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管二全家,管二全躺在地上,胸口上一個血窟窿,血已經浸濕前身的衣服,血液也快沒了,隻見一滴滴的往外湧。圍著的嘀咕著,“這個土匪,太遭人恨了!”“雖然恨也不敢惹!”管二全的婆娘坐在那裡低頭哭:“賭賭賭,賭錢既你害你這個前世的冤家,也害了我,如今冤家丟下我。讓我向誰說,向誰講,天!” 管世誠說:“顧小占往哪兒去了!” 有人伸手一指:“往狗店子那邊跑了!” “走!我們去追!”陳洪斌說。 管世誠,管世昌,陳洪斌,孔小凡四人朝狗店子方向追。 不久,看見了顧小占,顧小占看見有人追,站了下來。“你們要乾什麼?” “你殺了人,還想跑?” 顧小占抱著槍:“殺了人又怎樣?誰讓顧二全欠我的賭賬?” 管世誠說:“他欠你的錢?你就殺了他?” 顧小占喝道:“別過來!再來那我就開槍了!” 陳洪斌說“欠你的錢,你也不至於開槍打死人!?” “我不打他,他要跟我拚命呢?” 陳洪斌說:“好,為了給管家家人一個交代,今天這事情就用賭來決定吧!” “怎麼樣賭?” 陳洪斌說:“今天我跟你賭三把,隻要我輸了一把,我們就不追趕你。而且身上的錢全都歸你!而如果三把你都輸了,你就要給管家一個交代。” 顧小占一笑:“真的?三把?隻要我贏一把,既不追我,還把身上的錢給我,你怕是憨吧!三把我還贏不了你一把?這是你說的!算數嗎?” “說話算數?” 管世昌說:“兄弟,你這種讀法占不到便宜!” 管世誠說:“兄弟,你有把握嗎?” 陳洪斌說:“別說話,看我的!” 顧小占收了槍,“你這種賭法,我喜歡,來吧!用誰的骰子?” 陳洪斌說:“用你的!免得你不放心!” 陳洪斌等人走上前去,顧小占掏出骰子“這可是你說的!輸了可不要怪我!” 陳洪斌笑著說:“認賭復輸!” 顧小占說:“要找個地方嗎?” 陳洪斌說:“就蹲在這裡賭!” “好!”顧小占蹲了下來,幾人也蹲下,顧小占笑著:“那開始裝‘寶’了!” 陳洪斌說:“裝吧!”側身靠近,突然一下子按住顧小占的槍,往後一扯將顧小占拉倒仰倒在地上,腳踩住槍,揮拳朝顧小占臉上猛砸!這時,管世誠,管世昌幾人也一躍而起,將顧小占按倒。陳洪斌下了顧小占的槍,拉上子彈,對準顧小占的胸膛,“兄弟!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對不對!” 顧小二說,“你不夠意思!套路人!” 陳洪斌笑著:“兵不厭詐,對不住了。兄弟,十八年後你也是一條好漢!”說了。一槍將顧小占打死了。 陳洪斌說:“把他身上的錢搜出來,送去給管二全的家人做為安葬費用!” 管世昌說:“兄弟,你太仁義了!” 陳洪斌說:“大路不平旁人鏟,是應該的。換作是你們,也會這樣乾的!” 管世誠說:“還是兄弟聰明,要是我們還真拿他沒辦法!這個顧小占在賭場中,有好多人都被他耍了!” “對待壞人就要用壞的手段,否則是占不到便宜的!” 孔小凡說:“我們這裡要是多有幾個你這樣的人,那我們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陳洪斌說:“我們這些窮弟兄,團結起來,抱成團。那些國民黨的什麼惡霸,什麼保長也會懼怕三分的!” 管世誠說:“好,說得好,抱成團,專門對付這些欺負窮人的壞人!” 為了增強國民開支,支持國民黨反人民,跟共產黨打內戰,威寧縣長趙文清不斷對兵、工、糧、款的稅收的加重,又曾加了什麼“人頭稅”,“馬稅”,“遺產稅”。各種稅,像一根根鐵鎖璉挽在窮苦人民的脖子上。窮苦的百姓,都是靠租地種,而多數糧作為租子上交,剩下的就幾乎不能維持生命,又加了一些苛捐雜稅。直接把他們逼上梁山,終於引起各地雇農、百姓的不滿,各地鄉,區都有農民起來反抗。窮苦青年紛紛拿著彎刀,斧頭,火槍,目木棒攻打各個鄉,區政府。 在威寧以祿國忠、吳小朝等為首的農民革命武裝鬥爭,最為典型的。後來誕生了中國民主聯軍滇黔川邊區第二縱隊威寧支隊。他們學習紅軍“打富濟貧”,幫助窮人排憂解難,隊伍如滾雪球般擴大,達萬餘人。