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副本既然在觀雲觀。眾人也不急於行事,所謂關門放狗,甕中捉鱉。 清晨,幾人吃了早茶,打了拳。一起坐在了外院的板凳上。因為雲中子是在外院碰到了大師兄。 根據老道士舒靜的回憶。當夜他和雲中子離開了,穿過內院到了外院,在外院的槐樹下被野貓嚇了一跳。在往回走的時候,碰到了似乎從內院出來的大師兄,然後大師兄按照雲中子吩咐又前往了內院。 那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在外院。 大門連著外院,外人從大門往裡走,就到了外院。外院的四角種著青鬆,天井的中間擺放著一套大理石做的圓形石桌、四個石椅。 在通往內院的邊側長廊前種著一棵大槐樹。 有人可能要問了,為什麼在這裡要種一棵槐樹?這個裡麵可是有說法的。民謠傳言:門前一棵槐,財源滾滾來。院中一棵槐,幸福自然來。 據傳在上古時期,三公朝見人皇就在槐樹下。常以三槐比喻三公,成為一種象征寓意。院中有三槐,祈望子孫位列三公之意。 由此可見,槐樹代表了一種美好的意願。 但也有風水學上曾言:前不栽桑、後不插柳、院內不栽鬼拍手,屋後不栽槐。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前不栽桑,桑音用喪,前院有桑樹,代表喪事在前。 後不插柳,柳音同溜,宅後插柳,財氣會溜走。 院內不栽鬼拍手,鬼拍手是指楊樹,遇到起風了,楊樹葉子嘩啦啦作響。 屋後不栽槐,槐乃是木鬼,因陰氣重而容易招鬼附身。 這棵老槐樹從雲中子那一代就已經參天而立了,少說也得有幾百年了。每次我看向那裡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二師伯舒敬曾經吊死在那裡,就覺得慎得慌。 我突然靈光一現。 信中所說,大師伯準備在拿到副本後,依舊留在觀中,可見並沒有別的打算。那二師伯又是怎麼會吊死在槐樹之上的呢? 難道在大師伯取得秘術,復刻成副本的時候,又出了什麼變故?二師伯自殺是不可能的。在二師伯舒敬的心中,他一直都期待著父母的歸來。即便是他可能已經知道了真相,卻也不願意認同。在他心底的世界中,他始終認為他的父母會來接他離開。所以他一點都沒有自殺的理由。 那會是大師伯殺了二師伯麼?也不會。大師伯拿到副本以後,應當是到外院找尋可以藏匿的地方。一來,是相信大師伯不會這麼狠心,二來,他也沒有這個時間。打鬥的過程十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以大師伯練功後那孱弱的身子要想殺死力壯如牛的二師伯是不可能的。如果用符籙術,也不可能。符籙那爆破後的巨響和火光水看不到,真當眾人是瞎子不是。 那到底是誰殺了二師伯? 會是和大師伯裡應外合的那幫人麼?這倒是有可能。在那夜,大師伯一直不見人影。二師伯前往去找尋他,接著兩人就都不見了。最後雲中子在外院碰到了大師伯。 那就是肯定在二師伯尋找的過程中,發現了什麼。被別人滅口了,然後偽裝成自殺的樣子,掛在了槐樹上。 先前說到,雲中子在外院的時候,似乎是看到槐樹上有個人影,但是湊近以後卻又沒有了。這個人影又是怎麼一回事?想破了腦袋,目前還是一籌莫展。 我總覺得大槐樹是一個關鍵的節點,但關鍵在哪裡一時半會還想不到。 老道士和舒性陪我坐了一上午,見我半天蹦不出一個屁來,兩人就出去溜達了。 此時的天已經是有些熱了,濕熱的空氣讓人有些不舒服。我站在樹蔭下,想要用這大樹來擋一擋刺眼的陽光。斑駁的樹影晃得我有些暈神。 那是什麼?隱隱約約之間,我好像看到了一道反光,在最上麵樹乾的位置。 難道是副本?我忍不住得驚訝地叫了出來。但目前以我的身高,真是一點都夠不著。唯有等他們回來了。 如果真的能做實我的猜測,那我顧家的危機就可以解除了! 我邊坐在槐樹之下,邊重新開始思索先前的思路。 原來一直認為二師伯被殺害後,有人將他的屍身一直藏在樹上。所以雲中子看到的人影很可能是兇手的身影。那如果這個人影本身就是大師伯的話呢?他在樹上將副本藏在了樹乾上,然後從屋簷上離開折回了內院再下來,再從內院的長廊口折返回了外院和雲中子相遇。 而二師伯被掛在槐樹上,是之後發生的事情。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至於二師伯被掛在和藏秘術同一棵的槐樹下,屬於巧合還是還是另有深意,這目前無從知道。若是大師伯跟雲中子都是一樣的套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相信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大師伯就脫不開關係了。 雖然人不一定是他殺的,但位置一定是他選的。故弄玄虛罷了。因為如果有人死在槐樹下,按照風水來說,二師伯的靈魂就禁錮在了這個槐樹之中。所有人都恨不得敬而遠之,誰還會來仔細地觀摩觀摩呢。 這一點正是運用了人的恐懼心理,潛意識中趨利避害的特點。連我都不禁都要嘆道三聲:妙!妙!妙! 到了中午時分,兩人歸來。我講述了我的猜測。 老道士則是臉一黑,二話不說直接翻了上去。舒性倒是看戲一般,見老道士身手矯健,在一旁連連喝彩,氣的老道士從上麵直接扔了一個東西下來,打在了他的頭上。 舒性哎喲一聲,叫了一聲疼。好在掉下來的東西似乎是用油布包著,分量也不重。他打開了油布,隻見裡麵有一碟厚厚的白紙。 “難道猜錯了?” 我心裡暗想道。 老道士從樹上一落,跳了下來,急忙問道: “怎麼樣,是符籙秘術麼?” “不是,師父!是一疊白紙。哎,我以為小師弟有多神呢!哎!” 舒性一邊嘆著氣,一邊拿著白紙對我搖搖手。 老道士一把搶過,仔細地看了一遍。的確是一張張白紙!他百思不得其解,我也頓時就想不通了。 目前猜測的都對上了,難道是大師伯還沒來得及抄錄,就被發現了。不會的,不然他不會藏好。 一定是有什麼秘密在裡麵,隻是我還沒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