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迷航的船》(1 / 1)

500封情書 吳向舟 6568 字 2024-03-17

BJ這個地方最出名的有什麼?天安門?頤和園還是故宮?其實在我眼裡最出名的可能是地鐵,有人問我BJ的特色是什麼的時候我總是會說“BJ地鐵”那個人就會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我好像在說“啊?地鐵?”   確實在別人眼裡地鐵確實隻是一個城市裡普通的交通工具,但是自從我學會坐地鐵後,我就喜歡聽著歌坐地鐵,以至於都不怎麼坐車了。   但是這種雜亂的交通工具未免會有看不懂的時候,所以迷路也算是常有的事。   我晚上總是會做夢的,昨晚就夢到了她到BJ然後聯係我,我們倆人聊天,在國貿的大天臺上看著BJ的夜景,我說自己最喜歡看著晚上的BJ發呆了,夢的最後還是和好了,可是以前的夢都是我提和好,但是這次的夢裡是她提的。   這個夢是我喜歡的,但是早上起床還是感覺難過。   餐桌上有著林佳琦用保鮮膜蓋著的三明治,吃完就躺在沙發上看著昨天晚上寫的那兩段話,想了一會坐起來在電腦上敲著鍵盤。   寫完書的第一章看了眼表,林佳琦也快回來了,果然,剛把筆記本合上就聽到門開的聲音,林佳琦提著一大袋子菜進了門。   “你今天沒有去學校嗎?”林佳琦把菜放到桌子上後換上拖鞋走了過來。   我笑著點了點頭“教授今天病了,課都取消了”   “奧”林佳琦說著把我扔在沙發上的衣服疊了起來。   “沒事的,這個我可以自己來的”我說著,在身體裡的懶惰讓我沒動。   林佳琦沒說話把衣服疊好放在沙發上,轉身走向廚房打開冰箱往裡麵放著東西。我想著找點事乾,在廚房洗著林佳琦放在菜板上的菜,林佳琦轉頭看著他“你乾嘛?”我洗著菜“幫幫你”   林佳琦一聽接著收拾著冰箱“去把土豆削皮切成塊”   這頓飯的咖喱特好吃,可能是因為有自己的參與,吃了兩大碗。   回到了房間在書架上拿下一本並不好看的書,書皮已經破爛不堪,看了看書皮,從書中抽出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雙手拖著自己的臉,臉頰微紅。   “你還記得我補英語的地方嗎?那時候不想上課,讓你下課給我打電話”我笑著把照片放在麵前的電腦上說。“那時候你多可愛,咱倆天天吵架”我笑著說“委屈你了”我又開始對著一張照片說著一堆俗套的話。   我接著說“BJ那個地方沒有變,我回BJ的時候坐車去那裡的時候哭了”   我看了一會照片。   抬頭抹了一把眼,把照片放回到書裡,看著外麵的樹,心裡像是有一艘船行駛在大海洋裡,找不到方向,但是使我難受的不是那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的目的地,而是一個人行駛在廣闊大海上的孤獨,那感覺好像自己看不到明天驕陽。   早上林佳琦笑著把我叫起來說“我這幾天要去北海道,你去嗎?”   我轉過身“啊?”滿臉疑惑。   “北海道”林佳琦笑著又用日語說了一遍。   “什麼時候去”我帶上眼鏡打開手機看著課表,這幾天的課都不是很重要所以隻要時間安排就好了。   “今天去,後天回來”林佳琦坐在我床邊說。   我套上外套“我去洗臉”   “你睡覺不脫衣服嗎?”她問。   “麻煩,起床省去穿衣服的時間能乾好多事了”我說。   吃完了午飯就直接出門了,坐的新乾線路上四個半小時,到了北海道林佳琦有兩個朋友開著車來接我們,一男一女,在路上聊天知道了倆人是情侶關係兩年了。   北海道很漂亮,開著車走了好長時間才到他們家,是一棟很大的別墅,與林佳琦家不同的是,這一棟房子是在市中心,晚上可以去便利店裡買吃的,便利店離著家不遠,走路幾分鐘就到了。   晚上吃的是壽喜鍋,壽喜鍋是經典的日式牛肉火鍋,大家圍在桌子邊,像是國內的火鍋一樣,四個人聊著天。   “請問你是自己來到日本的嗎?”那個男孩給我倒上水果汁。   “謝謝”我接過杯子“是的,我自己”“好厲害,我以前也想自己出國念大學,我想想啊”男孩用手翻著手機給我看“美國”   “哈哈哈哈,美國是蠻不錯的”我笑著說。   “是吧是吧,對了我叫伊藤柞木,你叫我伊藤就好,你的日語真的很厲害,小林總是和我們說起你“伊藤柞木笑著說。   