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燈光略顯昏暗,裡麵的設施是應有盡有,吧臺上陳列著各種名酒,就連那些在外界年份極其久遠的珍貴陳釀,在這裡都顯得稀疏平常。 那透露著旖旎的氛圍燈,柔和而神秘,音響樂器什麼的設備更是齊全,架設在大舞臺之上,那舞池之上有幾道光鮮亮麗的妖嬈身影,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擺弄著優美的舞姿。 此刻偌大的酒吧之中,早已是座無虛席,那穿著短裙,打扮得清純可人的侍應生不停的在人群中來回穿梭,給那些非富即貴之人遞上名貴的酒水,忙得不可開交。 有了會員金卡的於果果,毫不費力的便進入了酒吧之內,雖然她的穿著普通,一副鄰家少女的打扮,但有最高級金卡在手,她是可以在這座娛樂城中橫著走的存在,那些看守大門的安保自然不敢因為她的穿著就頭鐵的上前觸黴頭。 剛進入酒吧,於果果便發瘋似的尋找著莫道,隻是幾乎轉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那讓她心心念念之人的身影。 “可惡,那家夥究竟去哪了?” 於果果氣鼓鼓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美麗的大眼睛中有淚光在閃爍,看著是那樣的我見猶憐。 “咦,美女,一個人吶,可否賞臉與我共飲一杯。” 這裡的人打扮得都光鮮亮麗,像於果果這種純情得有些土的模樣,倒顯得有點太過另類,隻不過那些見慣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媛的公子哥,倒第一眼便相中了這個打扮普通,卻顯得純情可人的少女來了。 見那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哥,帶著一副自來熟的熱情湊了上來,於果果則是顯得很是抗拒,隻見她一臉的嫌棄,呶呶嘴便轉身走到一旁了。 那公子哥見狀也不生氣,倒是臉上的那一抹興趣是愈發的濃鬱了,他倒想看看這個明明打扮得有些老土的少女,是什麼身份,為何能進入這限製極多的酒吧之中的。 “怎麼,斌少,什麼時候換口味了,開始喜歡上這種純情的鄰家少女了?” 有幾個也是富二代樣子的人毫不忌諱湊上剛才那個主動和於果果搭訕的公子哥,扯開嗓子便調笑道。 那公子哥搖頭回應,嘴角卻浮現了一絲玩味的笑意,用看待獵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於果果,眼神中浮現了一抹誌在必得的光芒。 於果果很是懊惱,心中早已經不知道將莫道暗罵了多少遍,是他讓她來到這種混亂的環境下丟人現眼的,瞧瞧自己的這一身裝扮,真是有種土包子進城的既視感。 何況不遠處貌似還有人盯上了她,這讓她是一個頭兩個大,萬一那人纏上她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應付才好。 就在她暗自生著悶氣,心中嗔怪著莫道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讓她那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隨著一支樂隊進場,踏上那舞臺之上,現場那顯得嘈雜的氣氛竟漸漸的安靜的下來。 為首的男子很是英俊,背著一把吉他,那文藝的氣質似乎有一種魔性,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他一進場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那些衣著高貴的女子,都尖聲呼叫出他的名字。 “曹賓,今天又給我們帶來什麼驚喜。” 曹賓是當紅的音樂小生,集唱功樂器與創作於一體的全能型音樂歌手,他發行了幾個專輯也獲得大眾的認可,從默默無聞的酒吧駐唱,一躍成為了大眾所熟知的歌星,可以說是風頭正勁。 曹賓向下方那直呼他名字,顯得有些狂熱的女子發出了一記飛吻的動作,便自顧自的在臺上介紹起了他的全新作品。 而成為全場焦點的曹賓,卻沒能讓於果果有絲毫的側目,反倒是他身旁的那道熟悉的身影,死死的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是他,原來他的兼職……並不是做鴨……” 於果果哭著笑著,徹底釋懷,原來之前是她誤會了莫道。 隻是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那個被稱為斌少的公子哥眼裡,當下他的眼神陰翳,冷冷的瞥了臺上之人一眼,臉上浮現了一絲的狠毒。 就在此時,動人的旋律響起,臺上那支樂隊開始演奏,鋼琴聲的優美,吉他聲的清澈,貝斯聲的婉轉……每一種樂器都彈奏出不同風格,卻在此刻完美的交匯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悠然動聽的歌曲。 