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右肩膀,錯覺,都是錯覺,這個女孩兒就是不好惹! 之前不知道上頭派他來到底是乾嘛,接觸過之後,不想知道都難。 結合之前看到關於她的資料,隻覺得這個女孩兒極度危險,必須得看緊點。 費思源左看看右看看,不自覺的摸鼻子。 幾人坐上薑時開來的私家車,在場的四人各懷心思,一同踏上尋找真相的旅途。 “前麵路不好走,係好安全帶。” 開車的是薑時,副駕駛坐著費思源,後麵是林恒和莊煬,這樣的組合也是少見,一個警察一個明星,帶著倆孩子出去玩,擱哪兒都覺得魔幻。 莊煬戳戳旁邊的林恒,遞給她一袋軟乎乎的奶油麵包,林恒搖搖頭,表示自己不需要。 “林恒,你說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會不會很危險啊。” 畢竟警察都跟來了。 莊煬撕開包裝袋,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對林恒說,不過後半句沒說出口。 林恒搖了搖頭,低下頭看著懷裡的背包,不知道在想什麼。 薑時貌似認真開車,眼睛時不時飄向倒車鏡觀察林恒,自然看見了莊煬和林恒的互動。 汽車一路行駛,因為那架飛機的降落位置是費思源臨時找人固定的,所以比較偏,走到山裡還需要不少時間,晃晃蕩蕩的終於在夕陽落下之時到了鄰村。 一下車,莊煬就忍不住了,抻抻胳膊抻抻腿,坐車做這麼長時間腿都麻了,身體渾身上下都僵硬的不行。 林恒把背包拎手裡,順手遞給正在活動身體的莊煬,莊煬感受到包裡物體觸感的那一刻,渾身繃緊。慢吞吞把它背在前麵,仔細護好,畢竟這要是傷了碰了,林恒真得宰了他,這下可好了前後各一個包,整的莊煬好像那個被夾在中間的大冤種。 薑時和費思源在前,林恒在後。 “這裡的村子基本上都是靠山吃山,以前山上還有點山貨讓他們生存,現在有了律法不讓私自上山打獵,他們明麵上不敢去,私底下也進去的也不少,臨水縣是個小縣城,一般也沒什麼人呢會來,加上這裡地處偏遠,想進來都難。” “事發地勢離這裡不遠的一個村子,哪裡三年前被火燒光了,至今原因不明,最近哪裡說是要搞建設,所以來的人多了起來,但是基本上來過的人基本上都失蹤了,就像被那個村子吞掉了一樣,線索少之又少。因為有一些特殊人物,上麵格外重視,專案組成立一月有餘,至今沒有突破點,沒有屍體,沒有消息,什麼都沒有,也無從下手。” “我們盡力了,報告給上頭,上麵的命令是派人來調查,也就是你們...” 能說的薑時一股腦都說了,聽了他的話,費思源喃喃,腦中逐一排查翻越。 “特殊人物...” 薑時聽見了,點點頭。 “對,特殊人物,要不然也不會沒死人就出動刑偵所以對外隻說有人走私珍貴動物,因為這山特殊的很,有一種特別稀缺的鳥,死一隻都有一大把人爭著要標本,羽毛更是漂亮。” 費思源挑挑眉。 “你見過?” “我怎麼可能見過,還是之前有些攝影師拍到的,放到網上不就火了,連帶著這裡也火了,所以才有人要在這裡搞建設宣傳一波。” “沒想到啊...” 薑時搖搖頭,似乎是頗為可惜的樣子。 林恒撇了他一眼,薑時眉心一跳。 “到了到了,今天天色太晚,先在這裡將就一宿,明天我們在去案發地。” 薑時看著差不多到地方了,率先走在前頭。 費思源心下了然,碰了碰莊煬的肩膀,在他耳朵邊輕聲耳語了幾句。 “誒!老葛!” 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彎腰駝背的老者,手邊放個籃子在采摘院子裡的蔬果,看見薑時過來,忙不迭的直起腰。 老者頭戴鬥笠,緩緩站起身的瞬間漏出臉,看著因常年勞作耕耘附上一層黝黑的皮障,略帶佝僂的脊背吃力的站起身,薑時快走幾步雙手去扶他,老者借力站起來。 薑時也不多說廢話,扶著老葛站穩,直奔主題。 “老葛,我們明天要去梅窪村,今天借住一宿,明兒起早就走。” 老葛聽說梅窪村,臉色一變,打量了眾人一圈,隻見一個警察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夥子還有個花孔雀似的男的加上個小姑娘,沒事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乾啥?老葛心中不解隨即說道。 “你們?要去梅窪村?” “對啊,怎麼?” “不不不,那梅窪村早就被燒沒了,再說最近去哪兒的人聽說沒幾個回來的,你們去哪兒乾啥?” “哦,這不是最近嚴查走私珍貴動物嘛,聽說那一帶經常出沒一些珍貴的鳥兒啊啥的,就想著去找找,看看有沒有線索。” 那老葛一副糾結的模樣,聽著薑時的話臉色也沒好轉,反而愈發阻攔。 “不行!你們不能去,那地方真的不對勁!” 老葛說話間隻感到頭腦一陣暈眩,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瞅著就站不住了,還是離得最近的薑時眼疾手快攙扶住了。 薑時給莊煬遞了個眼色,莊煬趕忙找了把椅子,放到樹蔭處把人扶上去。 這小院裡有一顆大大的杏樹夏天時放把涼椅躺著睡覺最好不過了,兩遍種著瓜果蔬菜,中間用磚塊鋪平的小道,兩個人通過還是沒問題的,剛剛薑時他們站的地方就是那小道的邊上。 林恒一直站在門口的角落處觀望,門口有一顆大橘子樹,橘子酸澀的味道刺激著林恒的神經,她翻湧的胃還能好受點,這一路顛簸加上日頭毒辣,煞白著小臉毫無血色,她現在也不敢多動,長途跋涉,饒是她,這一路過來也免不了暈車。 老葛緩過神,看著兩個小夥子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一個直勾勾看著他另一個拿著他戴的鬥笠給他扇風老葛揮揮手。 “我這是被太陽一下晃了神,不礙事。” 老葛說著從兜裡摸出一個皺巴巴的小煙盒,裡麵放著幾根卷好的旱煙,又摸出一盒火柴,抖抖索索的點上火,深吸一口吐出濃白的煙霧。 又遞給薑時一根,薑時摩擦著兩指,顯然也是煙癮犯了,接過老葛遞來的煙掰斷一頭,“嚓”的一聲劃開一根火柴,鮮明的火光把白色的卷煙紙吞沒,逐漸升騰起煙霧,火柴已經燒到根部,薑時趕忙晃了晃手,把煙熄滅,抽了一口。 “我還記得的,那是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跟著父親去梅窪村的親戚家借宿,那村子以前不叫梅窪村,而是小條窪,是後來有個來市裡建設的人覺著不好聽給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