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程立國從報社出來就回家了，小說已經交出去了，至於好不好自己還真沒辦法，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這個時代又不能打榜拉票，也不能搞什麼宣傳。 　　忙完了事情，程立國決定放鬆放鬆，就想去城裡轉轉，來到這個時代，每天都是兩點一線，還沒好好看看。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全聚德門口，還別說烤鴨程立國吃過，可全聚德烤鴨程立國兩輩子都沒吃過，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程立國就去點了一隻，全聚德是元朝年間的品牌，到現在已經六七百年歷史了，可見並非浪得虛名。一隻鴨八塊錢，真不便宜，也就程立國不差錢加上是穿越者，土生土長本地人有錢也不是這麼浪的。 　　不過確實好吃，和後世的快餐文化有很大不同。 　　隔天一早，三大爺閆書齋就像往常一樣騎著自行車去了學校，對他來說這樣的生活模式已經極為平凡了，幾十年都這樣過去了。 　　可今天卻不同，剛到辦公室，還沒給茶缸添上一杯熱水，就被校長周樹清叫了過去。 　　周校長：“老閆啊，你看看這個，今天京華日報上邊刊登了一篇小說叫做亮劍，這上邊還有你的署名，這個是不是和你有關？” 　　聽到這話閆書齋心裡激動，但好歹幾十年的文化人，養氣功夫還是不錯，扶了扶眼鏡接過來看了一下。 　　閆書齋心裡想：程立國這小子辦事挺利索的，昨天才說要去報社投稿，今天就登上了。 　　但嘴裡卻說：“是的，老周，這個作者程立國就是我院裡的一個孩子，以前還在咱們學校上過學，也是咱們學校走出去的，這孩子愛看書。前段時間寫了這本小說，讓我給修改修改什麼錯別字，說自己身在局中看的不透徹。” 　　“我說行，就給看看，可沒想到這孩子不聲不響的就把我的名字給寫上去了，你看這還是什麼潤筆，挺講究的，我就隻是簡單的改了幾個錯別字而已，沒想到還能上報紙，這孩子真不知道謙虛下，難道不清楚他三大爺是個喜歡低調的人，你看著給整的大家都知道了。” 　　三大爺這個逼裝的能給滿分。 　　紅星小學也訂報紙，京華日報也是地區名報，學校也沒落下，自然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從校長室出來後的閆書齋腰桿子挺的格外直。回到辦公室看大家都在討論小說。 　　大家看閆書齋回來了，有老師說到：“閆老師，這個小說潤筆是你嗎？” 　　三大爺沒客氣！“剛才校長叫我過去說這個事了，我都沒注意，不然還不知道這回事。” 　　於是大家都圍著閆書齋問東問西，想要打探接下來的劇情了，可三大爺能說嗎，沒有了神秘感，還怎麼體現自己的價值？要不是上課鈴聲響了，一時半會閆書齋還出不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三大爺那邊是舒服了，可馮啟民這邊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今天剛來到報社，水不喝了，稿件也不看了，就在等今天報紙的市場反映。 　　中午的時候，市場配送部傳來了消息，馮啟民看到結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今天報紙大賣，銷量比以前足足多了一成，這還隻是第一天而你，以後恐怕會更多。 　　報紙還是這個報紙，就多了一篇小說，銷量就上漲了這麼多，傻子都知道是為什麼。 　　於是，馮啟民就安排了下去，繼續刊登這篇小說。整個出版社也是歡欣鼓舞。畢竟報紙賣的好了，他們工資雖然不能增加，可福利會多了。 　　果然，第二天同一時間，馮啟民拿到銷量結果，比昨天又上漲了一截。看來大勢已定，是時候去見見程立國這個作者了。 　　於是，馮啟民交代了小王一聲就騎車出去了。 　　騎車騎了快一個小時，馮啟民走走問問總算是按著地址找到了南鑼鼓巷58號四合院，把車推進前院就看見三大媽在院裡忙活著。 　　馮啟民：“大嫂你好，請問程立國是不是住在這裡？” 　　三大媽看是一個陌生人，挺斯文的，就說到：“是在這裡，你是？” 　　馮啟民：“我是京華日報的人，我找程立國有點事。” 　　聽到是報社的人，三大媽心裡了然。這段時間三大爺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三大媽：“立國住在後院東廂房，你過去就能看到。” 　　順著三大媽的指引，馮啟民來到了後院敲了敲程立國家的門。 　　程立國這會剛寫完一章小說，正在休息，聽見敲門聲就去開門了，看見是一個中年人就問道：你是？ 　　馮啟民：“你好，伱是程立國嗎？” 　　程立國：“是的，我是程立國，你是？” 　　聽到程立國這麼回答，馮啟民心裡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要找的作家真的這麼年輕，也不知道靠不靠譜，看來還要探探底。 　　馮啟民：“你好，程立國，我是京華日報的主編馮啟民。” 　　聽到是報社來人了，程立國就把人請進了家裡，給倒了茶水。自己小說發表了的事自己知道，昨天三大爺告訴自己了。沒想到報社這麼快就來找自己。 　　馮啟民：“你的小說亮劍昨天就開始發表了，就是我負責的，小說反響不錯，今天我是代表報社來找你談談小說的事情。找書苑www.zhaoshｕyuan．com ”說著從包裡取出兩份報紙遞給了程立國。 　　馮啟民：“小程，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為，我們都老了。對於稿費方麵你有沒有要求？” 　　程立國不清楚現在稿費核算具體是什麼標準，自己又能拿到什麼標準，於是回道：“按報社的標準來就行。” 　　馮啟民：“稿費這塊呢，對新人報社是千字六塊錢，但是你的小說市場反映好，我做主給提到八塊，你看怎麼樣，至於更高，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程立國想了想，這個待遇不差，這本小說要是寫完，自己估計能收入幾千塊了，相當於一大爺幾年的工資了，於是就同意了。自己一個新人，又是第一部小說，對程立國來說隻是探探路，就沒有談條件，還是先打響名聲再說。 　　馮啟民見這事定了下來，又和程立國聊聊家常，聽說程立國無父無母，明年就要去軋鋼廠上班，有些感慨，這個有潛力的作家是個工人？這不是侮辱文化人，那自己成什麼了，這麼多年都白活了。 　　但這他改變不了什麼，他又不能給程立國換工作。同時，他又擔心程立國上班了就不寫小說了。 　　馮啟民：“小程啊，小說呢還是要堅持寫下去，有什麼事呢就來報社找我，不要客氣。稿費這塊，你的小說是長篇小說，連載模式，結算方式是半月一結，直到小說連載完了。到時你去報社財務室領取就行了，我讓我的助手小王給你送來也行。” 　　馮啟民匆匆來了又匆匆走了。是的，話說完就走了，這年代沒有什麼簽訂協議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