但前奏的音樂之中,卻在各種樂器的交匯演奏中,慢慢的透露出了一種憂傷的曲調,而身為主唱的曹賓,也用他那帶著磁性的嗓音,將歌詞唱了出來。 當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一切仿佛都隻能被動接受 我試著無動於衷卻始終無法釋懷心中的痛 分離當天你一步一相送 自那刻起我決心拚出一片屬於你我的天空 卻無奈命運作弄令曾經的回憶隻能消逝隨風 奈何我一往情深終成空 風雨中空留幾許愛意濃 莫失莫忘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滄海會變桑田何況一個誓言 轉身已經足以讓人忘卻但我還為何久久不能走出其中 無言的放縱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盡情發瘋 聲嘶力竭的想讓曾經的點滴曾經的相依消逝在那傷心欲絕的雨夜中 你有你的難處我都能懂 但是可否不要如此的冷漠 將我留在風雨中任由失落沖擊我心的空洞 我知道我們無法再相擁 曾經的誓言已經過了保質期 與我徹底斷了關係無所謂我的深情與失控 如果我們沒有再相逢 我不會發覺自己對這段感情如此看重 明明那麼在乎卻隻能故作輕鬆 還很紳士的讓你走出我的世界我的天空 奈何我一往情深被作弄 風雨中空留幾許愛意濃 莫失莫忘隻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滄海會變桑田何況一個誓言 轉身已經足以讓人忘卻但我還為何久久不能走出其中 無言的放縱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盡情發瘋 聲嘶力竭的想讓曾經的點滴曾經的相依消逝在那傷心欲絕的雨夜中 歌曲從開始的婉轉悠然,帶著一絲的憂傷之意,再到副歌部分的悲痛欲絕,再到結束之時那種心如死灰,始終無法釋懷卻無可奈何的旋律,闡述了一個人失去一段感情之時的憂傷和不甘,讓在場有過感情挫折之人都有種無言的感同身受。 就連於果果都呆愣在了原地,因為她看見了非同尋常的一幕,那個拿著貝斯幫忙伴奏的莫道,臉頰中竟然淌下了兩行淚水。 如果說莫道會熟練的操控樂器讓她感到意外的話,那他此刻所表現出來的真情流露,則讓於果果感到不可思議可莫名的糾結,她實在想不到,那個在她麵前如同木頭一樣的直男,竟然貌似還有一段感情的過往? 而且貌似那段感情讓他至今都不能釋懷?她想起了前兩天莫道一直在整理幾頁東西,難道那是這首歌曲的草稿? 越想她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隻是那樣的木頭人會寫歌作曲?他不是一個建築工地的雜工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多才多藝起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唱的什麼狗屁東西,老子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你tm的卻唱這種讓我不爽的歌曲,掃老子的雅興,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 就在於果果胡思亂想之際,一道霸道異常的聲音卻響徹了整個酒吧,旋即隻見一個喝的有些醉醺醺,衣著華麗的男子縱身一躍便以驚人的彈跳力飛身登向舞臺。 隻聽見轟的一聲,此人腳下繚繞著真氣,加上他自身暴沖而起帶來的沖擊力,竟硬生生的將舞臺踩踏得凹陷出一個圓形的大坑,那大坑中蔓延出來的粗大裂痕,更是如同蛛網一般布滿了大半的舞臺。 至於那剛才在舞臺上的樂隊,除了帶著麵具的莫道之外,無不被此人身上攜帶的氣勢和沖擊餘波震飛,狼狽不堪的跌出了臺下。 “是古武者!” 有人驚呼,整個酒吧登時便亂做了一團。 “這個人……好像是龍象宗的郭奎,據說他們可是龐家的座上賓,這是要掃場子的節奏嗎?” 顯然酒吧之中,並不乏見多識廣的存在,即便是那些隱世的古武流派,收集情報到位的他們,也第一時間知道了鬧事之人的底細。 “這下有好戲看了。” 有人不怕事大,這酒吧怎麼說都是鄒氏旗下的產業,而龐家的勢力同樣如日中天,不知道這兩大家族,是否會就此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呢? 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中,那個剛才和於果果搭訕的公子哥望著場中的混亂很是滿意,他看了看不遠處顯得有些大驚失色的少女,臉上這才浮現了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