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場戰爭,徹底改變了原本既定的路線,每個人的生活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所有人都以為這一場戰爭很快就會結束。 所有人都仰仗於盟軍勢力不可抵擋,摧枯拉朽地,毀掉所有恐怖分子的陰謀,“打到他們的巢穴中,徹底毀掉一切!” 希冀的言語,通過信件、媒體、廣播等各種渠道傳遞著。 而那些在戰火中喪失家園的人,一瞬間淪為了無家可歸的難民,亦或是地獄中的亡魂。斷肢殘體,斷壁殘垣,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完整了。 “倪匡生,你還活著!” “重目葵,你沒死啊?” “塞繆爾、公應降——”介裡的某處不起眼的平樓,距離市中心有個五六十公裡遠,西日明光將西日家族的本部轉移到了這裡。 原本這裡就是為應對沖突戰亂所建造的,隻是沒想到會有啟用的這一天。 “家主,他們醒來了。”監控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甚至外麵的守衛也是格外機警,在聽到裡麵的動靜後,立馬匯報給了西日明光。 西日明光此時正焦頭爛額,誰也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突然!多國聯軍借口查清了“4·18”國際刑事犯罪案件,直接出兵。 對著介裡以及多國聯盟軍隊稱為“K”地雙線開拔,戰火蔓延所致,一個個更多的隱秘被披露出來,“4·18”事件發生當日,“國際和平勛章”獲得者、享譽國際的慈善家、諾福克伯爵……數不清的Title充斥眼前,觀山海在公海上遭人謀殺。 同時海城政府和多國辦公室政府高層共同出麵,澄清了謝家的清白,並委任了謝子期擔任“作戰行動計劃辦公室”主任,“K計劃”行動負責人。 一時間,之前齊諾的指證化為須有,沒有人再相信她說的了。 “當日我活動結束後,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沒想到會被綁架,那些人蒙著麵,手機還拿著槍,我以為他們隻想要錢,沒想到會直接殺了我的助理和司機……我被關進了一間房裡,隻能透過墻壁,聽著外麵人走過的腳步聲……直到許久,我才知道,他們竟然殺了人。” “槍炮聲響起的剎那,我以為我會死在那裡……可許是運氣不錯,我趁著混亂逃了出來,再然後便看到海邊上的‘狼頭’船,隔著好遠都能清晰得看到那黑旗上的標誌,我拚命地向海邊跑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他們在殺人。” 記者采訪問道,“那些人都是誰?您能給我們描述下當時的情景嗎?” 齊諾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指甲用力地有些泛白,聲音有些顫抖,可她依舊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條理清晰地敘述著。 “子彈聲就在我耳旁,好幾次都差點打到我了,我四處躲藏著,沒想到會看到謝家公子謝子期,他出現了,他和那些人不一樣,沒有掩麵,所以我能清晰地看清他的臉。” “齊女士,您確定是謝家公子嗎?”記者再次問道,想要再次確認。 可得到了齊諾斬釘截鐵地回復,“是,我沒有認錯。就是他,謝家公子謝子期。”說完,她還朝著記者看了一眼,眼神脆弱又堅定,猶如疾風吹過不屈的蒲草。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敢輕易得罪人。畢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演員!”最後的幾個字,她說的分外淒涼,看者無不動容,心生憐惜。 可想而知,這則報道一經發出,引發了軒然大波,一大批狂熱粉絲追著喊著為齊諾發聲,這些年她在演藝圈也不是白混的,為人風評向來令人稱道,簡單概括就是“真善美”於一身的“女神”,沒有人會置疑她說的話。 更何況她從未與謝子期結仇,何故白白得罪實力雄厚的謝家汙蔑於他呢! 輿論逆轉,此時所有人又都將矛頭對準了齊諾。 石磨山的圍困之戰,打得分外艱難,雙方都陷入了僵持中,此時齊諾卻輕輕敲響了周瑜的房門,從禁閉室出來後已有半個月。 賀幾道令人將她安排在了另一處,這麼多天,除了送飯的,沒有人來過這裡。 周瑜她就像被單獨孤立了出來,世界靜悄悄的,沒有人與她交談,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遞過來,她隻能看著鐘表走過一圈又一圈。