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是自許為正派中人嗎?今兒幾個意思啊!是不是慫了,柿子專挑軟的捏。”元守一調侃道。 金三尺臉上表情尷尬死了:“誰說的,老子還沒怕過誰…”這麼硬氣的話聲音卻越說越小。 “夠了!都哪裡冒出來的雜魚!給我把荷花帶走,別的我什麼也不管了。”這嬰壽顯然是有些窩火了,他扭過頭對著白衣老者說道。 那白衣老者隻回了一句:“這女人沒有那麼簡單!”然後對著元守一說道:“我不想找麻煩,隻帶走這個女人。” 元守一苦笑道:“不行!” “沒的商量了!” “沒有!”元守一搖了搖頭。 那白衣老者似乎在顧忌什麼! 元守一撓了撓後腦勺,打了一個大哈欠,就在嘴要閉上的時候突然口中一閃而出一道金光直奔嬰壽,還沒等嬰做出反應已經來到他身前,就在這時白衣老者突然出現在了那道金光和嬰壽中間,一抬手把金光沒在了手中,與此同時隻聽元守一大喊一聲:“雷法滅仙居”!隨著他的厲聲,那金光突然外放,金光幻化成了一個草堂大小的房子,把白衣老者,嬰壽,邢在先罩在了其中。緊接著他對張佑男急道:“現在不要插話聽我說,我這雷法最多困住他們一盞茶的功夫,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放出我的本體,一切解決。二趕快閃,有多遠跑多遠,我最多能撐半時辰。趕快選擇。” 張佑男回道:“休想讓我放你本體。” 元守一搖了搖頭:“那你們還不快走,等死嗎?金三斤你青史留名的機會來了,一會兒我攔住白衣老者,那個邢在先就留給你了。” 還沒等金三斤回答,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那金色的草堂被劈成兩半後就消失不見了。 “我去,這也太快了,我的滅仙居就這麼被破了,唉!老了不中用了。你們還傻愣著乾什麼跑啊!”元守一急道。 “今天你誰也走不了!”白衣老者怒道。緊接著他空空如也的左臂裡冒出一股綠氣:“道友的結界我看過了,來看看老朽的!”說話間,大家隻感覺眼前一片朦朧,就來到了一個大殿裡,四周是高大的紅色梁柱,向上看不見頂,梁柱外一片黑忙忙。 元守一看著四周莞爾一笑:“完犢子了!一個也沒跑了。” 張歡和花有卿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措手不及,到現在腦子還暈呼呼的。 “小妹這是怎麼回事?”張歡急切的問道。 “姐姐!我要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張佑男無奈的答道。 “這為是?”張歡看著元守一。 “這是我在機緣巧合下收的妖人。”張佑男回道。 “那這位是?”張歡又問向了金三斤。 “這是我路遇的道人,為人有點讓死理兒。”張佑男答道。 忽然大殿裡升起了一個高臺,高臺上坐著一人正是白衣老者。 “敢問閣下大名,我等死也死個明白。”元守一朗聲問道。 “在下刃破天,是十方鬼域的法王之一。不知道友高名?”刃破天靠在石椅子問道。 “在下元守一,不足為道!”元守一笑道。 “我們鬼域與人界自從達成條約後,從來沒有過違約,這次是我家少主看上了這人隻是個特例,因此我要把人帶走,我不想傷了兩界的和氣才一再忍讓。”刃破天沉著臉。 “你說的什麼條約的我不知道,帶人走可以,先滅了我在說!”元守一獰笑道。 原來這元守一早就打好主意了,他要讓在刃破天滅了自己,這樣張佑男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本體放出來,然後伺機而動好擺脫遁甲通靈門的控製。那刃破天看到這張佑男後大為吃驚,探查她的修為竟然是個築基修士,可她的內力卻渾厚至極,這讓他很是忌憚怕她背後有什麼勢力,但如果得到了她的修為對自己大有裨益,對方沒有後臺的情況下,如何讓少主放棄這個女人,這是個問題!因此他心情十分復雜。 “各位,我剛才探查了一下這個界陣,十分的詭異,沒有絲毫破綻,不如我用秘術遁走去搬救兵幾位如何!”金三斤開口道。 “別啊!我這就要去拚命,你卻要開小差,你難道怕死不成,這就是你正道人士的做派嗎?話說回來,就算你真心去搬救兵,也來不及啊!慫就說慫,隻要你認慫,說你怕死,要走我沒意見。”元守一連諷刺帶挖苦的說道。 隻見金三斤滿臉漲的通紅,還怪好看的:“誰怕死了!誰走誰當活王八!綠色的。”他是真的急了。 花有卿今天是開了眼了,從小以來他就被包裹在巴結奉承的環境長大,如今一下子見到了這麼多高人,對他的自信心是嚴重的挫敗,更是因為張佑男讓他感到無力、無能、無奈。倒是張歡處變不驚,異常鎮定。她心中的想法就是:越有風險的地方意外的收貨越大。” “主人小心了,看我去滅了這個狂徒!”元守一一聲長嘯騰空而起。他飛起的高度竟然高過了高臺上刃破天一頭。 刃破天心中疑惑:“我這結界內萬物都被我壓製,這東西我看他沒有這麼高的境界,怎地是我看走眼了。”他那裡知道這元守一就沒打算活,上來就是搏命一擊。 隻見元守一在空中雙手結印,大喝一聲:“金法斬仙臺!”然後從口中噴出大量血霧直奔刃破天。 刃破天麵沉似水看著血霧噴來一動不動,隻見那些血霧竟然離他一丈遠時就被無形之力擋開,血霧濺了一地,圍成了一個圓圈。緊接著元守一一聲:“起”! 在滿臺上的血泊中竟然飛出幾十條金色的鎖鏈飛起把刃破天纏繞起來,與此同時刃破天左右兩邊的血泊中升起兩根粗大的金柱在空中伸出了橫梁相連,橫梁下閃出一把斬斧。 “斬!”隨著元守一一聲大喝,巨大的斬斧從上往下劈了下來,轟隆一聲巨響,那斬斧像是遇到什麼阻力停在了刃破天頭上一丈遠處不動了,緊接著斬斧就在空中不停的抖動起來,元守一的口中順著牙縫不停的向外冒血,看樣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張佑男看著目眥盡裂的元守一心中升起憐憫之心,畢竟在一起的時間久了! “給臉不要!”