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聽見有人敲門,見爹爹坐馬車回來了,十分驚奇。感覺自己也不像有什麼富貴的親戚的樣子,難不成自己真的要結婚了? 馬車裡麵坐著何翠翠,但是,阿蓮沒有見過何翠翠。也就沒打一聲招呼。 迎下來爹,阿蓮趕緊把爹拽到屋子裡。 “爹,你去哪裡了?”阿蓮嬌聲嬌氣地問。 “爹去給你說親事去了。說成了。”茶館攤主並沒有多高興的樣子。 “難不成,我真的要嫁給寧河西了?”阿蓮有一點不太理解,但是,一想到是寧河西,感覺又挺高興的。甜糕真好吃,新修的門閥真牢靠。寧河西真帥,畫真好看。 送走了何翠翠,茶館攤主拉上門栓。 語重心長地跟阿蓮說,“呂秋蓮,你這門親事,你可以選擇嫁,也可以選擇不嫁。你的未來夫婿,是柯夜將軍的後人。但是,柯夜將軍在上一朝被人陷害,很早就去世了。柯夜將軍,雖說是忠烈。我怕節外生枝啊。” “將軍?難怪他那麼有力氣。”阿蓮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茶館攤主看著一地的盤子,和畫。雖然,盤子並沒有引起攤主太大的注意,但是,畫很清新脫俗,詩也愛意朦朧。 “唉。”茶館攤主,嘆了一口氣。 “你想嫁給他嗎?”茶館攤主又問了一遍阿蓮。 阿蓮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有一點兒。” “那好吧,你準備準備吧,你這幾天多洗洗澡,恐怕也就這幾天了。”茶館攤主說。 “阿爺,嫁給將軍的後人不好嗎?”阿蓮問。 “也不是不好,日後他要是納妾,你的日子能好過嗎?”茶館攤主有一點不安。 阿蓮卻說,“他上次來修門閥的時候說,不納妾。” “他說不納妾,就不納嗎?你太天真了。算了,到時候,你就爭氣一點吧。”茶館攤主看著阿蓮,感覺阿蓮也淪陷了。 算了算了,也就這樣吧。 “阿蓮啊,你以後可好生謹慎點兒啊。這要是做錯什麼了,或者被冤枉什麼了,你可要忍氣吞聲,你勤快點,把人家照顧好了,柯夜將軍,那可是個英雄,屢立奇功的一個人。你能多乾點,就多乾點。爹不是,不喜歡柯夜將軍。那柯夜將軍在我們年輕的時候,可是如雷貫耳啊。”茶館攤主看著畫作,又來了一些精神。 “好了,阿爺。最近吃甜糕吃多了,你看我胖沒胖?”阿蓮說。 “都是那小子給買的吧。買就買吧,你少吃一點。瘦了還是比較好看。”茶館攤主看著寧河西對阿蓮這麼好,也就將將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寧河西啊,寧河西,你可得對我們家阿蓮好啊。 寧河西這邊,剛聽見馬車聲回來,就趕緊出門去迎。咣當一聲,又撞到東西了。開了門,就看見何翠翠在下馬車。 “娘。”寧河西從來沒叫的這麼清脆過,“怎麼樣?我可以結婚了嗎?” “日子定在下個月八號了。也就十六天了吧。你準備準備。”何翠翠很累,慢悠悠地說。 “真的,我要有媳婦了,太好了。”寧河西跳了一下,“我應該準備什麼?” “你想準備什麼就準備什麼。”何翠翠看著兒子,沒好氣兒的說。 男人嘛,結婚能準備些什麼?準備點力氣吧。何翠翠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麼,爹又不是親生的,也不知道誰應該來教他做些什麼。 何翠翠說,“你最近勤洗澡啊。免得一身汗味,人家不喜歡你。我給你買了,香粉,你洗完澡擦一下。” “好的,娘。娘你辛苦了。”寧河西打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就這樣,這件事兒就這麼成了。 寧河西幻想了很多春宵的樣子,可是春宵究竟是什麼樣子,他也說不出來。隻不過最近賣書的時候,夥計給了一本春*宮圖。看雖看了,但是,寧河西還是沒有明白。 春宵,究竟是什麼樣的? 女人身上究竟有什麼神奇,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這些寧河西還是沒有特別明白。 爹最近並沒有很開心。隻不過,看著夥計的樣子,應該是爹指使的。 寧河西想了想春*宮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種相愛的姿勢。總之,看還是看了。但是幻想不出來春宵的樣子。 爹最近把零花錢從十五文漲到二十文了。 阿蓮都是自己的了,明天還給不給她送甜糕了? 寧河西拚命的想,拚命的想。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寧河西醒了,然後早早的去劉記甜糕排隊,隻不過這次不是晌午了。 寧河西買了豆漿油條順道給茶館攤主送去了。也買了豆漿油條給阿蓮。 一副好丈夫的做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寧河西喜歡吃紅豆燒餅。 就給阿蓮也買了一份兒。然後,興沖沖地往阿蓮家走。 走到了敲了敲門。 阿蓮開了門,問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寧河西說,“為什麼?” 阿蓮有一點沒好氣兒地說,“我都被你討到了,你還供我這些做什麼?不應該粗茶淡飯的對待我嗎?” 寧河西說,“甜糕天天吃著實費錢,這不,明天給你改紅豆燒餅和豆漿油條了。” “什麼?紅豆燒餅?快快快,快給我。我最愛吃紅豆燒餅了。可是我阿爺說了,早晨喝完粥就行了,我長這麼大沒吃過幾次紅豆燒餅。”阿蓮說。 “那上次你那甜糕是從哪裡來的?”寧河西有一點疑問。 “上次,那甜糕,是我妹妹來看我的時候,從王府裡麵偷的。”阿蓮回答道。 “天吶,來頭不小嘛,還是王府的丫頭。那豈不是很威風?”寧河西打趣道。 阿蓮好得意,但是又不敢說。 喝著豆漿,吃著紅豆燒餅,覺得自己別提多好命了。 “什麼樣的王府?”寧河西接著問道。 “是將軍府,是聞將軍的將軍府。”阿蓮光顧著吃了,一邊嚼一邊說,聲音有一點不清楚。 “媽呀,將軍呢,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寧河西說。 這句話剛落下,阿蓮有一點心疼,心想著,柯夜將軍也是將軍啊,可是寧河西卻是個賣書生。不知怎麼了,感覺心裡跟寧河西有了羈絆,感覺,也會覺得為他痛心,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