兩個女孩子在旁邊坐著看著我們,吃完飯我們坐在沙發上,兩個女孩子在廚房洗著碗。   “小林在北海道上學的那會是一個不愛講話的小姑娘呢”伊藤坐在沙發上盤著腿看著廚房。   “她在北海道上的高中嗎”我問。   “是的,但是大學她就考到東京了”伊藤笑著說“當時班上聽說要來一位中國的小孩子都高興壞了,畢竟國外來上學的人都去東京,沒有幾個會來北海道的”   “那她初中成績好嗎?”我問。   “是班上的前幾名,但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上學,好像是回中國參見一個關於美術的會”伊藤拍下腿“對了,她畫畫可好了”   隨著兩位女孩的到來這個話題也伴隨著美術這結束。   海邊城市是我從小就很向往的,比起在BJ這種讓人感到壓抑的環境來說,在海邊喝上一杯咖啡,聽著海浪撲打礁石的聲音,煩惱就都飛走了。   但是BJ也是很好的,民風淳樸,在老一輩住的胡同裡總是可以聽到老人們相互打寒暄,現在還有一個節目在胡同裡找人吃晚飯,目前為止都是願意的。加雙筷子的事。   早上很早就起床了,他開著破舊的小車帶著我們,聽說是他爺爺留下的,到了海邊果然能聞到一種海邊獨有的氣息,幾個人在海邊走著兩個女孩子在前麵有說有笑,我和伊藤走到後麵,我手上拿著她送的綠茶。   “但是說來好奇怪,小林從那次回來就不再畫畫了”伊藤說。   “哪次?”我看著他。   “就是從中國的藝術會回來後”伊藤停下站在石頭上說“2007年吧”   伊藤是一個很帥的人,留的是長頭發,眼睛很好看,身高有184到186,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溫柔到骨子裡的人。   “那你有問為什麼嗎?”我問。   “當然啊,畫畫超厲害的人突然不畫了,怎麼想都好奇怪吧?”伊藤撓撓頭。   “那她怎麼說?”我問。   “小林說不想畫就不畫了嘛,這還要什麼理由”他說。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佳琦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打斷了我倆的對話“快去玩水吧我們”   我們在海邊互相撲著水,公路上不時有汽車路過。   玩累了就躺在太陽椅上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如果有一天死了怎麼辦?如果有一天再也見不到了怎麼辦?小孩子總是好奇這些話題。   “你呢?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嗎?”林佳琦轉過頭看著我說。   “不知道,我想應該沒有吧“我頓了頓。   “還以為你會說畫畫呢?真沒用”她說。   我們在沙灘上走了很久,最後到了一家餐館吃飯,是一家很正宗的日式料理,但是想一想在日本不管哪個度放出的料理,都會很正宗吧。吃完了飯伊藤不知道在哪裡搞到了一輛四人自行車,在大道上加速騎,一個急轉彎車直接翻了。   海上有一艘船,船上有著很多的貨物,一排排的集裝箱,時不時能聽到輪船的聲音,和海鷗的聲音。我站在路邊看著海發著呆。   在臨走的那一天我和伊藤坐在車上看著兩個女孩子在路邊買吃的。   “伊藤,你覺得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半年是為什麼?”我終於像他拋出了這個問題。   “像有些班的飛機隻停在T1航站樓不可以到T2航站樓這種類似的吧?有的飛國內,有的飛國外,即使在一個機場,也會很難相見。”伊藤說。   他的意思類似於命運不同之列的吧。對那時的我意義重大。   “但是喜歡這種人,心不會很痛嗎?”伊藤接著問。   怎麼會不疼呢,像是一把刀狠很的一次又一次的紮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我拿起手機看著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聊天框,備注是一個地名,那裡有海鷗,有大海,也是孕育出我最愛的人的地方。   我劃動手指,手機上出現,將聯係人刪除,同時刪除與該聯係人的聊天記錄。   