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男還在慢慢的和那珠子融合,這時大鐵門咣當一聲,門下麵開了一個小門從外麵推進來兩個碗,一碗是水,一碗裡有一個饅頭。咣當一聲門又關上了。 “這麼快!都三天了。”張佑男心中盤算著。她感覺現在的自己和以前在心境上有了很大變化。原來那珠子中融合了碧靈真君、渡涅和噬血菩提三人的靈力,多多少少對張佑男有了一定的影響,她的性格脾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慢慢的蛻變著。 咣當一聲!鐵門又響了,來人收走了兩個碗,看見這碗裡原封未動於是順著鐵門的縫隙向裡麵望去,隻見張佑男五心朝天正在石床上一動不動的打坐,於是換了兩個碗把下麵的小門有關上走了。 這幾日以來那珠子融合的差不多了,她發覺現在已經可以用意念完全控製那噬血菩提的妖魂了,自從上次它想破門而出被張佑男用意念重創後就一直盤成一個球形一動不動。今日她想在試試:“噬血菩提,你現在還想出來嗎?” 過了好一會,那盤成球形的蜈蚣伸出腦袋四處張望一下:“不出去了!”原來自從上次的事對這噬血菩提的精神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它內心裡驚恐萬分,自從它出世以來能讓它內心恐懼的隻有天癡老人和眼前這位,這一次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我若是放你出來,你可聽話?” 那噬血菩提抬起頭半天說道:“聽話!若放我出來我一定聽話。” “那我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主人,可有意見!” 噬血菩提心中一萬個不甘心,卻不敢表露出來,以自己的身份臉上有點掛不住。左右權衡了好一會兒:“你若放我出去,我自當認你當主!” “哦!就是說不放你出來就不認了嗎?” “你不放我出去,認不認主有什麼區別,我現在不過是你豢養在籠子裡的蟲子吧了!” “說實話,我現在放你出來還真有點不放心,這樣吧,我隻放出來你一部分你看用什麼形式好?” “這也簡單,我隻需化個分身就好!”噬血菩提眼中一亮計上心頭。 “那好!你現在就化個分身出來,這個分身隻要有你十成法力的一成就好,不要想動什麼歪心思。” 那噬血菩提立刻從嘴裡吐出一個淡黃色的圓卵,這圓卵立刻化成了一隻蜈蚣顏色也從淡黃色變成了紅褐色。 張佑男心念一動,那噬血菩提像是被什麼吸住一樣竟然一動都不能動了。她這時催動傲天訣,現在的她雖然不會運用功法,可法力之深已經到了十分可怖的地步,這遁甲通靈門已經可以運用自如了。 隻見那玉牌飛在半空變成尺許大小,大門上的八卦符文飛快的轉動起來,整個玉牌發出柔和的光來,大門緩緩的開了,那噬血菩提的分身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就在它出來的那一刻大門立刻關上了。那噬血菩提的分身有又一尺多長,忽然間撲向了張佑男,可剛剛騰空而起立刻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張佑男將變回巴掌大小的遁甲通靈門揣回懷裡,不慌不忙對著地的說道:“你是不是高興傻了,不知道怎麼感謝我了是不是!” 那小蜈蚣立刻順坡下驢:“主人我一時高興有點忘乎所以了,讓主人操心了!” “你可認我為主了?” 噬血菩提心中暗暗叫苦:“主人,我從今以後必定效勞。” “你如果心有不甘開了小差,可別怪我怕你到處生事對你發狠!” “知道了!” “我現在想從這石洞中出去又不想讓人知道,你看有什麼辦法!” “小菜一碟!主人想從門走,還是從後門走?” “走後門吧!”張佑男不想在峨眉山待了,她現在對峨嵋派已經失望了,每每想起魯進的嘴臉她就一陣陣的做嘔,可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能悄悄的走是最好了。另外她也想看看在噬血菩提有多大能耐。 “主人可以放開我了嗎?”那噬血菩提的分身問完不長時間,隻見它紅光一閃變成了人形。竟是一個文弱公子模樣,清瘦的臉龐倒也英俊,就是臉色微微有些泛黃,一身的紅服華衣。它來到張佑男麵前行了一禮。 “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全做保鏢可好!”張佑男仔細打量著它。 “一切都聽主人的。” “你既成人形應該有個名字!” “在下以前有個混號名叫赤元子。” “我給你從新起個名字吧!以示改過自新。就叫元守一吧!” “多謝主人!” “好了!我現在要看看你的本領了,如何待我出去!” “主人隻管跟著我走就好!”這元守一在前張佑男在後向石洞深處走去,來到了石墻麵前,隻見元守一左手一揮,手過之處空間出現了像是波浪一樣的波動無聲無息的打在了石墻上,石墻上的大條石竟然飄了出來,懸浮在空中,一條條前後錯落開來。元守一徑直走了過去,張佑男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後麵。 當二人剛走了過去,那些大條石竟又飄回了原處,空間裡連個灰塵都沒有飄起。 這天然石洞崎嶇嶙峋,忽而空間寬敞忽而隻能鉆過一個人,一前一後的二人走了足有一個時辰。元守一來到一處裂痕前,用手一推,那道裂痕下的石壁立刻碎裂開來向外倒去,柔和的月光照了進來。外麵是一片山林二人先後走了出來,張佑男回頭看了看,巍峨的大山下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顯得很神秘,她沖元守一擺了一下頭,元守一立刻會意,它大袖一揮那石洞立刻坍塌了。 張佑男仔細觀察了一下附近,月光的山林像是罩了一層薄薄的沙。 “主人現在去哪?” “以後你就不要叫我主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人前勉生是非。” “那叫你什麼?” “就叫師父吧!” 元守一咬著後槽牙:“是!師父。” “走吧!你開道,朝山下走。” 元守一也不說話,悶頭在前開這路。突然山間吹來一股腥風,緊接著傳來了一聲虎嘯,一隻斑斕猛虎一躍而出擋住去路。 元守一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師父這個給我處置可好?” 張佑男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元守一的眼睛裡透出貪婪的目光看著這猛虎,這猛虎原以為來了夜宵正準備享用,可忽然覺出了一股危險,立刻準備逃跑確是為時已晚,它的身體竟然飄了起來,它四爪在空中不停的亂蹬卻是毫無用處,隻見它血盆大口一張。口中如泉般湧出一股股鮮血飄在了空中,這鮮血像是被什麼束縛住一樣,在空中沿著一個看不見的管道飛向元守一,元守一把嘴一張鮮血徑直飛入了口中。沒一會兒那體格高大的猛虎就成了一具乾虎屍,元守一的小腹隻是微微的脹起,很快又癟了下去,清瘦泛黃的臉龐上湧起了一絲紅暈。 “我都記不清上次是什麼時候飲的獸血了,味道還好就是少了點!”元守一喃喃說道。 張佑男看著這一切頭皮有些發麻鮮血讓她起來血泊中的母親,她鐵青著臉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在我麵前這麼做了!” 元守一心中十分憤恨卻不敢表露分毫,點頭稱“是!” “趕快帶路下山,下了山我要回趟東橋村!”張佑男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