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破天看到玉虛子,臉上的肉不自覺的跳了跳,“道友好久不見了!” “不知刃兄來到人間有何貴乾?”玉虛子臉上顏色微動。 “倒也沒事,隻是我家小主人看上一個姑娘而已。”刃破天慢慢答道。 玉虛子隨即看了看張佑男和張歡,這時金三斤卻急道:“師父、師叔他們想要徒兒的命,您們要給徒兒我做主啊!”金三斤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家長告狀一樣。 “二位前輩,可曾在附近看到一個妖人。”張佑男向玉虛子和玉坤子見禮道。 “趕到此處時的確看到有一妖物,遁速奇高,我二師弟生來嫉惡如仇還不等與我們商量,他就追那妖物去了!”玉虛子言語間頗有無奈。 “前輩那妖人乃是上古妖孽修為極高,那位仙長能不能出事。”張佑男憂心忡忡的問道,她現在十分後悔,沒想到這元守一竟然能把自己的妖丹斬斷自殘逃生。 玉虛子不削的看了看張佑男沒有說話。“師父那妖人好生了得,上次就差點著了他的道,沒辦法我才祭出萬裡煙雲鐲。”金三斤幫著張佑男解釋道,可玉虛子看都沒看他。 “三斤不必擔心,你二師叔一把顛倒乾坤劍就是你師父和我都敬畏三分。”那玉坤子一見場麵有點尷尬忙出來打圓場。金三斤剛要在說些什麼可那嬰壽有些不耐煩了:“刃叔叔人都找到了,還在這裡磨嘰什麼,帶上我的荷花回鬼域。” 刃破天臉上有些尷尬,玉虛子見狀開口道:“你們十方鬼域這些年來倒也安分,可什麼事都要有規矩,想要人嗎,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我們人間能得到什麼好處!…” “前輩開什麼玩笑!我妹妹又不是東西豈能如此交換?”張歡不等玉虛子說完就插言道。花有卿現在才清醒過來:“晚輩花有卿,是峨眉山甄雪的小徒弟,這是我的、雙修道侶。”後四個字說的有氣無力。 “哦!原來是長眉道兄的門下!你們不要誤會,我們都是為了人間好!”玉坤子對著花有卿言道。 “刃叔叔!這幾個人磨磨唧唧的煩死了,我就要帶著她走。”說話間就奔著張佑男過來了。張歡立刻攔在身前,嬰壽很不耐煩把張歡扒拉開,張歡的身體在接觸到嬰壽時隻覺得一股冰寒之氣直沁骨髓,不自覺的就讓開了道路,花有卿見狀立刻頂了上來,推了嬰壽一下,同時,嬰壽身後的邢在先卻後發先至一把摁在了花有卿的肩頭,立時花有卿竟不能動彈分毫。嬰壽的臉色很難看,他幾時受過這等委屈,回過頭來:“刃破天你幾個意思?”言語間手卻不停,拉住了張佑男的左臂。 張佑男見姐姐被他推開後身上不停的顫抖,心中立刻惱了,她使勁把左臂一抬一甩,嬰壽沒有絲毫防備,他整個人被向個包袱一樣被甩了出去,刃破天立刻臉色大變。隻見一股黑風立刻把嬰壽裹在其中,嬰壽飄然躺在了地上,那黑風一卷邢在先落在了旁邊:“少主!少主!”幾聲呼喚,可那嬰壽直挺挺的躺在那已經昏迷不醒了。 隻見刃破天在沒有胳臂的袖子裡飛出一物,竟是一盞青銅古燈,那古燈飛到嬰壽身前自動亮起,發出了綠色的光芒,把嬰壽身體罩在其中。玉虛子和玉坤子見狀相互對視一眼心知不好,事情鬧大了。 原來刃破天和邢在先都以為少主和張佑男是情侶關係,要不然少主怎麼會如此尋找,哪裡想到張佑男還動手了,而且張佑男的力道如此狂烈。 “邢在先,你抓緊時間帶少主先回去,我這燃魂燈隻能保他三天無憂。”刃破天沉聲道。邢在先看了看張佑男又看了看刃破天,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上去卻恐怖極了,他化成了一道黑風,把古燈籠罩的嬰壽裹在其中黑風拔地而起,在空中一道黑影就不見了蹤影。 “刃兄這隻是個意外!”玉虛子解釋道。 “意外?你可知這意外帶來的後果是什麼。實話告訴你他就是當年的花落魂飄,我們十方鬼域的鬼母嬰語弱的獨子。”刃破天言道。 玉虛子心中咯噔一下,回想起當年,龍虎山的王不留,峨眉山的長眉,關北鐵剎山的鐵笛先生,南海瓊熬島的碧波夫人,還有個我,我們五人聯手都拿她不下,看樣子後果很嚴重! “刃兄哪裡話來!我們又沒做什麼,花落仙子也要講理啊!”玉虛子解釋道。 “講理,好吧!你等著和她講理吧。”刃破天譏諷道。 “哼!這是人間凡事都要講理,哪怕是嬰語弱!”玉虛子也有些惱了,心中暗道:老子還怕你們不成,人間還輪不到鬼域做主。 刃破天哼!了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前輩那妖人並不簡單,是不是?”張佑男在次提及元守一逃遁的事情。 玉虛子看著消失不見的刃破天,並沒有回答張佑男的問話,卻是一絲愁雲掛上眉心:“你們跟我一起上龍虎山,我要見龍虎掌門姬央。” 卻說遁走的元守一突然發現身後有一道黃影,心中暗道:剛剛才出牢籠就有來開胃菜,哈哈真興奮啊! 他觀察了一下這裡,盡是一望無際的山脈,立刻收起遁光,落在了一座山頂上的巨石上。那道黃光也停在了空中,黃光裡閃出一人,隻見他一身黃色道袍,挽發別簪,國字臉,濃眉大眼,鼻直口闊,一臉的正氣,手拿拂塵,背後背著把寶劍,隱約間放著光華。 “我不認識你啊?你追我幾個意思。” “妖孽!別說追你,滅你都不需要理由。” “哈哈!滅了我!我現在心情大好,你倒是可以選擇怎麼死。” “哈哈!如此大言不慚的妖孽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好,那我就看看你的妖丹有幾斤幾兩。”黃袍道人言語間一抖手中拂塵,一道黃光直奔元守一射去。 黃光擊中了元守一和他站的那塊巨石,隻聽轟!的一聲,碎石四濺,煙塵漫天。 煙塵中卻傳來了一陣陣咯咯的笑生,笑的人頭皮發麻。煙塵散去,隻見一個人影站在一個石柱上,雙手拂麵在哪裡咯咯的笑個不停。黃袍道人見狀,知道遇到勁敵了,於是不敢怠慢,手中掐決,口念真言。隻見他的身體金光大放,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剛。 黃袍道人站在金剛頭頂,心念催動,突然那金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還在咯咯笑的元守一,那元守一整個身子都被金剛握在了手中,外麵隻剩下捂著臉的雙手和頭顱,這金剛倒也不客氣,左手一加力,隻聽撲的一聲,元守一的身體被捏的血肉模糊,鮮血順著金剛左手的縫隙中流出。 “哼!早知道這麼臟就不捏了。”黃袍道人嫌棄的說道。 元守一的雙臂因為沒有身體掉了下去露出一張猙獰的麵孔:“你越強大,我越喜歡!。” 黃袍道人見狀眉頭一皺,那金剛抬起左手拇指摁在了元守一的頭顱上,噗!的一聲稀碎之物粘了一拇指。也就在這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金剛左手縫隙中流出的血卻冒個不停淌了金剛左手連小臂全是鮮血,緊接著鮮血開始冒氣,金剛的左臂粘血的地方開始融化,就像是開水澆到了冰上一樣,血霧蒸騰在空中凝結不散化成了元守一。 “該輪到我了吧!”元守一獰笑道。 黃袍道人麵色凝重,他的金剛當年與龍虎山的金剛不滅王不留比武時都不落下風,想不到今天竟然被這妖孽的血給腐蝕掉,他預感到問題很大,後果很嚴重。 元守一也不等黃袍道人答話:“雷法—滅仙居”。隻見一個更大的虛影罩住了金剛和黃袍道人,虛影很快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草屋,草屋頂上的茅草竟然是金色的雷電凝結而成,隻聽轟鳴聲徹地連天。金剛在萬道金雷聲中瞬間化成齏粉。 元守一隻覺得身體裡恢復了些法力。原來隻要是在他陣法中消亡的不管人還是妖,其法力就會被他吸收。正當他等著吸收黃袍道人的法力時,突然一道白光在滅仙居裡閃過,又在他身前閃過,他正個人被劈成兩半,本已經元氣大傷的他有受重創,滅仙居也被劈成兩半,在空中消失不見了。 隻見黃袍道人一頭白頭發已經淩亂,在風中不停的飄擺,他手中持劍,寶劍一麵銀白光閃,一麵烏黑沒有一點光澤,但兩門劍身上不停的有金色的符文閃動,煞是好看。 這寶劍好生厲害,元守一不但身體被一分為二,連法力也被劈成兩半,他的神魂隻能選擇一半的身體和一半的法力,另一半卻無能為力隻能隨風而逝。他落在了地上,看著空中的黃袍道人,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