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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忠渾身間散發著一股為將者的威勢。
伴隨著一番番的堅錚之語。
令帳內的諸將們都予以受震懾到。
唯有柳隱依然是心生不服的心思。
此刻,麵上浮現著濃濃的質疑之色。
張嶷性格較為隨和。
則沒有那麼大的戾氣,委婉的相問著趙統身在何處。
瞧著柳隱這一副盛氣淩人的神情。
馬忠見狀,一時對他也沒有太好的安撫之法。
以此人的勇略,以及在軍中的地位。
目前或許也隻有主將趙統能夠鎮住他了。
腦海裡不斷生出這一幕幕的思緒。
他轉念一想,對其采取了冷處理,不做以回應,而是扭頭看向張嶷這麵,鄭重其事的說道:“伯岐,你接下來務必要約束好部眾,令他們嚴防各處防務。”
“切不可讓軍士四處逃竄,製造恐慌。”
“軍中目前的情況汝等想來都清楚無比,將軍正為解決此事忙碌而去,我等也不能辜負他的器重。”
一席話落。
此言以無比鄭重的語氣吐落而出。
張嶷也深知戰局的重要性。
雖然未谘詢到主將到往何處。
但出於信任之下,他還是拱手領命道。
“末將遵命!”
號令傳下。
張嶷此時也胸懷大局觀,他隨也是從旁勸慰著:“休然,現戰局緊急,我等還是前去鞏固防務吧。”
“趙將軍既然是令馬將軍暫時代管軍務,顯然的確是有要事繁忙,我等還是並未在繼續添亂了。”
“有何等矛盾,待擊退來犯之敵,保住羌道的安危再行解決如何?”
一記記的話語接連落下。
瞧著諸將都不由是萌生退意之心。
柳隱麵上不由愈發凝重不已。
他聽聞自家諸將趙統不在。
由馬忠暫時代管軍務。
他此次本就是因心間不平衡,而號召眾將官借機發泄不滿情緒。
可現在諸人都欲退卻……
他焉能忍受著這股氣?
想他與馬忠幾乎是同時追隨趙統隨軍征戰。
可現在的受重用程度仿佛天差地別。
“伯岐,他尚且還未給我等一個交代,將軍究竟往何處去了,你為何就要離去?”
“今日你務必要給一個說法才是,”
“為何是你代管執掌軍務。”
瞧著柳隱強勢叫住張嶷等諸將。
眼神裡依舊是懷揣著今日討不到說法,就不罷休的目光。
一側的參軍馬謖見狀,依然是透著一副毫不理睬,冷眼旁觀之色,坐立原地,眼神微閉,泰然自若。
透著宛若是古井無波的神情。
既然趙統臨行前言,馬忠有威信能夠鎮住諸將。
那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必太過橫插一手。
“休然,汝為何何故苦苦相逼?”
“現在大敵當前,將軍已經前去尋求破敵良策,無法兼顧執掌軍中事務,故令本將代管軍務。”
“汝不抓緊布置防務,構思破敵妙策,卻與本將再此爭鬥,成何體統乎?”
此一言而落。
一向秉性溫和的馬忠此刻語氣不自覺間無比嚴厲起來。
眼神中似乎也欲要噴火一般!
“汝也知現在大敵來臨呀?”
“那還不速速告知將軍究竟去往何處了?”
“難道汝認為可以代替將軍領導吾等擊退曹兵的進犯嗎?”
話語落罷。
柳隱壓根不懼馬忠,反而是持著強力的態度針對相對的回懟著。
“你……”
聞言,馬忠瞧著此人竟然如此不可理喻,也是渾身氣得發抖。
而柳隱此刻則麵上浮現著一抹譏諷之意。
“我就是不服於你,你又能奈我何?”
他在心下暗自思吟著。
可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時。
大帳外忽然走進了一人。
待諸將聽見那錚錚的腳步聲時。
相繼一齊回首望了過去。
下一刻。
帳中眾將神色頓時間就麵露著嚴肅之色。
片刻後,又各自生出喜笑顏開的麵容,齊齊拱手拜道:“參見將軍!”
來人正是從參狼羌營地加緊回返的趙統。
隻見他此時身席的大衣之上,早已是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雪,渾身之間亦是濕漉漉的。
麵對著此等情況。
諸人都心知肚明。
自家將軍此番肯定是從外麵回返。
待他回歸上首處,安然落坐。
馬忠也是移步走到下方屹立著。
而在趙統經過馬謖的身旁時,他卻悄然屹立著在其耳旁輕輕低語了一番。
此過程不過唯有數秒鐘的功夫罷了!
根本未引起諸將的注意。
趙統歸於主位,麵色間也沒有流露著有絲毫的其餘神色。
他環顧四周,好半響後,方才沉聲相問道:“汝等盡數聚集大帳之間,意欲如何耶?”
此話稍落。
言語間也是無比的低吟,沒有涵蓋著絲毫的憤怒情緒。
一瞬間的功夫。
帳內諸將反是各自有些麵麵相覷!
他們總不能回復自己們一起相逼馬忠,給其難堪吧!
好半響。
大帳間陷入了一陣陣的沉思間。
瞧著就連方才跳得最歡的柳隱一下子都沒有了絲毫的動靜,頭低得賊低。
他雖然不服於馬忠代管軍務。
可在趙統麵前,還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休然啊,本將方才聽參軍言,你不願意服從德信於的指揮,不知此事可否屬實乎?”
此言落下。
趙統麵色上依舊是掛著濃濃的笑意。
好似並未有何怒意發作。
看著自家將軍似無怪罪之意,沉吟了半響,柳隱方才抬首拱手回應著:“將軍,這……”
“其實隻是聽聞曹兵已進犯至羌道北部的邊境地帶,將軍您卻並未出現,反觀代管軍務的乃是德信,所以……”
“所以你就心生不削,不願服從指揮,借機帶頭鬧事?”
還不待他話音落定。
趙統便順著他的話語予以沉聲說道。
可接下來還不待他有所反應。
趙統神色頓時間就宛若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頓時滿腔怒意浮於臉上,勃然大怒道:“柳隱,汝也是從征討南中起,就一直跟隨於本將了。”
“大小數十餘載,無不是奮勇當先,廝殺於前。”
“在座諸位,論功績誰又不能論功行賞?”
話落於此,他似乎麵色間的怒氣還愈發的高漲起來,忍不住的高喝著:“馬忠,雖然勇武方麵,或許謙遜你一籌。”
“可為何此番本將離去,卻不令你總督軍務。”
“你可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