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實(1 / 1)

得知那人是個小學生,以及部分網友談論得出一個消息,那人就是覺得耍人能在圈子裡找到存在感。   並且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耍人了,在熊瑞龍之前已經有兩人把他掛網上了,警醒圈內的朋友。   隻可惜熊瑞龍是第一次接單,心性比較浮躁,壓根沒想那麼多,就如同他一頭紮入裝師的行列,不知其深淺難渡,上岸無望。   得知此事已板上釘釘,熊瑞龍不怨別人耍了自己。而是反思為何會被耍,一步步開始否定了自己的選擇。   熊瑞龍自責道:“我為什麼這麼沒用,我是不是隻配在底層摸爬滾打。我怕呀!我好怕呀!我那時不時失憶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   我怕我一事無成,父老鄉親對我指指點點,與其一輩子窩囊沒用——要不!乾脆死了一了百了。”言罷熊瑞龍自責的哭了出來。   此時他還隻是嘴上說說,可不久的將來他會用行動證明。   月末,已經沒了半年前的意氣風發,也是因為焦慮的情緒不斷消磨著熊瑞龍的意誌,不順心的事接踵而來。   起因電動車被偷,碰巧廁所又堵了,準備用鍋燒一鍋熱水沖,看了個動漫直播,燒廢了鍋。這無疑在一團糟的生活上猛踏了幾腳。   而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一個視頻。一個離譜又現實的視頻,視頻是家中馬桶堵了,找人來處理。對方使用一種溶解液的方式處理,最後報價八百。   熊瑞龍突然就有了輕生的沖動,他不是沒錢,而是發現生活好難,人心太復雜,自己沒權、沒勢、沒人脈,突然就沒了與生活鬥爭的勇氣。   思想鬥爭了很久,最終熊瑞龍寫下來190字的遺書   (媽,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你們對我的付出我都記在了心裡。隻不過你們的期望就像一座山壓在了我的頭上,我總感覺是我做得不對,不夠好。   我走後,你們也不用再沒日沒夜的乾活,為我而奔波勞累了。你們可以把房子賣了,用這筆錢旅遊。   你們把延續的重擔遞了過來,我發現我沒有勇氣接下。   可能我的存在就是個意外把,拖累了你們這麼久。櫃子裡還有我存下的一萬七。   我知道我可能很自私,但我是真的累了。你們別太難過,讓爸少喝點酒,長期喝酒對身體不好。)   神情淡然的熊瑞龍走向了天臺,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也有一絲的畏懼,更多的是一種熟悉感。就仿佛死亡在召喚自己。   在陽臺遊蕩了半個多小時,把心中的種種過往回憶了一遍。   麵上從容不迫,心臟在顫抖發顫,呼吸變得急促,連帶的雙腿也有些緊張的發抖,可一想到自己都到這一步了,絕不能退,這一退,以後肯定不會再敢有這種覺悟了。   就這樣走向了邊緣,剛想踩上凳子。   熊瑞龍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了房間床上,身旁是自己寫下的遺書,熊瑞龍一時分不清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   上下打量了遺書發現了後麵寫著加油兩字。看了眼廁所,發現那不是夢。   “我這個老毛病又犯了。”自言自語了一句,聽到手機提示音,習慣性拿出手機,發現手機淘寶提示,我購買的縫紉機已發貨。   “我什麼時候買了縫紉機,怎麼還是用花唄買的?——我這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啊!”這種情況熊瑞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突然斷片,然後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這臺縫紉機的出現,在熊瑞龍那已是灰色的世界帶來了一束光,他也在一個月後做出了一套不算完美的獸裝。   這七個月下來,熊瑞龍看了看自己僅剩的一萬三,突然發現自己可能真的不適合在這個圈子裡混。   可他從小家庭的不幸,以及在學校被霸淩,對現實有了一種恐懼,從而逃避找的寄托就是這些幻想生物。他發現福瑞已經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這個月他看了眼自己寫的小說,發現了許多問題,於是他振作精神,重新寫修仙緣起,這一次他思考的更多了,可寫出來的故事依舊很平。   前五百字介紹了背景,五百字介紹了男主所處的環境,五百字介紹了男主的性格,五百字淺寫了事件將會在什麼地方發生。   第兩千五百字寫了一個電話,最後的五百字寫了男主抑鬱想死,為此還寫了一段順口的簡史。   半年製衣,半年裁。幾個月的裝磺,人都變埋汰。一年美發,一屁股的債。水吧打工還網貸。開個網店,套路深,一鍵貨源,沒特點,沉沉浮浮少幾萬。   免費課程,真TMD貴,單純少年學日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網貸父騙,湊一湊。認真幾月,就會點詞。車間還貸,存兩錢。回頭學那小鬼語,三年已過,困難多。六課三學,三作廢。江西律所,深似海,六百入海,聽個響。可恨潭州套路深。   第一章就寫了三千字。現實再一次告訴了熊瑞龍,人可以有夢想,但還是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小說連續更新了七天,隻有三人看過小說後臺數據是湖北百分之三十三,BJ百分之三十三,廣州百分之三十四。   做裝也遇到了一件糟心的事,他發現沒實力完成訂單。首先是配色,其次要按照獸設來做裝,跟給自己做時完全不一樣。   熊瑞龍在意識到這一刻,心中各種回憶湧上心頭‘從學習的放棄,工作的委屈,生活的一塌糊塗。學日語的不上進,美發的半途而廢,開網店的失敗,以及十六歲時痛苦的回憶。’緊張惶恐的自言自語道   “不行,我不能這樣窩囊活著。不、我不想一輩子在底層沒日沒夜的乾活。   我——我怕與人打交道!我——我有病,我有很嚴重的精神病。我不該活著,可我還有夢想。不、我的夢想永遠也實現不了。”   在這復雜的情緒下熊瑞龍搞來了半瓶百草枯。   這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熊瑞龍左手是那封遺書,右手是半瓶百草枯。   此時電話響起,熊瑞龍接通了電話。   一個成熟上女聲喊道“聽不聽得到,瑞龍,喂瑞龍。”   熊瑞龍語氣平淡道“姐,你怎麼突然就打電話來了。”   熊姐:“你聽沒聽媽說,爸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