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和強路合作談上的當天,雙方的高層在一塊吃飯。 張牧坐在趙宇陣營,神色毫無波瀾。 在嘴皮子堪比張儀再世的寸頭麵前,強路集團沒能分得更多的好處,但其實現如今的分成也可以叫強路小撈一筆。 聊完公事,白越邀請天堂的諸位和她陣營裡的人一起去喝酒。趙宇從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今天談的這場合作叫他滿意,欣然應允。 “啊,我都忘了,今天是小年吧,趙總不回家裡和親人一起過嗎?” 趙宇麵色不改:“家母前陣子離世了,還請白小姐暫時不要外傳。” 聽言,白越下意識看了眼張牧。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說呢。 張牧其實是忘了。 前世趙母的死他也並未記得時間,但他沒想到是元旦之後。 他們當時剛從花城回來不久,還沉浸在新年的到來和遊玩的餘韻中呢,卻突然傳來噩耗。 聽聞趙帆一直和趙母很親,哪怕她平時看起來怎樣一個人,趙母一死,她竟是這大半個月都沒來工作,今天還是趙宇把她拉出來的;趙宇雖然還是出來工作了,但神情卻能透露出冷漠,和平時溫潤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件事沒人能傳出來,要不是張牧是重生而來,也會相信趙帆現在是趙宇口中說的“重感冒”,趙母死去的消息被趙宇壓的死死的。 張牧這些天也是很恍惚的,潛意識裡他並不想把這個情況和白越提及。 她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張牧不希望白越會借此對趙帆做些什麼。 “喝酒的話,我就不去了吧,我先回家了。”趙帆笑著站起來。 “真的嗎?我和趙小姐一見如故,很想和你一醉方休呢!”白越一臉真誠,虛偽程度與趙家人並無二樣。 現在的張牧目的明確的很,他討厭的隻有真正傷害過自己的趙宇……開玩笑,要是讓他連白越都討厭的話,他找誰談合作? 他厭惡的隻是趙宇這個人,不是這種生活方式。 張牧這麼告訴自己。 “妹妹,要不留下來喝一杯吧,今天難得開心嘛。”他幫腔笑道。 “我還沒見過妹妹喝酒嘞。”寸頭一臉好奇。 趙帆看向趙宇,趙宇完全一副默許甚至支持的樣子,終於叫她願意留下來,一行人一同驅車前往酒吧。 酒吧內。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躁動,引來無數人的視線。但若想要看是發生了什麼事,幾乎隻能看見幾個黑衣服的保鏢,裡麵的人被護的死死的。 但是黃毛卻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 “小許,你看那個,是不是你女朋友的車啊?” 被叫做小許的男生抬頭看了,臉上露出明顯的驚愕,但他的第一反應卻是驚慌和不安,沒有在意為什麼黃毛認得白越的車牌號。 “她會不會是知道我在這兒所以才來抓我的?”他把自己的墨鏡更往裡推了一點,口罩也重新調整了位置,確保親媽來了都認不出自己。 黃毛沒有理會小許的情緒,眼睛直勾勾的跟著人群走:“看,他們往包間去了。” 小許是先鬆了一口氣,很快意識到什麼,一顆心瞬間提緊。 白越進酒吧,這絕對不隻是普通喝喝酒談談合作之類的,他隻是被白越包養的其中一任而已,雖然堅持了半年已經算久了,但難保白越不會看上什麼其他的人把他替換掉。 平心而論,白越這個人哪怕真的作為女朋友也是一個他幾輩子換來的福分,更何況她給錢吶!!哪怕許全心底覺得白越太臟了配不上他,本來對她也沒什麼感情,但若要以這種方式結束這段關係,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於是他莽撞的,直接橫沖直撞的去了白越所在的包間。 他為什麼能夠知道呢,因為那是白越會員專屬的,她每次來都去那兒,許全第一次和她確定包養關係就是在那兒。 保鏢自然認得許全,進去傳告,門打開了。 許全原本想好好觀察一下四周的環境,但隻瞟了一眼就慌忙的低下了頭。看在場的各位皆氣質不凡,就知道這群人的身份不簡單,至少不是他這個層次所能接觸的,他甚至從審視者轉化為了被審視者,接受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