刃破天眸子裡閃出厲光,在他空空如也的左衣袖裡飛出一道白光,白光在空中立刻凝結成銀甲手臂,以閃電的速度一把抓住元守一的喉嚨,隻聽咯咯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元守一的喉嚨裡傳出,刃破天身上的鎖鏈連同斬斧巨柱一同碎裂開來掉在血泊裡消失不見了,元守一的眼睛閉上了隨即元守一化了一隻足有一丈多長的金色蜈蚣,那銀甲手臂上冒出銀色閃電,那蜈蚣身體立刻被擊成齏粉。 眾人看著這駭目場景一個個都驚呆了。金三斤知道這元守一的手段,因此心中後悔不已:“完犢子了!金三斤讓你裝,這下可怎麼辦!”張歡和花有卿並不知道元守一的實力,因此隻是被血腥畫麵震驚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張佑男看著元守一的灰飛煙滅,心中很難受,畢竟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可難受歸難受接下來怎麼辦! 刃破天轉過頭來,看著張佑男:“你跟我走,其他人我不會為難!” “去哪裡!你要乾什麼?”還不等張佑男回答張歡就攔到了張佑男身前問道。 “你沒資格問!”刃破天撩了一下眼皮。張歡立刻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了。刃破天心下暗道:“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因此他反倒不在猶豫。 “人鬼殊途,你們竟然違背誓約可知道後果!”金三斤大聲喝道,他心中暗道:老子今兒豁出去了。 “小娃娃,我知道你是昆侖山的門人,玉虛子也是我的故交,隻要她跟我走,你們隨便!” “提我師父也不好使,你是鬼道,今天小爺我就要替天行道。”金三斤現在是拉大旗扯虎皮,光咋呼不練。 “哦?你是玉虛子的徒弟,倫輩分你還得管我叫師伯哦!”刃破天悠然道。 金三斤心中暗罵:“你個殘廢老鬼還敢占我師父便宜,我呸!”可自己卻不知道怎麼接對方的話了,一時語塞了。 “你少拿話誆我,老子不吃這套!”金三斤思考了一下回懟道。 “小輩竟敢如此狂妄!”顯然刃破天生氣了。 金三斤咬了咬後槽牙,看了看張佑男:“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正道中人!” 張佑男想攔住他,可已經晚了,金三斤左手一抖,黃金寶劍脫鞘騰空而起, 金三斤緊跟在後,隻見他口中念念有詞,右手想著刃破天一指,那黃金寶劍立刻向刃破天暴漲,眨眼間就洞穿了刃破天的胸膛,金三斤騰在空中,他有些懵住了,吹牛的家夥怎地如此不堪一擊,他立刻口中念咒“收!”寶劍還匣。 在看那刃破天還是好端端的坐在那裡。 “小子我替你師父管教管教你這目無尊長的狂徒!”刃破天麵無表情的說道。看著安然無恙的刃破天,金三斤知道自己跟人家差的太遠了,邊都砰不著還搞什麼,跑吧! 空中飛來了那銀甲手臂,金三斤立刻用寶劍格擋,當!的一聲銀甲手臂一拳正打在劍身上,金三斤被震的倒飛出去,砰!一聲砸在地上,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好一會兒金三斤才從坑裡爬了出來“呸!呸!”他吐了吐口中的泥土。還沒等起身那銀甲手臂砰的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嚨,飛了起來,金三斤在空中手刨腳蹬,人卻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用不是一點力氣。 張佑男眼看這金三斤性命不保,心念飛快轉動:“不管怎樣,這人現在跟我們是同一戰線,不能見死不救,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看這刃破天修為極高,元守一的分身被他秒殺,不知道那本體在折了一部分分身的法力後,還是不是對手,如果放出本體,那它會不會逃走,此時此刻在這結界內應該不會吧?隻要妖丹還在門內,想來它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要不然我們一乾人等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這麼辦了。”心念至此便不再猶豫,立刻催動傲天訣,喚醒了元守一,元守一被張佑男壓製後便陷入了沉睡中,與他的分身斷了聯係,此刻他從縮成球形的身體裡,緩緩抬起頭問道:“叫醒我是不是有事了!” “我現在遇到麻煩了,你的分身被人秒殺了,我現在要用你的本體,你可聽命?” 元守一緩緩挪了一下頭:“當然聽命餘你,我的妖丹不還在你手裡嗎!我還有別的辦法嗎?” 張佑男不在廢話立刻把遁甲通靈門打開,可門上的八卦轉了三圈,門卻門有開,張佑男心中納悶,不知何故。 “不誠心放我出去,就少來誆我!”元守一說話間把頭又埋到球體裡。 張佑男穩住心神,仔細回憶傲天訣,沒毛病啊!於是她在次催動傲天訣把門打開,門上的八卦轉動三圈後,大門翹了一道縫,張佑男第三次催動傲天訣,咣當一聲門開了。 張佑男催促道:“還不出來,更待何時!”元守一化成人形懶洋洋的遁了出來。 又一個元守一出現在了大殿中央,他伸了伸懶腰,晃了晃腦袋,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才環顧四周,對著張佑男說道:“主人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