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鸞帶二人來到一處僻靜無人之地,他轉過頭對李不舞說,“不舞,你要去南方不便帶著穎兒姑娘,就把她交給我吧。” 李不舞點頭,“正有此意。” 裴清鸞微微點頭,有對李不舞說道,“今天在這裡,穎兒姑娘也不算是外人,我今日就不再向你隱瞞了。其實,現在這張臉這並不是我的真麵目。” 明亮的月光下,裴清鸞漸漸的將自己的麵皮緩緩揭下。原本的老人麵容下,竟是一個如此俊美的少年。少年的臉龐光潔白皙,肌膚如同美瓷般細致,真可謂是麵如冠玉、明眸皓齒。 穎兒見過不少玉樹臨風的公子,可是像裴清鸞這樣俊美的卻從未碰見,不由得犯了花癡,呆呆地看著裴清鸞。而旁邊的李不舞也驚呆了,嘴裡嘟囔著,“兄弟,你好美……” 其實,李不舞也曾經疑惑過為何裴清鸞的手如此細膩,但當時他並未上心,隻以為是裴清鸞道行高深,沒想到裴清鸞竟然這麼年輕。 裴清鸞在兩人眼前擺擺手,“怎麼了,不至於被嚇成這樣吧。” 等李不舞二人回過神來,裴清鸞就介紹起了自己的故事。裴清鸞是並州越北河人,他曾經受恩於鎮國公,就接受了保護李不舞的任務。而他之所以帶著一張老人的麵皮則是為了避免某些人的追殺,至於為何追殺,他並沒有提。其實出了京城,裴清鸞就可以將麵皮摘下了,但是因為不想惹下太多麻煩就沒有以真麵目示人。 “如今,不舞你我即將分別,若不讓你見見我的麵目,日後如何相見。”裴清鸞笑對李不舞。 李不舞笑著說,“得虧這一路你沒把麵皮撕下來,不然我看一路你這張帥臉,估計我得嫉妒死。”說完,三人哈哈大笑。 隨後,裴清鸞有說,“鎮國公交代了我一件事,讓我拔出一顆你體內的鎮天釘。事不宜遲,現在就來吧。”說完,裴清鸞口中念念有詞,裴清鸞的聲音不小,但李不舞卻聽不真切,接著裴清鸞雙指並攏向李不舞脾臟的位置一點。頓時,原本被鎮天釘封的死死的氣穴流通開來。鎮天釘消失,李不舞的部分真氣可以運行了。 李不舞驚喜的看向裴清鸞,裴清鸞點點頭,微說,“氣穴即開,是不是該去練練手了?” “那是自然。”李不舞回答。練手?穎兒一臉懵的看著兩人打啞迷。 …… 紫雲郡主府邸,一臉橫肉的郡主一邊把手裡造型精致的青花瓷杯子摔在地上,一邊大聲罵到,“到底是誰傷了我兒子?一群蠢才廢物!天亮之前不把那幾個人給我抓回來有你們好看!”他把自己的手下踹到在地,讓他們都出去尋兇。 這兩天紫雲郡主諸事不順,他不得不在心裡想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其實楊郡主與望天宗的一位長老來往密切,先前他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為非作歹也是有望天宗做依靠。望天宗覆滅後,他就一直在搜集金銀財寶,本想著為新入主天京的宗門獻上見麵禮,以此來拉攏新靠山。可沒想到,入主天京的居然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流宗派,並且其隻在天京開了一個小小的分總,全然沒有一點能覆手雲雨的本事。還有一件事讓他頭痛不已,一直在黑風山給他搜集財寶的於澤最近也消失不見了,他讓人去查看隻看到了一些破碎的衣服,他估摸著於澤大抵是死了。今天,自己的寶貝兒子又被人打了一頓,還被人從二樓扔了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楊郡主內心煩悶,在府中大喊,“混蛋!啊——” “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 楊郡主一臉驚恐的抬頭望去,看到自家院子的高墻之上立著三個身影。他頓感不妙,大呼來人。可回應他的隻有來自墻上一人的飛天大腳,一腳踢來,楊郡主被踢出去了一丈多遠。楊郡主一臉難以置信的摸著臉上的血,“你……你怎麼敢這樣對我!” 回味著自己這飛天一腳,李不舞不禁感嘆到力量回來的感覺真好。他抽出自己腰間的苗刀,笑著對楊郡主說,“久仰久仰,這不是愛民如子的紫雲郡楊郡主嗎?哎呀,楊郡主好生興趣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怎麼在自己臉上畫鞋印啊。” 楊郡主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他捂著胸口指向李不舞,喘著粗氣說,“你……你……” “你什麼你!你這狗官!你為了一己私欲搜刮民脂民膏,讓這紫雲郡百姓過得苦不堪言,你貪贓枉法,任由自己兒子為非作歹,亂殺無辜,今天我就是殺你一百次都不為過。”李不舞收起笑容,義正言辭的說道。隨後,裴清鸞帶著穎兒從高墻上落了下來,李不舞把手裡的刀丟給穎兒,示意穎兒自己去了結這狗官的性命。穎兒接過刀,麵無表情的走向楊郡主。 楊郡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喊破了嗓子也沒人來救他。他不由得後悔把幾乎所有人都叫出去找兇手了。他看著提著刀慢慢走來的穎兒,記起了被自己殺了全家的郡丞,他淚涕橫流,驚恐的說,“不要啊,別殺我穎兒侄女,我和你父親可是至交好友啊,你忘了?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呢……” 穎兒聽到楊郡主的話,渾身顫抖,她雙手舉起刀,用盡全部力氣砍向了楊郡主。楊郡主頭一歪,倒在地上沒了聲息。穎兒臉上全是淚水,她喃喃自語,“爹,娘,我給你們報仇了。”她又轉過頭,對李不舞和裴清鸞說到,“謝謝。” 裴清鸞見楊郡主已經死絕,說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出城吧。”“等等,裴大劍仙,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李不舞叫住裴清鸞。裴清鸞心裡疑惑,看到李不舞徑直去翻楊郡主的屍體,他釋然一笑,心裡暗念,這李不舞呀……隨後,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趁著天還沒亮,自南門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