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找賀幾道,可都被淩川擋了回來。 他說,“主子有事要忙,夫人還是先回去吧!” 一次兩次還正常,可四次五次,周瑜明白了,他不願見他,又或者是有人不願意讓他見她,無論是哪種,她都無法擺脫。 正如同,永遠無法擺脫的“命運”。 “好。”第六次被拒絕後,周瑜對著淩川道,“石磨山易守難攻,你們倒是選了個好地方,可是如果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摧毀這裡,一枚核彈足以。” 是提醒,還是威脅! 淩川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嘴唇微動,可是直到周瑜轉身離去,也沒有說。 推門而入,賀幾道穿著件黑色工字背心,指間夾著根雪茄,煙霧彌散充斥著整間辦公室,他有些心緒不寧,“主子,夫人已經走了。” “嗯。”他嗓音沉沉,情緒有些低落,可生死存亡之際,他已經顧不得太多了,他要對跟著他的這些人負責,謀一條生路。 “半小時前,姚固已經安排齊諾秘密離開,之前的事情她需要作一個澄清。”淩川繼續補充道。 賀幾道冷著聲音道,“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 “您的意思是要……”淩川嗓音有些激動。 賀幾道看著眼前石磨山的地形圖,這裡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無比熟悉,當時選擇將基地建在此處,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不,石磨山易守難攻,該著急的不是我們,相比很快他們就要勸和了。”賀幾道冷著眸子,眼底泛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賀幾道說的沒錯,久攻不下的多國聯盟軍比他們更著急,所有人的壓力都給到了謝子期,圓桌會上,一個個義正嚴詞地指責,“如果三日內,再無法攻破,我們將考慮另一種方案,‘末日審判’。” 戴斯理說道,他是察魯國人,陸軍中將,曾經當過航空兵,他為人性子火爆,戰場上更喜歡摧枯拉朽的打法,等待在他看來就是必輸的局。 謝子期一身黑色軍裝,手中捏著的鋼筆,不由用力。 他看著眾人不善的目光,早已知曉了這些人的意圖,可此時在戰事膠著之際,他們竟都不願意去忍耐等待,按捺不住的急功求利的嘴臉,未免有些麵目可憎。 “是,我贊同魏斯理將軍的說法,一座小小的石磨山,我們的聯盟軍聲勢浩大,眾望所歸,可如今卻一直不能取得絲毫進展,國內已經頗為不滿了。要是這麼繼續下去,我們將會考慮撤軍,退出此次合作。” 又一位起身,沒有穿軍裝,反而是一身板正的西裝,發蠟打理的白發根根分明,透出幾分紳士風度,可臉上的笑容卻令周身氣度大減分。 他是馬修,賓卡西地區民間武裝首領。 …… 等到一陣陣指責聲,歸於無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謝子期淺笑,眼眸明亮如同少年,“各位,牢騷發完了吧,該聽聽現實了!” 不知是誰先笑出聲了,接著在場的都鬆弛了不少,隻是看著謝子期的目光,依舊不善,原本這個“作戰行動計劃辦公室”本就是新設的,要不是各國首腦一致同意交由其負責此次“K計劃”,估計沒有人願意去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沒錯,年近三十歲的謝子期,在這群平均年齡五十歲左右的人麵前,顯得過分稚嫩了些,可是也是他壓上了整個謝家,擔保此次行動。 “周慈”說的將整個周氏集團交付於他,並非是空話,她確實這麼做了!雖然在外人看來,二人是聯姻,周家人丁稀少,即使是之後二人有了孩子,周氏這份基業也遲早會落入謝家之手。 畢竟等待一個幼子成年的時間太久了。 而世間諸事,從來多變。 可卻無人知曉的是,這一切,早在一個少女的心中計劃了良久,始於高中的那一句,“你做我男朋友如何?” 謝子期敢毅然決然擔保“K計劃”行動,在決意要做的前一晚,他做了一個夢,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那間教室,見到雪白肌膚上裸露的傷痕, 和她那雙有些驚詫的眸子…… “小魚——” 夢醒的時候,他悵然若失,手掌在空中無意抓住了些什麼,可又攤開,掌心向上,驀然一笑,“原來,你很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是啊!她很早就計劃好了! 他將整座周氏集團作為籌碼,賭他的心,賭他會不會選擇開戰。
第85章 賭(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