據說可日行千裡。   呼延灼謝恩已罷,隨高太尉再到殿帥府,商議起軍圍剿梁山泊一事。   呼延灼稟復:“恩相,末將聽說梁山泊兵多將廣,多有本領高強之輩,不可輕敵小覷。末將想保奏二將為先鋒,提軍馬一同去圍剿,必獲大功。若是所舉非人,甘當重罪。”   高太尉問道:“不知將軍保誰為前部先鋒?”   呼延灼稟道:“末將保舉兩個相識,一個是陳州團練使,姓韓,名滔,原是汴京人氏,曾應過武舉出身。他擅使一條棗木槊,身經百戰,人稱百勝將,可為正先鋒。又有一人,乃是潁州團練使,姓彭,名玘,亦是汴京人氏,乃累代將門之子,使一口三尖兩刃刀,本領出眾,人呼為天目將,此人可為副先鋒。”   高太尉聽了大喜道:“若是韓、彭二將為先鋒,何愁狂寇!”當日高太尉就殿帥府押了兩道公文,著樞密院差人,星夜往陳、潁二州,調取韓滔、彭玘火速赴京。   不足旬日,二將已到京師,徑來殿帥府,參見了太尉並呼延灼。次日,高太尉帶領眾人,都往禦教場中,操演武藝。   操練已罷,眾人再來殿帥府,會同樞密院官員,商議征剿梁山泊軍機要事。   高太尉問道:“你等三路,總有多少人馬?”   呼延灼答道:“三路馬軍,計有五千,算上步軍,數有一萬。”   高太尉道:“你三人親自回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揀選精銳馬軍三千,步軍八千,約好日期起程,收剿梁山泊。”   這汝寧州、陳州、潁州久無戰事,禁軍大多糜爛,軍官多有吃空餉的,少有滿額,所以高俅才如此說。   呼延灼一把撕開身上戰袍,隻見身上處處紋滿了四個字“赤心殺賊”。這四個字大有淵源,乃是鐵鞭王呼延贊所傳之家規,凡是呼延家嫡係子孫,身上都有。他又轉過身來,請高俅看了,隻見耳後紋了兩行小字:“出門忘家為國,臨陣忘死為主”。   呼延灼拜倒稟道:“末將不才,但不敢忘記家中祖訓,從不吃空餉、喝兵血。韓、彭二將也是如此,小將才敢保舉了來。這三路馬步軍兵,都是足額滿編,訓練精熟,人強馬壯,殿帥不必憂慮。隻是衣甲不全,隻怕誤了日期,請恩相寬限。”   高太尉大為欣慰,道:“既是如此,你三人從京師甲仗庫內任意選揀衣甲盔刀,不拘數目,務要軍馬整齊,好與對敵。出師之日,我自差官來點視。”   呼延灼聽大喜,這京師甲仗庫不比別處,乃是天子聽從蔡京進言,為耀軍威所設,全是精良裝備。   高太尉又道:“你請糧請餉時,隻說馬軍六千,步軍兩萬。糧餉賬目自有人去與你準備。開戰後,這些人馬全報戰損。”   呼延灼心裡一沉:隻派馬軍三千,步軍八千去,但卻按著馬軍六千,步軍兩萬請糧請餉,這高俅貪汙兩千馬軍、一萬兩千步軍的糧餉不說,還要拿了這些空額的撫恤和燒埋銀子去。他張了張嘴,但終究什麼話也沒說,隻是當場領了鈞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