算了刪了就刪了,反正在不在列表都一樣,以後也不會有交集,看到也心煩,我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手還是抖了一下,像是想要避開那五個紅字。   最後還是刪了,沒人會知道親手刪掉愛人的感覺。   “吳,你難道是有一個這樣喜歡的人嗎?”伊藤問。   我一愣,接著趕忙笑著搖搖頭“沒有,我還不太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我再一次試圖欺騙自己。   “這樣啊,其實我覺得當一個人迷航的時候,因該去尋找一個燈塔去領你找到航線”伊藤遞給我一封包的鼓鼓的包裹“其實每個人都像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艘船,在世界的每個角落,當深夜降臨都需要燈塔來引領船來找到方向,至於這個包裹,還請回到東京在打開”   伊藤他們把我倆送到車站,在門口他說很期待我下一次來,說很欣賞我玩ps的能力,能與他較量,也是很厲害。在新乾線上林佳琦轉頭看著窗戶外麵飛速退後的風景感嘆著。後走哇哇叫的孩子也一同感嘆著,但我不知道他哇哇地在感嘆什麼?   “哎,真的好喜歡北海道,真不知道下一次來是什麼時候了”林佳琦說。   “你很喜歡北海道為什麼不在北海道上學?”我問。   這或許是一個很沒有頭腦的問題,對於學業上來講,大多數人所第一選擇的都是強校吧,類似於國內的清華北大985,211,不會有人因為喜歡一個地方從而去那裡報道大學吧,而最難過的是那裡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大學,北海道大學對於她的專業幫助性也不是很大,所以自然會選擇東京這種地方,即使是東京設計墊底的學校,跟北海道對比,也會得到很多優勢吧。   林佳琦還是看著窗外“因為我奶奶希望我可以留在東京,我的奶奶很想在東京生活,我不想讓她很傷心”   我沒說話,這種情況下或許安靜正是她需要的吧。   到了東京,回到房間打開了包裹,裡麵有著一張小學的畢業照,在名單冊子上看到了林佳琦的名字,還有很多的畫,書,和一袋子的照片最後有一封信,打開信封,上麵寫著。   呉、私はそうするのは良くないと理解していると思いますが、それでもあなたに言いたいです。彼女はいい女の子です。中國に行って帰ってきてから、彼女はいつも私たちにあなたのことを話しま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今日あなたに會ったのは本當に堂々としています。だから、最後に、彼女はとても好きです。あなたがとても好きです。彼女が帰ってきてから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   當打開後我小聲的讀著,自從初中畢業後很久沒有收到別人給我寫的信了。那時學校上課很少有人會大方地拿出手機,所以常常寫信,也算是小紙條,有時候下課看著看著就發現已經寫了滿滿一大張紙,當然也有上課不安心上課寫出的情書。   讀完了信,我伴著腿坐在椅子上晃著身子看著照片第一張是清華大學的校門口,第二張是清華大學藝術博物館,可以看出來這是BJ的冬天,還有很多畫展畫的照片達芬奇與它的藝術群體和一張風景很好的咖啡館照片。   原來她早就去過BJ了,但是BJ太大了,大到在一個區裡但是兩個人卻看不到。   我其實早就注意到了畫展上坐在邊邊上少女炙熱的目光,到那時我的能力很小很小,小的見自己愛的人時會感到壓抑,無助,在自己不喜歡的場合上我會變現出不符合規矩的行為,小到連擁抱她的能力都沒有。小到沒有自信去向所有人去解釋那幅畫如果有名字,那絕對會是她的名字。   那時從青島回BJ後,柳一舟來接我,柳一舟開著車,遞給我一杯咖啡。   “有在海邊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林佳熙我愛你的勇氣怎麼就不敢抱她?至少讓自己死的明白點”柳一舟戴上太陽鏡“抱了之後看看她嫌棄你的眼神估計你就不會想他了”   我沒說話,看著窗戶外心裡想著”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