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李不舞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他發現江婉荷躺在自己的附近,急忙過去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 “放心,她沒什麼大問題。”水竹真人盤腿坐在一邊調理氣息,看來他早就醒過來了。李不舞聽到水竹真人的話放下了心,這時,他又發現自己身上被黑氣侵蝕的傷勢也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看見李不舞疑惑的表情,水竹真人對他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醒來時傷勢已經消失了,白衣秀士也找不到了。”水竹真人說完後,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不舞小友,關於這白衣秀士,你是否知道些什麼?如果知道的話,請告訴我吧。” 看著水竹真人一臉誠摯的表情,李不舞說道,“關於這白衣秀士我也隻知道一部分有用的信息。”隨後李不舞告訴了他一些往事。 那是在鳳春灼劍斬赤蟒過後,舉世震驚,所有人都難以置信,一條即將化身成龍的赤蟒居然被一個無名之輩斬殺了。望天宗立即派出了宗門長老熊欒去追殺那名劍斬赤蟒的女子,並在各州郡發布通緝令,重賞江鳳春灼。 而鳳春灼和李守良在離開大河後就立即趕向了他們師父所叮囑的一定要去地方。數日後,二人出現在了淩州北部的一處山林裡,他們的目的就是一頭蟄伏在此處數百年的一頭大妖,這頭大妖有氣湖境三重的修為,他們師父說,若二人趕到時大妖復蘇作亂則斬之,若大妖仍在蟄伏則守之。 兩人在即將趕到大妖位置的時候,感受到了大地的一陣陣震動,看來來晚了一步。果不其然,大妖已經復蘇,它這頭大妖頭生兩隻長角,渾身附帶鱗片,一條鋼尾上雷電纏繞,他將山林攪的支離破碎,看到遠道而來的李守良和鳳春灼,二話不說就向二人發起了進攻。 一條鋼尾帶著雷電和風刃掃來,二人躲過攻擊,可背後的山石被掃到後直接化為齏粉。“這殺力有點大啊!”李守良吐吐舌頭,對鳳春灼做了個搞怪的表情。 鳳春灼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氣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沒點正形。快點行動吧,再不快點後邊那熊欒追來,我可打不過他。”說完,她拔出劍,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砍到了大妖身上,劍氣到處瞬間出現了火花。大妖調過頭來,一雙暴怒的眼睛死死盯著看著鳳春灼,它揚起蹄子,用頭上的兩隻角向鳳春灼頂來。 它速度極快,周身出現了一道道碗口粗細的雷電,它的麵前出現了陣陣的強風。“吼!”但在它即將碰到鳳春灼時,一道猶如流星般的光在天上墜落,將這頭大妖的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是李守良!他雙手持刀,刀刃狠狠地劈在大妖頭上,雖然大妖的腦袋被按到了地上,但李守良這一刀造成的傷害卻及其有限。 大妖掙紮著要站起身來,李守良也瞬時離開了大妖的腦袋。一直在大妖頭前的鳳春灼也出招了,又是絕代風華的一劍,劍氣如虹,直接把大妖的一隻角完整的砍了下來。“吼!”大妖痛苦的吼叫,它瘋狂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接下來怎來辦?”李守良出現在了鳳春灼身邊。 鳳春灼沒有說話,眼神飄向遠處茂密樹林的一角。李守良眼神突然變的淩厲,瞬間消失了。 樹林裡一個身穿白衣的讀書人,冷冷的看著大妖與二人的纏鬥,他見大妖已經沒有了取勝的希望,準備撤離。就在這時,一把刀突然架在了讀書人的脖子上,“看來,你就是幕後黑手了?”李守良問到。 白衣讀書人沒有回答,他右手突然纏繞了黑氣,一掌向李守良腹部拍去。李守良瞬間反應,手起刀落,在白衣人的巴掌拍到自己前砍斷了讀書人的脖子。如果水竹真人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個讀書人的樣貌和白衣秀士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遠處由於斷角之痛而昏倒的大妖身上出現了陣陣黑氣,而被李守良殺掉的讀書人躺在地上也變成了黑氣消失在空中。“不是人?”李守良撓撓頭,疑惑的看著消失的讀書人。 …… “這就是我知道的關於白衣秀士的事情了。”李不舞對水竹真人說道。“原來如此,看來這白衣秀士並不是真正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水竹真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不見白衣秀士的屍體,難道不知何處來的高人救了我們的性命?” “這就不知道了。”李不舞苦笑到,“不過,當時那隻大妖的出現與你遇見大妖的時間差不多能對上,看來,這白衣秀士還不止一個兩個啊。” 水竹真人點點頭,他決定再過上幾天就去找師父,好好問一問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後,李不舞背著仍在昏睡中的江婉荷返回了水竹真人的家。一路上,李不舞一直在思考,一開始,他以為控製大妖的白衣秀士是望天宗的人,但望天宗已經覆滅,這種可能性就很小了。如果白衣秀士是來控製大妖搞破壞的,那為什麼在無稂山的白衣秀士沒有離開呢?難道當時無稂山的大妖並沒有被白衣秀士控製嗎? 李不舞問了一下水竹真人,回答果不其然,水竹真人看守了二十多年的大妖本身就生性暴戾,被人們稱為兇獸,並且當時他殺掉兇獸後並沒看到陣陣黑氣。看來,白衣秀士的目的並不是控製這些大妖搞破壞了,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李不舞想來想去頭都大了,唉,都怪淩虛真君這些老頭子,怎麼一個個的都當謎語人啊? …… 江婉荷在水竹真人的家裡睡了三天三夜,才揉著眼睛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李不舞,看到一直坐在床邊的李不舞,她哇哇大哭,抱著李不舞流著鼻涕說道,“李不舞,你還活著啊,嚇死我了,你可不要死啊!” “行行行,我不會死的。”李不舞摸著江婉荷的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