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焚燒乾凈的柳樹二人踏上了鄉試的路。 這日終於來到了鄉試的地點高陽府。初到此的二人看什麼都新鮮,自逛的傍晚才找旅店。 這客店人可真多,二人在已經為數不多的房間裡挑了個便宜點的。這店房大部分都被鄉試的考生占據了。 清晨興奮勁還沒過的二人起的很早,來到大廳用飯的二人一看滿座,三尺釘言道:“乖乖,他們起的比雞還早啊!”杜勉卻並未說話。 “這位仁兄是不是沒有位置了,我這裡還有位置,你若不嫌棄同桌可好”。隻見一個全身青色公子袍的人向杜勉說道。 “多謝公子,那就不客氣了!”杜勉抱腕當胸。 這一桌上正好四人。“這為仁兄不知高姓大名,在下杜勉。” “不敢,在下崔鏞,江下縣人士。不知兄抬貴庚。” “今年,十八。”杜勉笑道。 “那就是杜老弟了,我今天十九,哈哈!” “崔兄也是來鄉試的?” “可不,寒窗十年隻為一朝!也不知道祖宗能不能保佑。” “在保佑不保佑還得看水平。”三尺釘插言道。 “喔!這位是?” “崔兄見笑了,我的書童,沒出過門,不會說話!” “你才不會說話!”三尺釘回頂。 崔鏞一看隻是一笑也不答話。 “這考試之日為時尚早,杜老弟看樣也是剛來吧!不如我們吃過早飯在這城裡遊玩一番可好?” “嗯,好是好,隻是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對著城裡不甚了解”。 “小兄,我倒是早到了幾日,不如為兄給你做做向導,可好?” “可我…囊中有些羞澀。” “唉!這個老弟不用操心,吃點喝點玩兒點兒。為兄,我還是管得起。你我即是同考變為同學以後老弟若是高中,不要忘了,小兄才是”。 “崔兄這多不好意思”。 “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有便花,沒有便不花嗎。用罷早飯,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崔鏞笑著說道。 吃完早飯,崔庸的書童結過飯錢。四人來到大街之上。隻看那崔庸輕車熟路的在前,來到了一條非常熱鬧的大街。這大街鋪麵一間挨著一間,人們摩肩擦踵在其中穿梭。 崔鏞來到一處,門臉闊大,足有三層。大門兩邊掛著 梔子燈,賓客絡繹不絕,好不熱鬧。門上高掛牌匾“怡香院”。 “杜老弟請把!” 杜勉看了看崔鏞硬著頭皮進去了。來到大廳,崔鏞吩咐書童:“你倆找個角落,要壺茶慢慢吃,等我們出來。”書童稱是,三尺釘隻淡淡哼了一聲。 那崔鏞也不計較,拉著杜勉就上樓了。來到一個房間,墻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美女圖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精致的了。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淡綠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張大桌上,放著一個鏤花的銀製足臘臺。二人剛一落坐,外麵就有嗬嗬的笑聲進來一個老鴇子:“崔公子來了!” “楊媽媽今天我帶了個朋友,可要挑好的來喲!” “沒問題,那就還是老規矩,菜要四涼四熱,溫兩壺酒。可好。” “行,快去準備吧!” 沒過一會,走進來二人。隻見兩個女子多說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戴著絹花,梳著別致的發髻,穿著美麗的衣服。坐在了崔鏞和杜勉身邊。 隻見杜勉呼吸急促,手腳都無處安放。他看向崔勇,隻看見他一把摟過身旁的粉衣女子…。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身邊的綠衣女子見狀道:“公子不常來吧。” 杜勉汗如雨下點了點頭。這時上了酒菜。綠衣美女給杜勉倒了杯酒,“公子喝了,便不會緊張了。”說著她一言飲而盡。杜勉慌忙舉起酒杯喝了下去。“杜老弟,你不用緊張,我們來這就是金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何需要,隻管做來”。崔鏞說著一口親在了粉衣女子臉頰。 那綠衣女子撲在了杜勉的懷裡說道:“公子,我要吃蟹粉獅子頭”。杜勉戰戰兢兢夾了菜放在了這女子的吃碟中。“不嘛,我要你用嘴喂我。” 杜勉隻感覺自己血脈噴張,下麵已經控製不住。“我,我沒這習慣”。 綠衣女子叼起菜來,就往杜勉嘴邊湊…。 這杜勉雖然在家經常與張佑男近距接觸,可從未有過肌膚之親,而且這一次是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子纏綿,心下更是激動…。 四人的花酒喝到了傍晚才盡興的出門而來。三尺釘看了看天默默說道:“真有出息”。 第二天杜勉醒酒之後,想起自己所做覺得對不起張佑男,心生懊悔。崔鏞又來邀請,杜勉則借故推托。 這日崔鏞神神秘秘的來找杜勉,進了屋來。把門上鎖。 “杜老弟好事來了。” “什麼好事”? “有賣考題的。怎麼樣要不要?” “你瘋了,不要腦袋了。” “富貴險中求嗎!” “崔兄,我勸你還是不要碰這種東西,這是催命符”。 “好吧!原本也是想都是兄弟,有好事不能自己獨享。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便深勸”。說罷,便沖沖離去。 “我說公子,你有把握嗎?”三尺釘戲謔的問道。 “能考成什麼算什麼樣。”杜勉鄭重的說。 等待考試是漫長的煎熬,真正考試是很快。 終於要分別了。杜勉和崔鏞互道珍重。各奔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