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昀道:“確實比較難。我們……他們彩雲歸其實留有一個秘境,就是金烏秘境,裡麵是一個巨大的金烏影子,也是製造‘捧日使’的根源。當然比起真正的金烏殿下,那個沒有感情的老烏鴉極其冷酷、兇狠、無恥……”
他泄憤一樣的說了好幾句,才道:“但它能製造捧日使,應該是留有一部分金烏殿下的力量吧?我覺得這部分力量理應歸還殿下。殿下在做正事,而彩雲歸是傷天害理,那份力量回歸金烏殿下也能增加一部分取勝的籌碼。”
危色聽得點頭道:“這倒不錯。如今罔兩的力量還藏而未露,但聽先生說還保留了不少,殿下多增加幾分力量也是好的。然則,要去彩雲歸要金烏,她們會給嗎?”
他對彩雲歸的印象極其不好,雖然她們狂熱的追捧金烏,但危色覺得那不過是她們胡作非為的借口,拉大旗扯虎皮,想要乾什麼就說是金烏要乾的。要是真的讓金烏去要她們的力量,說不定反對的比誰都激烈。
如果是金烏親自去要還好說,反正她們也無力反抗,但若是其他人,譬如鄭昀這其實是工具人的“捧日使”去要,那結果肯定不會太好。
想到這裡,危色幾乎要說一句:“你早怎麼沒想到呢?金烏殿下在的時候不是更方便?現在不是太晚了嗎?”
但想都到這個時候了,抱怨無益,他也隻好忍住不說。
他不說,鄭昀自己苦笑道:“可惜我想到太晚了。其實也不是晚,我是不願意想起她們,我不想回想彩雲歸的一切。然而殿下和湯兄如今到了如此關鍵的時刻,我真想做點什麼。正好殿下給了我一個信物,是純正的金烏劍信物,我想足夠吸引那其實沒有自己意識的老烏鴉了,隻要讓我見到它,就有機會收取。但今天想了一天,覺得還是做不到。三天時間而已,上碎域,去彩雲歸,最好偷偷潛進去,然後見金烏收取力量再帶出來,怎麼做得到呢?可是我偏偏又想到了這個方法,因此百爪撓心一樣難受。”
危色暗暗思忖,道:“你自己做不到,但我試試找人帶你去前線……”
就聽外麵有人道:“嗯?誰要去前線啊?”
這時從外麵走來一個圓臉少女,眼睛細而長,好像在瞇著眼,裙子背後係有一個大大的單邊蝴蝶結。
危色從沒見過此人,猛然站起身,但緊接著又放鬆下來。因為緊接著衛長樂跟著後麵進來,神色並無異色。衛長樂是謹慎至極的人,能如此放鬆一點兒示警也不做,顯然這是自己人。
果然衛長樂介紹道:“這位是檢地司傅巡察使,是雲州趕過來增援的劍俠之一。”
危色暗自詫異,心想:副巡察使?我原來隻知道鎮守使有副的,原來巡察使也有副的?難道說雲州劍俠已經多到正職安排不過來了嗎?恭敬道:“見過巡察使。”
傅巡察使擺手道:“不必多禮。我聽說有人要回前線?我剛從前線回來,車還沒走,誰要回去我可以搭一程。”
危色大喜,緊接著頭腦一轉,看向衛長樂,道:“鄭公子,如果你要去彩雲歸,不妨讓衛先生帶你去。”
若說藏匿,誰能比得上衛長樂?鄭昀熟悉路線,衛長樂在旁邊輔助隱藏,偷偷摸摸進一趟彩雲歸也不是不可能?
傅巡察使聞言感興趣道:“你們要去彩雲歸?去乾什麼?”
危色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知道這事事關重大,他們幾個偷偷摸摸去做若成了還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若失敗了可是會得罪和前進城並稱的大勢力彩雲歸,到時候後麵不知有多少麻煩,可不能輕舉妄動,因此他和鄭昀一五一十將計劃說了。
那傅巡察使顯然不是個老成持重的,聽了這麼一廂情願的計劃,居然點頭喜道:“這計劃不錯啊。雖然不知成不成,但成了之後收益很大,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事。”
危色一怔,傅巡察使道:“沒問題,你們不信任彩雲歸,我也不願和她們打交道,因此偷偷摸摸進去是上策,但要是不成,你身上有真金烏的信物,肯定能保得性命的。這樣,讓貍花跟你們去吧。”
說著,她背後蹭出來一隻灰白貍花貓,懶洋洋打了個哈氣。
危色有些奇怪,但緊接著反應過來——這說不定就是這位劍俠的劍象。如此一來鄭昀的自保之力大大加強了。
眼見計劃一步步可靠起來,危色暗自振奮,突然有人敲門,道:“莊園主,前麵那些莊園主騷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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