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沐清一直十分不解,為什麼小說裡那些敵人就喜歡嘲諷對手,各種販劍,然後將正派人士逼得心如火燎,任督二脈緊急打通使出絕招一擊製勝。 今天親身遇上了,他突然一以悟億,大徹大通。 手中的刀如遊龍,一次次地破開攻來的攻勢。一旦擋下一輪攻勢,塗沐清便將刀反握,用刀背打在潘逐浪持劍的手上。倒不是塗沐清聖母心大慈大悲,相反,他知道如果這幾招傷了對方,即使對方不認輸,其父也是會直接喊停的。隻有激怒他,一步步引他入套,才能讓他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潘逐浪也意識到了什麼,在多次被抵擋後,開始借助流澈九劍的移動閃躲。但這種消耗對方的方法沒用多久,耳邊便響起了一個聲音:“場地的便利嗎?“ 他驚奇地轉過頭去,隻見塗沐清站在中心位置,刀尖下指,一用勁,便插入了臺中。隻見原本滲出藍光的裂縫中光芒大放,隨後,濃鬱的水性道氣便被刀氣壓了出來,逸散在了空氣中。潘逐浪瞬間腳下一滯,臉上不覺地露出恐懼。 破招十式——————破氣式 塗沐清可沒這個心讓他慢慢恐懼,提刀蹬地,已經到了潘逐浪麵門上。刀尖向前一推,眼看著要透入潘逐浪的胸口,卻見潘逐浪胸口處暗藍色光芒乍現,化作一道光墻擋在刀前。塗沐清明白已無機會,便一記側踢將他送下了臺。看著臺下滿身淌血的潘逐浪,塗沐清冷冷地說道: “我沒有那什麼無用的虛榮心,當然能夠接受失敗,如此擊敗你也並非我本意,我贏你,是為了我爹娘,為了為我費心的先生。“ 硝煙散盡,隻見塗沐清一人站在臺中,等待著裁判下最後結果的宣判。隻是裁判還未動,看臺上卻又有一聲音響起:“祖師爺的護符?好個歹毒小子,斷不可留!“ 凝光實力,實在驚人。話音未落,潘大海已騰空而立,眼中兇光大盛,手一招,竟是將澈江的水也引了來,於空中匯成一條水龍,張牙舞爪地便向塗沐清攻擊去。 危急時刻,但觀西北方向,一根紅羽激謝而來,與水龍對碰。凡是與羽毛接觸的水滴,都瞬間迸散開來而湮滅無跡。潘大海一擊不成,更為大怒,仰天大吼:“替天行道,何方宵小膽敢阻之?“ “是我,你有意見?“空中飄下一個冷漠的聲音,其中還摻著幾分寒意。塗沐請抬頭一看,一名高挑女子冷漠地落下,手一招,將空中的羽毛再次插回發中。隻是那沒了阻礙的水龍卻像是附上了一層透明的禁製,再無半分動彈。 “小的,小的拜見凰仙王。“潘大海像從頭被潑了一身水,剛才的盛氣淩人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隨手將水龍散去,趕忙落下後作了一揖。見凰仙王沒有後話,又再次說道:“隻是這小子比試中痛下殺手,用心狠毒之致!還需就地正法才是。“ “你,在教我做事?“凰仙工原本打量著塗沐清的雙眼緩緩移了回來,帶著殺氣的聲音回蕩在潘大海耳畔。“不敢,不敢,仙王恕罪,恕罪啊!“潘大海感覺自己渾身脫力,腿一軟路了下來,開始向凰仙王叩頭。凰仙王也就讓他叩著,自己半蹲下,手掌在地麵上按了幾下,似乎是感受了一下擂臺的情況,便站起來時潘大海說:“播臺金毀,地脈瀕危,已不能再比了,之後的其餘剩下的便都算作及格吧。既是你在這裡,就由你去通知五宗吧。“潘大海忙稱謝應下,連片刻都不想多留,飛身遠去。 一眾未比的學子都十分欣喜,也有被淘汰了的學子十分泄氣。 但天下又哪裡有如此掉餡餅的事?說到底了,這宗門大選也就是使者一句話的事,你們在小比武試中沒有體現你們的價值,使者又憑什麼按著術試算試那點筆墨選擇你?剩下的大半人中,怕是隻會有幾十入選了。 塗冰清下了臺,心中仍是不解。自己明明傷不著地脈啊,也隻是劈碎了一部分擂臺而已,怎地就比不了了?又結合之前凰仙王用視察神通打量自己的情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難不成是照顧自己?塗沐清搖了搖頭,這個他可不信,他還沒那麼大的能量可以讓仙王關注自己。但還沒等他想通,一片翎羽飛落,落在他的肩頭,隨後化作飛灰。與灰一起散在風中的,還有一句傳音:“比試結束後,至家中點明燈盞三座,呈三角擺置,我會去找你。“ 塗沐清站定審視了一下時勢,決定等下路過集市買本老黃歷翻翻。 小比的武試就此告一段落,而後是筆試與算試。筆試中的陣圖考核,果不其然,二身合擊陣在考核官口中得到了較高的評價,在塗沐清的分享下,學堂的同窗們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隻是張瑞兒有點不高興,都著小嘴兒扯著塗沐清的胳膊喊:“人家明明答應隻給沐清哥哥一個人的......“ 而後算試亦是平平無奇,塗沐清靠著上課所學也差不多可以算出來,不會的地方有邵會機幫忙,也算做了個圓滿。隻是大家都是這樣,結果便不能不 參考一開始的武試,也是斷了不少優秀學子的前程。 小比結束,明日便由各宗使者擇徒收入室門。塗沐清告別眾同學往家走,將小咪喂好安撫好,又自己練了一會兒刀,便按照凰仙王的要求擺好了燈盞點上。 天才剛暗下來,燈光並不顯眼。雖然深沐清不解圖仙王為何接見,但放了仙王的鴿子無疑是自尋死路。正這麼想著,火光卻突兀的擺動了一下。 塗沐清回頭看去,凰仙王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家的屋頂上。 “我來了。“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是為了你父親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