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內,一千騎兵齊刷刷的闖進宮內,他們將從徐州擄來的郎中押至李自成的寢宮外麵。 聽到抓到了吳又可朱元璋急忙放下手頭的事來到殿外,當他看到殿外的一百多人時直接傻了眼。 回城的闖軍解釋後,李立知道了來龍去脈。 “諸位,我就是大順的皇帝,李自成。” 眾人急忙跪下磕頭,“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既然大家都自稱是吳又可,那就證明一下吧,想必你們也看到了京城內受疫癘肆,所以我們闖軍手段粗魯了點,那也是救人心切,我李自成再此給諸位賠個不是。” 說罷,李自成賠禮道歉道。 看到李自成如此謙遜,眾人對印象中地闖王好感度又提升了一些。 “既來之則安之,諸位都是治病無數的醫師,今天你們一人寫下一個藥方,就可以入駐太醫局為官。” 眾人聽完喜笑顏開,一個個交頭接耳分享這喜悅之情。 “來人,賜筆墨紙硯。” 沒一會兒,闖軍拿來筆墨紙硯發給眾人。 這些郎中趴在地上拿起筆寫著藥方。 沒一會兒,一百多份藥方遞到李立手中。 朱元璋一張張看了個遍,他之前看過宮內禦醫寫的方子對於治療傷寒的藥方大致了解一些,這一百多份藥方中其中八十多份都大差不差都是治療傷寒的藥方。 他仔細翻越後麵還有一些根本不是藥材構建的藥方看著更想是土方子,用什麼石頭,鍋灰作為藥材,還有幾張更加離譜寫的藥方和其他人的一點聯係都沒有,甚至還寫了個牛字,看著像是獸醫。 翻閱幾遍後,朱元璋終於找到一個不一樣的藥方。 “諸位,你們寫的方子和宮廷禦醫寫的大差不差,都能任用,可是這一副藥方,實在是惡毒至極啊!” 朱元璋高舉這其中一份藥方喊道:“檳榔、濃樸、草果仁、知母、芍藥、黃苓、甘草,大家夥說這是什麼藥?” “這不是治療傷寒的藥啊,而且這藥還會成癮啊!” “對啊,誰寫的啊!真不配做醫師,這不是害人嘛!” “誰啊,快點站出來!” … … 一眾醫師開始叫嚷起來。 這時一名男子走上前憤恨喊道:“誰說我的藥沒用的!你不用拉到!” 朱元璋聞聲看去,那男子留著山羊胡,背輕微佝僂著,體態瘦弱、皮膚黝黑。 “不懂醫術就被別亂說!這可是我研究幾百病例調配出來的藥方!” 朱元璋急忙上前激動地行禮道:“吳醫師,你可算來了,李自成剛剛失禮了。” 吳又可眨了眨眼睛有些發蒙,釋懷一笑,“別,皇上,我可受不起您這大禮。” “吳醫師,您一直不露麵我也沒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身後的郎中們交頭接耳,對於李自成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很是不解。 “皇上,剛剛進城的時候我都看到了城裡的情況,不知是哪位醫師讓您把病患集中起來,而且我看著城中所有人都帶著麵罩,我吳又可要結交此人,探討醫術。” 吳又可激動看著李自成,想迫切見到這位知己,好和他交流醫術心得。 “吳醫師,是我讓士兵們這樣做的。” 吳又可滿臉不信,“皇上還懂醫術?” “我不懂醫術,隻是覺得應該這樣做會好一些,吳醫師,我大順需要您的醫術救治啊!” 朱元璋之前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疫癘,他也總結了一些經驗,隻是讓他疑惑的是,將近三百年來,醫術好似原地踏步一樣,甚至這些醫師連最基本的方法都忘記了。 吳又可有些失落,“陛下,此病確實可以醫治,不過我有要求。” “先生快說,無論是金銀財寶,官位,朕通通可以給你!” “這些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在疫場絕對的指揮權利,救治病人的醫師必須聽從我的號令。” “沒問題!我這就召令一封,誰敢抗命,朕必殺之!”朱元璋爽快答應道。 吳又可朝著李自成深深行了一禮,轉身就朝著宮殿門口走去。 “想做官的,跟我走!”吳又可大喊了一聲。 朱元璋讓復命的副將時刻跟著吳又可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此時的朱元璋開心無比,隻要除了疫癘,那他大順就是跨過了一到坎。 正當他轉身回宮時,李過匆匆趕了回來。 “哎呀,過兒,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吳又可被抓說明徐州城已經拿下,按理來說李過應該在徐州駐紮一段時間回來才對。 李過激動地走到李自成麵前,“上位,徐州城我拿下啦!就傷了幾個弟兄!” 朱元璋大喜拉著他的手往殿內走去,“你給咱說說你是怎麼拿下徐州的?” 