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思源:“他們當時為什麼會在哪兒?不會真是碰巧吧?” 費思源搖了搖頭。 費思源:“林恒下山後有意將自己藏起來。據我所知...那段時間尋找林恒的一共有三批人。首當其中的林祥生,以及天授者外還有一批人。這批人我暫時沒查到什麼頭緒,他們隱藏的很好。” “但...雁過留聲人過留痕,他們還是被我派出去的人發現了些端倪。至於林恒暴露行蹤,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有人故意逼林恒暴露觀釋者的身份。她被人帶走,中途受到刺激,才會突然暴發在無意間殺了那些人。” 莊煬:“全殺了?” 莊煬咂舌。 費思源:“嗯。” 費思源:“因為繼承人失蹤,我在禁閉室裡呆了十天後,便被家主派到警局接一位重要的人。我第一次見到林恒的時候,便隱隱有種直覺,她身上的秘密,才是讓費家傾力相助的根本。”“果然,當天夜裡,族裡家主和幾位長老與林恒密談,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出來後,家主命林恒跟在我身邊,費家資源隨她調遣。代價就是,林恒要跟著我一起出任務。我很好奇林恒的來歷,也好奇林恒是怎麼做到讓那些老頑固鬆口的。” “費家家規非本家人不可插手本部任務。而林恒的介入,打破了費家的規矩,上一次破規矩的人還是在40年前。費家遭受劇烈沖擊,分支凋零,本部受到重創,迫不得已才請到一位隱士,經由他稍加點撥,費家這才脫離危難。但是費家內部對這位隱士的了解都知之甚少,隻聽說是當時的家主與那位洞天者的私交甚好,他這才肯出手相助,至於細節嘛...可能就得問當年的家主,如今的大長老費紀了。” 莊煬:“40年前...這是費家的事吧,跟林恒有什麼關係?” 費思源:“嘖,要不說你憨呢,據說40年前的那位家主與林恒的祖父關係不錯。再看我的調查的結果,3年前林恒觀釋者的身份暴露在人前,少不了她祖父的手筆。” 莊煬:“林祥生?!!!害死林恒他有什麼好處!!” 莊煬瞳孔震動。 莊煬:Os:“沒想到天底下還有這麼能坑自己孫女的爺爺。” 費思源:“因為...觀釋者的傳承,林恒一直抵抗自己成為觀釋者的事實,所以她的靈魂對這份傳承產生排異反應。林恒本就體弱靈臺不穩,又受了這麼大的沖擊,林祥生害怕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觀釋者中途夭折咯。” 費思源:“林恒躲著不見人,靈臺不穩,林祥生都快急死了,用了些非常手段逼林恒現世,天授者出手解決。” 費思源:“遇難的共有31人...據說是他們從某處得到了消息,飲一口天授者的血,便能延年益壽補氣養顏,食肉更是能夠長生。這個現代版唐僧肉一經現世便遭到哄搶。那些人為了能多活一陣子可真是不擇手段。” 費思源:“林恒當時還沒有完全掌握觀釋者的傳承,他們用盡手段將林恒抓住,逼得她覺醒了觀釋者的傳承。等到她在那片廢墟裡醒過來,那些參與拍賣的人屍體都涼透了。她在警局裡呆了一天一夜緘默不言,當時詢問的民警以為她是被爆炸嚇傻了才會變成這樣。” 莊煬:“所以,林恒之所以會失控殺了人,是因為被觀釋者的傳承影響了嗎?” 一晚沒睡對於莊煬來說並沒有什麼感覺,而費思源又給莊煬補了一宿的課,莊煬腦子高速運轉,立馬就捕捉到了關鍵節點。 莊煬:“狒狒,祝堯說我們是被林恒用芥子空間中的傳送門送回來的,但...據我所知,芥子空間通常需要一個外物作為媒介...” 費思源:“呀!這麼快就猜到啦。” 費思源眼含笑意,眸中光彩熠熠。 費思源:“沒錯,這棟房子就是芥子空間的媒介。當時林恒那丫頭與家主談判結束後,張嘴就跟我提了兩個要求,其中一個便是這棟房子。礙於她提出的要求,我沒給她費家的產業,而是將她帶來這裡。這棟房子是我母親留下的,屬於我的個人財產,私密性很好。” 莊煬:“林恒不願意當觀釋者,那現在又為什麼甘願為他們做事?” 費思源麵露復雜,萬般無奈在心頭。 費思源:“林恒要做的事情太大了,也太重了。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做到,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比起痛失一切死去,可能掙紮著活下來,贏麵會大一點。” 費思源輕呼一口氣,堵在心頭的鬱氣不斷增加。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閉上眼睛,任由身體靠在沙發上。 費思源:“你啊,可是林恒最後的希望了...” 聲音小的,莊煬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莊煬:“什麼?” 費思源從容的站起身,理了理襯衫上的褶皺。 費思源:“林恒選擇了你,你可千萬別讓她失望啊。” 將桌子上莊煬的那杯酒遞給他,對莊煬說了這麼句若有所思的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隨後,捏了捏莊煬的肩膀,臉上掛著與往常一樣懶散的笑。 費思源:“至於梅窪村一行...就當做一次學習的機會吧,畢竟這樣的機會也不是人人都能遇上的。” 費思源:“好好把握。” 費思源隻身上樓身影消失在樓梯口,莊煬看著手中的酒。 莊煬:“我是林恒選擇的人..” 這個答案讓莊煬終於放下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莊煬:“嘶!” 烈酒滑過喉頭,嗆得莊煬連連咳嗽。 莊煬:“咳咳咳!這什麼啊!” 莊煬:“這個東西還不如剛才的薄荷飲好喝呢,狒狒是怎麼喝的那麼上頭的?” 餘光又瞟到那滿滿當當的酒櫃。 莊煬:“真是特別的愛好啊...” 莊煬眼神一凜,猛然回頭輕喝一聲。 莊煬:“誰?” 一道靈光從樓梯口一閃而過,等到莊煬再看時,卻又消失不見,莊煬撓撓頭。 莊煬:“嘶,是我看錯了嗎?” 莊煬:“哈啊...” 莊煬站起身伸懶腰,活動活動身體,打了個哈欠。 莊煬:“果然,一天一夜不睡還是扛不住啊,睡覺睡覺。” 莊煬起身往樓上走,走到三樓的拐角處,將自己隱藏起來。 隻見,一道白光在三樓的走廊飄過,眼見飛進一間屋子裡,莊煬眼疾手快一個猛撲,便將那道白光撲倒在地,白光幻化成一位穿著古色古香的男子,墨色如絲綢般的長發被一根木簪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