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課時間了,夫子一走,陳珂趕忙過去搭訕。 【兄弟,有時間沒有,咱們聊聊?】 夏雨晨頭也沒抬,拿起書本就跑了。 【這家夥?唉!算了,回住地到時候看老哥我不收拾你】 陳珂也沒在意。書院今天隻有半天課程,平時也放得比較開,下課後,陳珂便朝著集市走去溜達溜達,反正自己手頭有錢。 一路走一路吃,也許有豬的基因,總滿足不了陳珂這個吃貨。 身穿書生服,油膩膩的左手還拿著個鹵豬爪子當街啃著,絲毫不在意周圍百姓的異樣願意,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在吃同類。 【斯文敗類,這哪是讀書人】 【這是哪家的富家子吧,唉。。】 話說陳珂在鬧市上,看到一個賣草莓的,巧了,夏雨晨也在啊。雖說本大仙也愛吃草莓,但更喜歡鹵肉。 【夏雨晨,在買草莓嗎?】 陡然的聲音讓夏雨晨下意識一瞥,不好,又是這家夥。想起同床而眠,臉色略微羞紅的往邊上撇開,並未答話。 【這家夥估計是個內向的性子】 【來來來,我幫你挑。這草莓要這種中等個頭的,,顏色通紅不泛白,色澤均勻,像這個、這個、這個。。】 陳珂也不管夏雨晨願不願意,自顧自的給挑起了草莓。話說這草莓質地好啊,不像前世用化肥催出來的那種,色香味俱全.. 夏雨晨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接受了陳珂的“幫忙”,挑選了小框後,陳珂瞧見,連忙起來要付錢,夏雨晨也沒客氣,想起昨晚同床,還有點來氣,想著不吃他一頓不行。 書院裡麵讀書時候隔得遠,下課這家夥就跑了,現在在大街上,陽光也充足,以陳珂兩個大豬眼,終於看清了。 原來這小白臉膚美貌白,圓嘟嘟又略修長下巴,哪是什麼小白臉,分明是個美人坯子,文靜,看樣子聰慧,是自己最喜歡的類型,難怪心頭悸動啊。想起昨晚,又不免尷尬。 陳珂也不點破,就這樣跟在夏雨晨後麵,一副豬哥樣。 夏雨晨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剛才“宰了”這人一番,自己現在又是書生打扮,不好回絕,等他繼續跟著,隻是心頭.. 緣,那是一份奇妙的邂逅,人海茫茫中,兩人的邂逅,注定會有靈魂的交織.. 就這樣,夏雨晨前麵走,陳珂後麵跟,雖各有心思,但正是這個年紀的體現。。 突然,前麵一具馬車瘋狂駛來,正對上前麵分神的夏雨晨。 【噢豁,這是上天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啊】陳珂心頭那個喜啊,就差眉毛笑出了彎。 隻聽嗖嗖的兩聲和一聲馬的嘶吼,馬車頓時被一個年輕小夥立定在了麵前,看這力氣,絕對不小,正好背對夏雨晨。 【誰這麼沒眼力勁】看著夏雨晨對小夥背影投去感激目光,陳珂心裡沒來由咯噔一下。迅速的,陳珂一下朝在了夏雨晨前麵,擋住了夏雨晨,也讓夏雨晨一愣,估計是想保護自己。 卻見小夥勒住了馬,扭頭朝陳珂看來。 【兩位先生對不起了,讓兩位受驚,實在抱歉的很。】馬車背後一個駝背老人趕忙過來對著陳珂和夏雨晨道歉。 【這位小哥,實在是不好意思,勞煩你幫忙止住了我的馬,這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老人手裡拿著個布包給小夥,小夥卻推給了老人,堅持不收。待老人走後,陳珂主動搭訕問候起了小夥。 【兄弟好生氣力,還未請教兄弟貴姓,哪兒人士?】 【我是柳州的柳生,隻因家兄在青州,特去投靠的,正好路過此地。些許力氣,不值贊許。不知兩位先生貴姓?可是驪陽書院的學子?】 【鄙人陳珂,這是我學弟夏雨晨,還談不上學子,隻是多讀了幾天書而已,兄弟有沒有興趣,我們去前麵喝上一杯】 【不了,趕路要緊,如果哪天先生有空,可以到青州柳家園找我,我應該在那兒。如有困難,可以憑此物去當地州府找下柳葉,那是我大哥,應該能幫幫忙】 萍水相逢,柳生和陳珂客套了會兒就趕路去了。結果夏雨晨連一句話都沒說,也繼續往前“趕集”。閑來的插曲,並未影響到二人。 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夏雨晨提出要單獨去逛逛了,陳珂也很乾脆的“分道揚鑣”,然後自己去錢莊兌換銅錢去了。 卻說陳珂在去玩錢莊,正待回書院路上,隻聽見一個攤販叫賣【上好的古玉了,上好的古玉】。 陳珂突然心中一個悸,不禁提起了興趣,到攤販麵前,打量起了攤販所說的【古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見陳珂把玩了下,感覺體內被夏荷清除的煞氣,又有了一絲流轉。 【難不成這玉佩和引動我煞氣有關,這半年多,硬是沒引出煞氣,也沒法按照夏荷的方法修煉】 一番討價還價,陳珂還是以二兩銀子“高價”買下了這玉佩,快速的回去研究。 端坐在床上,趁室友夏雨晨還沒來,陳珂手握玉佩,仔細冥想,身體一絲煞氣也動了起來,牽引更多煞氣流出,然後緩緩聚在玉佩上,被玉佩吸了進去,搞了半天也沒出現新的變化,就這樣一絲絲煞氣流出,又被一絲絲吸入玉佩之中。 陳珂流氓痞氣上來,【就算你是鋼板,老子也要把你戳穿】。 就這樣繼續引動煞氣,直至天明了,也沒新的發現,室友沒回來也沒注意。 頂著黑眼圈,陳珂洗了把冷水臉,又去吃了飯,到了學堂,這才發現夏雨晨早早的已經坐在了前麵,陳珂這才回過神來。 陳珂這廝也挺機靈,用了兩個銅錢就換到夏雨晨的旁邊位置。 【我說雨晨啊,你猜今天夫子會教什麼?】 【雨晨啊,昨晚你怎麼沒回來啊?】 【雨晨啊,你家裡有弟弟妹妹嗎?】 。。。 一連串的發問,夏雨晨隻是臉色微紅,卻絲毫不為所動,沒有理會陳珂。 再想和這小妮子說說,夫子進來了,剛好看見這一幕。今天的來教書的夫子不同,是書院的創辦人—院長。 一把直尺敲在陳珂頭上,陳珂如偷了腥的貓,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擺出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