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可以給您生1個孩子(1 / 1)

“為什麼呀?”   玲子麵露急色,她推開墻站直身軀,語氣急促地問道:“你們昨天不是已經談好了嗎,他們怎麼說變卦就變卦?”   這一刻,玲子感覺手腳冰涼。   因為合同已經簽了。   合同上白紙黑字地寫著,商場每送出一臺電器,她就要給商場付一臺電器的錢。   付不出錢,她要坐牢的!   她今年已經四十歲了,坐幾年牢,出來就奔五十了,頭發都花白了。   她不要坐牢啊!   寶總搖了搖頭,他用擔憂的眼神看著玲子,關切地問道:“事情緊急,我沒有細問,你們還沒簽合同吧?”   他正好也在紅鷺。   接到工商銀行孫行長的電話之後,他火速上樓阻止玲子簽合同,但不知道自己趕沒趕上。   他知道合同內容。   一旦違約,後果非常嚴重。   “已經簽了。”玲子麵色蒼白,這四個字耗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剛才多麼得意,現在就多麼落魄。   她渾身發軟,身體搖搖欲墜。   幸好寶總及時伸手扶住她,這才沒讓她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別慌!不是還有我嗎?”   寶總抓著玲子的肩膀,他直視玲子的雙眼,沉著冷靜地說:“你的生意照做,我來為你擺平麻煩!”   他的話帶給玲子巨大的安全感。   玲子怔住了。   在包房裡的時候,她被一聲聲金總喊得忘乎所以,整個人像飄在天上。   得知銀行不要她的債權了以後,她感覺自己一步踏空,整個人從萬米高空跌落,馬上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到這一刻,她忽然又腳踏實地了。   她的鼻子微微發酸。   她之前在閔行電器商場打出了名聲,所以這一次簽合同沒有讓寶總擔保,完全是以她自己的名義談生意。   她出事了,不會影響寶總。   寶總可以對她撒手不管,讓她自生自滅,但寶總沒有這麼做。   玲子淚眼朦朧地看著寶總。   在酒精和夜色的雙重作用下,她的感性沖破大腦的藩籬,把她的身子推進寶總懷裡。   她趴在寶總的肩膀上,眼裡泛著淚花。   玲子和寶總本來就發生過男女關係,這一刻,寶總十分自然地抱住玲子,用溫暖的掌心輕撫玲子的後背,為玲子舒緩情緒。   寶總沉思著。   他昨天跟孫行長談得不錯,孫行長當場拍板,決定買下玲子手裡的債權。   現在才過去一天。   這一天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導致孫行長改變了主意。   他手裡的流動資金隻有不到一千萬,不夠把這些電器商場的貨都吃下,倘若他不能讓孫行長回心轉意,他又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他聽到包房裡傳出動靜。   他輕輕放開玲子。   “金總!您怎麼還不回來啊?”   “大家都等著您呢!”   一個老板探出頭來,他看到玲子臉上的淚痕,頓時大驚失色:“哎呦!您怎麼哭了?”   玲子低頭擦著眼淚,默不作聲。   寶總露出坦蕩的笑容,他從容地說:“我剛才跟金總說了個好消息,把金總感動壞了。”   “嗯。”玲子輕輕應了一聲。   驢倒架不倒,她要是現在就讓這些老板看出她遇到了麻煩,非但得不到同情,還會被落井下石。   “金總,我不打擾你了。”   寶總對玲子笑了笑,然後轉身朝樓下走去。   玲子走進包房。   門縫裡很快又傳出觥籌交錯的歡快聲音。   ......   “盧納爾小姐。”   蘇鼎切開一塊牛排,頭也不抬地問道:“昨天你說要再考慮一下,現在考慮好了嗎?”   葉夫多妮婭坐在蘇鼎對麵。   黑色外套、米色毛衣、淺藍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   今晚的她打扮得很日常。   相比於從家裡帶來的華麗禮服,日常風格的裝束讓她顯得平易近人,失去華麗的裝飾之後,她本身的美麗反而得到了突出。   人們更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精致的五官和傲人的身材上,而不是閃耀的寶石和美麗的圖案。   她麵前擺著一個空的酒杯,杯底殘留著少許殷紅的液體。   “我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說話時,她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她已經喝醉了。   對於葉夫多妮婭而言,這是一個艱難的時刻,盡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必須穩固自己的繼承人位置,無論付出什麼。   “然後呢?”蘇鼎不以為意。   他把切下來的牛排放進嘴裡,仔細地咀嚼,感受從牛肉裡溢出的鮮美汁水,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廚師的水平不差。   “與其扶持我的競爭者,您不如直接扶持我。”   葉夫多妮婭咬了一下紅唇,心情忐忑地說:“他們許諾給您的東西,也要等他們繼承家族之後才能實現,您何必舍近求遠呢?”   “我比他們更穩定。”   穩定是她最大的價值。   作為盧納爾家族原定的繼承人,她得到蘇鼎的扶持,隻要挺過最近幾個月的批評,就能繼承盧納爾家族的財富和權勢。   其他人得到扶持卻不一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有能力競爭繼承人之位的不隻一個。   一旦她的繼承人之位不穩,其他人誰也不會服誰,都會各自尋找外援,導致局麵變得無比混亂。   “這算一個理由。”蘇鼎點了點頭,“還有呢?”   他抬頭看向葉夫多妮婭。   葉夫多妮婭的黑色風衣是敞開的,米色毛衣被高聳的胸部撐得每根線條都緊繃著,看上去隨時有被撐爆的危險。   葉夫多妮婭注意到了蘇鼎的視線。   她內心羞赧,但卻沒有把風衣的拉鏈拉上,而是放任蘇鼎打量她的傲人之處。   蘇鼎很快移走了目光。   他放下手裡的刀叉,看著葉夫多妮婭的臉,神色平靜地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給我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   葉夫多妮婭沉默了。   蘇鼎拿起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嘴,看上去很有耐心。   欲擒故縱,極限施壓。   雖然說是最後的機會,但他這麼說主要是為了試探葉夫多妮婭的籌碼。   從昨晚到現在,他給了葉夫多妮婭一天的時間思考。   如果葉夫多妮婭真的沒有其他籌碼了,那就到他獅子大開口的時候了。   這一次,葉夫多妮婭沉默了很久。   久到桌子上的牛排都涼了,她忽然給自己倒了一杯高烈度的伏特加,並一飲而盡。   蘇鼎默默看著她。   葉夫多妮婭放下酒杯,此時的她麵紅耳赤,眼神也變得迷離。   “我可以……”   “我可以給您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