隨後,李過說明了自己巧取徐州城的經過,朱元璋並沒有表現多麼激動,他反而覺得這個計謀不像是李過能想出來的。 李過雖然驍勇,可是智謀方麵還是有所欠缺,年少敢拚才是他最大的優點。 朱元璋沒有戳破反而贊揚道:“過兒啊!出息啦!不費一兵一卒巧奪徐州城,你要什麼賞賜叔都給你!” 李過婉拒道:“叔,我現在已經是侯爵了,我不需要什麼賞賜,能夠和上位您共創大業,我李過心滿意足!” “該賞的還是要賞,這樣,朕封你為英國公!” 李過受寵若驚急忙跪地,“上位,您的賞賜太高了,我李過何德何能啊!” 李過心裡清楚,李自成手下的將領大多數都封了侯,他自己本身也是有侯位在身,就因為拿下徐州被封了一等國公,怎麼說都不太合適。 “怎麼封,朕說了算,你是朕的侄子如今又拿下徐州城,功勛足夠的,莫要再婉拒!” 李過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謝陛下恩典!” 朱元璋曾經就在這上麵吃過虧,當初他的侄子朱文正在洪都保衛戰中抵禦住了陳友諒六十萬大軍,堪稱歷史上的奇跡,當初朱元璋要奉上,他的侄子一再推脫,朱元璋那時候覺得都是自家人就沒再堅持,誰知道他在攻打張士誠時,自己的親侄子竟然投靠了張士誠,他朱元璋不願意同樣的事在發生在自己身上。 該賞就賞,該罰就罰,賞罰分明才能凝聚人心。 城門外,疫場。 吳又可帶著一百名鄉野郎中來到這裡查看患病百姓的狀況。 為首的宮廷禦醫在順軍的解釋下知道,這是李自成從徐州搶來的赤腳遊醫吳又可。 這讓他敢怒不敢言,但是他從心底裡瞧不起這種赤腳醫生,覺得他們就是一群隻會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而已。 吳又可大致看了一下病患的癥狀。 當即提議道:“諸位,咱們把病患分為三個等級集中隔離來治療,剛患病的就給他們戴白色布條,病情稍重的就戴黑色布條,最嚴重的戴紅色布條。” 為首的禦醫急忙站出來反對,“你這樣做是何意思?特殊對待?他們都是陛下要救治的大順子民。” 吳又可笑著說,“是為了區分開來,依據患病的輕重來製定用藥的輕重,這樣也能更好的觀察病患服藥之後的病情變化。” 禦醫覺聽完覺得十分有道理,可是他就是想要搞事,“戴黑白布條也就算了,為什麼戴紅色布條?那是我們大順軍的軍旗顏色,你是再說我大順病危已久嗎?” 吳又可懶得搭理這樣抬杠的人,“好好,你說是啥就是啥,但是呢,陛下已經下令,這裡我全權說了算,這位禦醫要是有異議可以上奏陛下!” 說完,吳又可甩袖而去,立馬開始吩咐眾人戴上麵罩後給所有人分級。 禦醫臉上很是難看,他不明白李自成對他們這些時代為醫的禦醫不信任反而相信一個鄉野郎中,可是天命難違,他隻咽著這口氣。 這時,疫場外,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遠遠看著裡麵發生的一切。 “嗝~這就是上位不惜攻打徐州城請來的郎中?” 身邊的士兵恭敬回道:“是的,郝將軍,陛下下令,誰要是在疫場不聽他的,殺無赦。” 郝永忠笑了一聲,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幾口,“上位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是太仁慈…嗝~要我說還是老法子管用,本將軍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染上過這玩意。 說罷,郝永忠又喝了幾口酒水。 他抖了抖酒壺,發現裡麵沒酒了,“我去城裡打酒,你們在這看著!” “郝將軍,陛下讓你看守城門,您這…” 郝永忠拎起士兵的領口,“怎麼?你有異議?現在京城的兵老子說了算,你們好好看著!” “是!郝將軍!” 自從前幾日那群明將被殺之後,他再也沒有白酒言歡的機會,說起來他還有些懷念和那群明將吃酒的日子。 其實他是懷念喝酒的感覺,對於那些人的死他絲毫不在乎,反倒是覺得殺的好,不殺他們,他底下的人也沒那麼容易升遷。 郝永忠拿著酒壺晃晃悠悠地往城內走去,他來到一家酒肆,往裡麵一坐。 “一盤花生米,二兩好酒!還有把這壺給我裝滿!” 店小二看到這位將軍就頭疼隻能硬著頭皮要喝一聲,“得嘞,爺,您稍等。” 乾清宮內,朱元璋很快批閱完奏折,外麵已是傍晚,他的獨自咕咕叫起來。 一旁的紅娘子偷笑了一聲。 “紅娘子,吃飯沒有?” “沒呢,陛下。” 朱元璋砸吧砸吧嘴,又想起了自己最愛吃的燒餅,“紅娘子,這京城哪家燒餅好吃啊?” “紅娘子也不清楚,不過我聽紅蓼衛的人說,東城區那邊有家胡同裡的燒餅很好吃。” 朱元璋摸了摸肚子嘴裡已經口水泛濫,“走,咱們去吃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