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太和殿。 隨著滿朝下跪,整個大殿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聖上姬凡也不由眉頭微蹙,忍不住想為花帥說話。 還好許白及時搖頭示意,才讓姬凡暫且忍耐下來,她也想知道花姨接下來如何破局。 “花澤天啊,花澤天,你的政治智慧也太低了吧,怎麼鬧的這般眾叛親離的地步,隻有一個小女孩打算為你說話!” 許白內心忍不住吐槽到,他看著朝堂之上還站著的寥寥幾位同僚,就算把她們都算上,他的盟友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個,就憑這後方不穩,她拿什麼打勝仗。 “仙相此言差矣,本帥領兵十三年,經歷大小戰爭數百場,至今未嘗一敗,何須誇耀軍功,倒是仙相不通軍事,不懂軍械,如此栽贓陷害,豈不落下嫉妒賢能之名。” “大梁有民夫許白立下奇功,足矣加官晉爵,封侯拜相,他所求卻僅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本帥不願如此大才流落民間,遂以大梁供奉相邀,仙相卻百般阻攔,難道需嫉妒一凡人至此嗎?” 論嘴炮,他許白熟讀天書三千卷,豈會怕了一區區“仙相”,太祖曾曰過,所謂鬥爭就是要將朋友搞的多多的,敵人搞的少少的。 他這一番話語,句句不離仙相嫉妒賢能,讓滿朝文武聽的清清楚楚,他仙相連一介凡夫都如此嫉妒,更何況身居高位的她們,跟著他混,她們以後能有好果子吃嗎? 能走進太和殿中樞,在場之人都是人精,她們之所以提前站隊,無非是看仙相勢大,穩操勝券,如若站隊慢了,難免會遭到睚眥必報的仙相清算。 而今日花帥的表現驚呼眾人,她不在像以往那樣動不動就炸毛,對誰都不假顏色,反而有理有力有節,與仙相交鋒之間都處於上風。 這不禁讓眾人打起了退堂鼓,站隊的哲學在於必須要站到勝利的一方,而現在勝負未分,她們就提前下注,這著實犯了大忌! “回稟聖上,臣薑倪有幸見過許白,此乃大才,其所獻火藥與大炮確實非同凡響,臣願代工部為其出具推薦文書,建議他當選我大梁供奉。” 工部主管薑倪此刻走上前來,助花帥聲威,其餘還站著的官員紛紛應和,她們都是飽受仙相媯眴欺壓之苦,此刻見花帥願意出頭對抗,自然隨聲附和。 “真是笑話,我媯眴自修道以來,習得仙術數十種,豈會嫉妒一凡人,如若他所獻火藥於大炮真有如此威力,我代表吏部給他一個推薦文書又如何,但是若你誇大其詞,這又該當何罪?” 媯眴成為仙相已有三十餘年,至今無人敢當麵頂撞他,更沒有人能大眾譏諷他嫉妒一介凡人,他當即大怒,並不惜立下賭約,發誓要向花帥找回場子。 “既然仙相願意出具推薦文書,嫉妒凡人這一惡名就落不到仙相頭上,仙相想要知道大炮、火藥的威力很簡單,一試便知。” 許白對答圓滑,不留任何話柄,仙相想要邀賭,他怎會讓他順心如意,雖然不知道仙相有何能耐,但是在這個西遊世界中石頭都能變成黃金,各種仙術層出不窮,他怎會頭鐵硬往媯眴設下的圈套裡裝呢? “假若花帥誇大其詞,這豈不是犯下欺君之罪,同時也是汙蔑忠良、陷害仙相,依大梁刑法,此罪當誅,念及花帥勞苦功高,死罪難免、活罪難逃,當去除勛爵,流放三百裡。” 妘硎作為媯眴頭號狗腿,同時也是刑部掌管,此刻借用西梁刑法之名,極力給他網織罪名。 “砰!” 一聲巨響在大殿之內炸開,太和殿的官員感到耳朵一陣嗡鳴,隔了半客刻才緩了過來。 她們看見剛剛還在聲色俱厲的刑部主管妘硎已經躺在地上,大腿血流如注,她顫抖著手指向許白,似乎不可置信他竟然敢當眾動手。 許白見到眾人的目光看來,訕訕的將手槍收回,將槍口指向嘴唇,淡定的吹了一口氣。 “妘主管已經修煉到了元陽訣第二層銅皮鐵骨境吧,你不是想見識一下大炮的威力嗎,現在覺得這威力如何?” “況且我手上這個還不是大炮,充其量就算是小手炮吧,大炮足有這百倍之大,朝堂諸公應該能想象到大炮威力爆發是有多大了吧!” 許白出其不意的行動震住了在場所有人,他見風頭出得差不多了,也該拿到實惠撤退了,今後有時間再慢慢陪她們這群人玩,隨即接著說道,“妘主管以身試炮的精神值得傾佩,但是本帥還是希望您能提前調查清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媯眴仙相不是會仙法嗎,今日就不妨讓大夥開開眼,讓我們見識一下仙相如何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的妙法。” “仙相答應的吏部推薦文書可不要食言啊,否則嫉妒凡人之外還要加一個食言而肥的名聲傳出去不合適,有損仙相的威嚴!” 媯眴被許白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沒想到許白竟然當場就展示了火炮的威力,沒有提前施展仙法應對,讓許白鉆了一個空子。 “吏部推薦文書,稍後就會送到府上!” 也罷,此局就讓他一會如何! 北伐之行的結果早已注定,他可以輸無數次,還有機會重來;但是隻要花帥輸一次就沒有了未來。 “既然仙相都同意許白擔任西梁供奉了,刑部主管妘硎你又覺得如何?戶部主管姞祿你有其他意見呢?” 許白看向同為上四家的妘硎和姞祿,直到她們都低頭認輸才罷休! “我禮部姒褒不同意此事,那許白乃迎陽舫花魁,地位低賤至極,連商人都不如,如何能為我大梁供奉,如此下去,我大梁顏麵何在。” 身著華服的老樞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踏進了太和殿,她神色輕蔑的看向許白,接著高聲喝到, “臣姒褒認為花帥包藏禍心,舉薦賤民為我西梁供奉,毀我國運,誤我子民,其罪當罰!” 許白戴著黑色鳳羽麵甲,氣急反笑,他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指著他麵罵他是賤民,況且罵他之人還是個老樞,此仇不報,枉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