在威寧、赫章、彝良、鎮雄等縣廣大地區,他們懲治惡霸,為民除害,攻鄉奪鎮,打擊反動政權。 一時威寧縣的局勢變得復雜起來。國民黨也不坐視,加派警察局,報警隊,對各村寨不明人士的搜捕。陳洪斌來到狗店子,不久就又是一個出名的人物,引起威寧當局的注意。陳洪斌不得不離開了威寧狗店子。又一次轉移,來到了小灣。陳洪斌在小灣陳文學家住了幾天,又來到二塘。 卻說陳洪斌來二塘這天,天氣不好。瞧那天色,天灰蒙蒙的,像一張生氣的鬼臉。又要下雨了,人跟你作對不算,有時天也會跟你作對!陳洪斌想。在這濘泥的山腳下行走,想快點行走,都是不行的。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稀泥爛路!每走一步,都得格外的小心,一不留神,就會摔個四仰八叉。那還容得你奔跑?陳洪斌踩著一路的爛泥,手裡提著那根粗拐杖。走幾步,就要用拐杖支撐一下地,不然就摔倒了。那跟拐杖實際上是一把三八大桿快響步槍。他把槍的全身都纏上一層茅草,作為拐杖。一步一滑的往前走。他也不知道他準備去哪裡,到哪裡是目的地。但是現在的這段路,幾乎沒有人家。沒有人家,那就得往前走,麵對這路,陳洪斌像個傷員一樣,三歪兩倒的向前走,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二塘地段。二塘的山坡平緩,不像小灣和大灣,都在山夾溝裡。視野不能看得很遠。瞧這二塘:前麵是一個寬闊的田壩子,壩子裡全是稻田,一條大河從壩子中間插過,這就是他們說的“山間平原”了。也還真像個小盆地,難怪很多人都說,在周圍百裡之內,二塘是個好地方!果然不假。 大灣的這個煙堆山,山不是很高,可是在山前行走,也要行走好一陣子。山勢一轉,斜扭向北,從北麵的韭菜坪群山流下一股清流,匯成一道小河,緩緩的流入壩子中間的這條三叉大河。 小河對麵,有一戶長五間板壁瓦房,門前院落寬闊,兩側是廂房以及馬棚。這就是二塘白蕉鄉鄉長汪正榮家。汪正榮除了管理白蕉鄉事務。有時也跟堂弟汪玉春做些走馬生意。 恰是五月天氣,雨水多,那山頂烏雲黑沉沉的籠蓋下來,大雨眼看就要下了,得趕快過河去,找個地方避雨。陳洪斌挽起褲腳,急忙過河。小河不寬,十幾步救跨過去!突然一個響雷。在山頭炸響,接著雨就嘩啦啦的就打下來了!豆大雨點打在身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透進肉皮,還冰冰涼涼的,好些讓人發抖,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一個“落湯雞!” 陳洪斌來不及多想,急忙跑到院門外,“咚咚咚!”的敲了幾下,一個青年人開了門,陳洪斌說:“兄弟,雨太大了,能讓我進你們院子裡來躲一陣子嗎?小夥子看看他,開了院門,讓他進了院子。院子很寬,廂房的側麵兩邊都是馬棚,馬棚下拴著很多馬。那年輕小夥子走回去鍘草。 陳洪斌走到廂房的一邊,靠在馬棚邊的一根柱子站著。 看來這裡也不一定是個安全之地。得先把槍桿子準備好,萬一發生變故,自己的槍全裹嚴了,來不及。那還不吃了大虧?陳洪斌把槍上的茅草扯開,將它扔給了馬。他的槍用草纏了一身,把茅草扯開了,發現自己的槍管裡已經塞滿了泥巴。 陳洪斌在馬槽裡取來一根草桿朝槍管裡掏,把泥土抖出來,可是裡麵塞得很深了,陳洪斌掏呀掏!他不知道這槍還能不能打?因為泥巴塞得太深了,他懷疑會不會弄報廢了? 陳洪斌向著天上一扣動扳機,“砰!”一槍,驚嚇起了馬匹。那個鍘草的兩人驚訝的看著他:“你乾什麼?” 陳洪斌笑著說:“我的槍裡塞滿泥,我試試還能不能打呢!” 聽見槍響,從屋裡一下子跳出兩個大男人,前麵一個中年男子:隻見他兩腮胡須,濃眉大眼,高條身材,乍一看就像個土匪,神情中一副威武豪氣,他一臉兇相,怒目指著陳洪斌喝道:“怎麼了?你為什麼開槍?”說著,下了臺階盯著陳洪斌就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