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最後一扇門,走廊的盡頭是個環形樓梯,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二樓很大,但是格局跟上麵那一層明顯不一樣。 如果說上麵的房屋解構是雙排房間的話,二樓的大小也不太正常,一打眼隻能看到兩扇門。 莊煬吞了吞口水,扶著房間左側的門把手,這扇門沒有關嚴,輕輕一推就開了。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幾扇大大的落地窗,其中一扇窗戶打開,淡粉色的紗簾隨著風輕輕飄蕩,窗戶的對麵有一麵覆蓋了整麵墻的鏡子。 眼看著這屋裡什麼都沒有,莊煬失落的把門關上。 不死心的打開另一扇門,這次他賭對了! 整個房間被遮的嚴嚴實實,但是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瞬間被幽暗的綠光齊刷刷鎖定! 幾十隻眼睛齊齊將他鎖定,莊煬此前並沒有感受到這個房間有生氣存在,但是... 在他開門的那一刻,窩在沙發上一隻,早就往他這邊跳來,亮出蒼白的指甲,距離他脖子不到一毫米的距離,莊煬察覺的那一刻早就來不及躲閃,來者速度之快絲毫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直接被後頭的人一隻手提起來,毫不留情的扔到身後。 林恒打了個哈欠,斜睨了眼莊煬嚇得跌坐在地的樣子,懶懶的扔下兩個字兒。 “出息。” 莊煬站起身,一滴冷汗順著他麵頰滴落到脖頸處,不用抬頭他都知道,肯定不止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隻得墊著腳走路,生怕驚擾了這些隨時能亮爪子要了他小命的“小祖宗”們。 路過其中一隻純黑色的玄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眼熟,也不敢多停留,小心翼翼的往林恒身邊挪動。 林恒沒管他那麼多事,拉開窗簾,頓時天光大亮,陽光肆意的揮灑在這間屋子裡,莊煬下意識抬手遮擋眼睛。 等適應了光線,他這才看清這個屋子的本來麵目。 處處透露著中世紀復古木質風的感覺,真皮沙發、木質座椅、大大的暖爐、還有兼具年代感的臺燈。看得出之前在這裡生活的人,是個比較有格調的人。 為什麼是“之前呢”因為現在....映入莊煬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讓他暗叫一聲。 “好家夥!” 這將近100平的房間內,匍匐著滿滿一屋子的...貓? 為什麼這些貓一絲生氣都沒有呢? 就像一屋子的死物,寂靜又可怕。 “呲~~~” 莊煬越想越害怕,一道汽水開瓶的聲音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抬頭一看,林恒隨意的窩在大沙發上,手裡不知道拿著瓶汽水,上麵還掛著水霧,應該是從冰箱拿出來有一會兒了。 林恒抿了一口汽水,發了會兒呆,發現莊煬還直愣愣的站在那兒。 沖他擺擺手。 莊煬看著她旁邊兩隻“貓”,不僅打了個趔趄。 隻敢做到旁邊的椅子上。 “有什麼話盡快說。” “我.....” 莊煬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林恒倒是看見他脖子上明晃晃的五指印。 心念一動。 “這屋子裡的貓都是死物,它們沒有生氣,會動。因為體內棲息著怨靈...” “這棟房子不是普通的房子,它屬於靈媒的一種,不熟悉它的人叫它靈媒空間。他們無法想象超越認知之外的事情,所以給它規定了一個稱呼。但是無人將它們激活,所以很適合作為怨靈的棲居。” 林恒又抿了一口水,感受著氣泡在口腔裡翻騰,慢悠悠的開口。 “你昨天晚上看見的場景,是被生前的執念困住的怨靈...” 林恒說的慢,莊煬也懵懵懂懂的聽著,嘗試把他們關聯到一起,卻無疾而終。 說著說著,林恒抱著枕頭又睡了過去。 手上的汽水晃晃悠悠,莊煬眼疾手快,接過來,擰上瓶蓋。 “呼。” 小心翼翼的帶上門,輕舒了一口氣,心裡擠壓的疑問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想到那個男人說晚上還會見麵,心中不免奇怪。 林恒睡的快,自己根本沒時間詢問。 “那個人是誰?林恒認識嗎?為什麼他會對這裡的事情那麼熟知?而且他好像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莊煬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問個清楚。 “咕咕。” 剛才那一碗東西下肚根本就不抗餓,莊煬摸了摸肚子,點了份外賣。 搜尋著附近的吃食,發現離這裡最近店竟然要兩個小時的路程! 關掉手機,果斷放棄,收拾收拾包,拿了鑰匙就往回家趕。 這幾天林恒天天來都帶著他,路都走的差不多了,在家吃飽了肚子,林恒醒來之前回去,繼續當門童,莊煬這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等走到公交站點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莊煬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鬼知道林恒為什麼要把靈媒空間放在那兒... 靈媒空間這種東西,不是隨處想放那兒就放哪兒嘛。 莊煬一臉鬱悶的往回走。 等車的過程中,莊煬好像看到一個渾渾噩噩的女人,徑直栽倒在公交車車頭處,嚇了他一大跳,不過轉眼間就不見了。 莊煬暗叫倒黴。 “不是吧!” “這麼點兒背,剛出門就碰見臟東西了...” “喂,媽,哦哦哦,啊對!我今天回家現在拎著行李往家走呢。” 年輕充滿朝氣的女孩兒帶著耳機,托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正是暑期放學季,不少放假回家的學生一波又一波的往回趕。 “啊,行,行,我知道了。” 隨意敷衍了幾句,把手機塞進隨身的挎包裡,帶上耳機想著今天回家還能不能給自己留一口飯。 回家的路上,路燈閃爍,忽明忽暗,女孩兒並未感受到危險即將來臨,拖拽著笨重的行李箱,哼著歌往回家走。 突然!從黑暗中伸出幾隻大手,從背後把前方女孩兒的嘴巴狠狠用布捂住,死死往後拖拽,拽進巷子。 “嗚,嗚嗚!” 女孩兒一時不察被偷襲,昏過去後,被人裝進麻袋,扔進車裡,溜之大吉。 過了幾秒,地麵隻剩散碎在地麵的行李箱... 女孩兒早已不止去向... “阿嚏!” 莊煬摸了摸鼻子,繼續扒拉著盆裡的炒飯,狼吞虎咽一通神吃。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