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彤本能地抓起枕邊折疊的毛毯,想要將毛毯展開蓋在自己身上遮羞。 可是她不曉得自己的手腳多處紮了毫針,還沒拔出來。 毫針末端碰到其他東西,大幅度擺動,痛的她又一陣嗷嗷慘叫起來。 病房外邊等著看熱鬧的家屬被嚇了一大跳,裡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叫得那麼厲害。 “我草,不會出人命吧?” “剛才那小護士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能自己走路呢。” “長那麼漂亮,那麼年輕,可惜了。” …… 家屬們紛紛議論。 病房內,汪華池、徐榮和林遠誌這個男的全都背過身麵朝墻壁。 與此同時,薛玉蘭走到病床旁邊,幫忙將高羽彤身上的毫針給拔出來,並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 之後,高羽彤自己將護士服給穿上,又給自己蓋上毛毯,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身為護士,工作期間經常看到病人的裸體,早就習以為常,但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裸體,還是會難為情的。 盡管徐主任已經解釋過是為了方便治療,不得已為之。 “已經好了。”薛玉蘭說道。 三個男人這才轉過身來。 忽然,有人敲門。 林遠誌一邊說著“應該是跑腿小哥送藥來了”,一邊走到門口,解除反鎖,將門打開。 敲門的是果然是跑腿小哥。 “這是你的藥。” 林遠誌仔細檢查了一下盒子裡的東西,確實是安宮牛黃丸沒錯,包裝盒相當精美。 外邊的幾個家屬探頭探腦,拿著手機開著錄像功能,想要一窺究竟。 林遠誌拿到藥後馬上又將門給關上,反鎖,避免閑雜人士闖入。 “徐主任,安宮牛黃丸送來了。” 林遠誌走到病床旁邊。 “現在給病人服下吧,先服用半顆。” 薛玉蘭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櫃上。 林遠誌將安宮牛黃丸的蠟殼打開,然後坐到病床邊,說道:“高曉彤,來吃藥吧。” 包裝盒裡邊還有一把一次性塑膠刀,方便用來切割藥丸。 林遠誌用塑膠刀將藥丸切成兩半,將其中一半用刀尖叉起來。 “什麼藥?” “你看看盒子上的字。” “安宮牛黃丸……這不是急救藥嗎?”高羽彤滿臉震驚。 “為了防止你復發,最好把這個吃了。” “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都沒記憶?” “完全沒印象。” “你當時意識模糊,也難怪不記得。反正你趕緊吃了吧,不然等一下,你又高燒起來,變成那樣,可就不好辦了。” 汪華池在旁邊說道:“小高,你就吃了吧。這藥是徐主任開的,有徐主任負責。” 徐榮咳嗽一聲,道:“我剛才雖然用針灸把你給救醒了,但你體內的鬱熱還沒完全清除,指不定什麼時候再次發作。服用安宮牛黃丸,清熱開竅,可以杜絕後患。” 高羽彤這才同意張嘴,把那半顆含進嘴裡,然後自己端著水杯,喝水服下。 林遠誌將另外半顆重新蓋好。 “恭喜你,解鎖了一項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完成過的體驗。” “什麼意思?”高羽彤不明就裡,“吃安宮牛黃丸嗎?” “不,是吃黃金。你剛才吃了黃金知道嗎?” “黃金?”高羽彤瞪大眼睛,“這藥很貴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指真的黃金。”林遠誌解釋道,“藥丸表麵有一層金色的彩紙,有注意到嗎?” 高羽彤點點頭。 “那個就是黃金打造的金箔,真金來的,可不是可食用糖紙。” “啊?那能吃嗎?” “當然,黃金本身也是一種中藥。”林遠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怎麼樣,現在肚子裡是不是有一股涼涼的感覺?” “你……你怎麼知道?” “涼血清熱藥嘛,肯定是涼涼的。”林遠誌嘆了口氣,“你要是昨天給我看的話,今天就不會發高燒了。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個月的月經遲遲沒來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 高羽彤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剛才也問過這樣的問題。 “你的胡子告訴我的?” “胡子?”高曉彤一臉懵逼。 “女人也有胡子。”林遠誌指了指嘴唇周圍,“就是這一圈絨毛。月經正常的話,這一圈絨毛顏色很淺很淡。如果遲來或不來,顏色就會變黑,很明顯。你刻意拔掉了絨毛,但新長出來的,還是能看出顏色變黑了。” “為什麼月經會和絨毛有關係?” “前人就是這麼記載的,說女人精血下行為月經,男人精血上行為胡須,如果女人不來月經,精血逆行也會長胡子。不隻是胡子,你應該發現了,臉部和頸部的絨毛也會變粗變黑。這就是月經不調導致的。” 高羽彤愣了一下,然後用力點頭。 “我記得,這是唐容川的理論。”徐榮補充道,然後拿出手機查看。“有個掛號的病人已經進入候診程序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咱們得回門診去了。” 林遠誌對高羽彤說道:“女子月經不調百病生,記住,以後月經不調及時看中醫,拖久了容易生大病。這安宮牛黃丸留在這裡,要是回頭還發燒,你再把這半顆給吃了。” 徐榮和林遠誌走向門口。 徐榮拍了拍汪華池的手臂,道:“老汪,我等一下把安宮牛黃丸的賬單發給你,你先把錢發過來,回頭你怎麼報銷那是你的事。” “徐主任,放心,不會少你的。”汪華池苦笑著說道,“這次,真是多謝你了。欠你個人情。” “我這又不是個人幫忙,我隻是按照金院長的意思過來救人。” 徐榮和林遠誌一同離開。 “徐主任,您以前和汪主任的關係不是很好嘛?” “談不上好壞,平時沒多少接觸。我很多年沒出手救治急癥重病了,所以大家漸漸都忘了中醫也是能救急的。” “金院長倒是沒忘。” “他啊,他也是前兩天見我給胡天麗紮針退燒,才想起來吧。”徐榮抬起雙手,嘆息道:“我現在眼睛看不清,手也抖,紮針手法不太行了。費太多時間才能找準穴位。不得不服老啊。” “徐主任,您之前給高羽彤紮的幾針,全都是在手腳上,為什麼非要把她衣服給脫了?” “哦……一時情急之下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脫光了方便下針,根本沒考慮那麼多。所以說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 “沒想到,高羽彤人看上去瘦瘦的,身材還挺好的。” “嗯,對……不,我可沒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