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牛泗聽到藍月兒要被送去奪舍,不由的心中罵道。藍月兒是天陰之體牛泗是知道的。沒想到這體質正是這些老鬼奪舍的最佳人選。 “霍兄,要照你所說,這東炎人的大修士豈不是要很多了。這等老鬼重修,豈不是很容易到達元嬰後期的。”牛泗道。 “哪有那般容易,這種奪舍方式也是限製很多,這封靈臺開啟一次就要血祭上萬人,還大都是修士。就是西岐這樣的大族也得幾十年才敢開啟一次的。而且因為神魂在封靈臺封印的緣故,也不是每次都能奪舍成功的。”霍念道。 “而且即便成功了,好像還要不斷的融合才行,修煉起來也是弊病很多。不過其產生後期大修士的機會確實會大一些。別的地方時常有大修士斷代的情況,但是西岐卻是一直很穩定。這跟這封靈臺是脫不了關係的。近年來融合最成功的就是任弦了,據說他也是修羅劍體的特殊體質,元嬰初期就有不下後期修士的神通。其實其神魂本就是個後期的大修士。”霍念道。 “哦,原來如此。這才對嘛,要是這種方法可以無限製的進行下去,西岐還不天下無敵了,原來也是有條件限製的。這任弦我倒是交過手,確實厲害的很,原來曾是個元嬰後期的老鬼。”牛泗道。 “這修羅域開啟後,那西岐的大修士也會跟著進去嗎?”牛泗頓了下問道。 “當然會進去,他們會親自帶隊主持此事的。不進封靈臺,我們幾乎是沒有機會接近聖女的。”霍念道。 “這西岐的大修士會進去幾個,霍兄以為我們穩定了傷勢,就能對抗西岐的大修士了嗎?”牛泗道。 “這西岐有四個大修士,但是徐奮政長年閉關,不問世事。主持此事的應該是另外三個大修士。我們可不光得對抗這幾個大修士,還有他們帶領的元嬰修士組成的團隊呢。怎麼樣牛兄怕了嗎?”霍念道。 “怕,肯定是怕,但是不能因為怕就不去了。”牛泗淡淡的說道。 “霍兄除了這丹藥怕是還有別的準備吧。”牛泗道。 “這修羅域在修羅場之後有一個化物池,這裡麵的靈液可是有修復傷勢的作用,隻是此地隱秘,知道的人不多。這池子正是那些已經奪舍的老鬼進行融魂的地方,對身體神魂都是大有好處的。我們走完修羅場可以先到此地修養一番。這傷勢一好,對上後期的修士也是不必害怕什麼了。牛兄以為如何。”霍念笑道。 “霍兄好算計,牛某佩服。隻是牛某不明白的是,霍兄到底是為了什麼。”牛泗道。 “為什麼。當然是毀了這封靈臺了。隻要有此物在,我們東炎即便是回到草原也難免被西岐壓得喘不過氣來。”霍念恨恨的道。 “霍兄有辦法毀去此物?”牛泗不由的一驚。 “嗯,我確實有點辦法,但是現在卻是不好說與牛兄的,但在下在此事上絕不欺瞞牛兄,還請牛兄放心。到時進入封靈臺你救你的人,我搞我的破壞。絕對是合作愉快的。”霍念道。 “嗯,霍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對於合作也沒有異議的。”牛泗說著伸出了手掌。 霍念則是也伸手跟牛泗碰了一下,這就算擊掌為盟了。隻是兩人都虛弱的可以,這擊掌也是無聲無息的就結束了。 兩人誰都沒有提如何離開修羅域的事。牛泗默契的沒問,霍念也默契的不提。顯然是兩人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到時各憑手段的。就是死在裡麵也和對方無關的。 談話結束,兩人都閉目養神起來。牛泗一邊反復思索霍念透露的信息,一方麵心急如焚,一方麵又勸自己冷靜,此時萬不能失了分寸。 牛泗思量再三,這藍月既然是名義上的聖女,至少在去封靈臺之前那還是安全的。目前最要緊的是在封靈臺之前救出藍月兒。其他倒是不必多想的。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得先恢復實力。這時和霍念談話時碰出來的那個詞,抽絲剝繭再次出現在腦海裡。 牛泗神識內視,認真的研究起丹田裡的光繭來。抽絲剝繭,看來還得試試。這想法一出來牛泗就再也忍不住試了起來。 這法力不能用,真氣卻是還可以用的。牛泗控製真氣慢慢的接觸到了一條星光之絲,但是剛要往外抽,這光繭一陣蠕動卻是又把這星光之絲收了回去,竟然抽不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時牛泗的興趣也被勾了起來,不由的就加大了真氣的輸出。牛泗本身身體就殘破的夠嗆了,這一加大輸出登時五臟六腑就像是被翻轉過來一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牛兄,你這是怎麼了?”旁邊的霍念倒是離得近,被牛泗直接噴了一臉。 “不好意思霍兄,剛才傷勢有點發作。”牛泗心虛的說道。 “好,牛兄注意調養,萬萬著急不得。”霍念道。說著慢慢的移動身體往後縮了縮。 牛泗點點頭,剛才這突然一下,疼的牛泗有點措不及防。這剛抽出一點的星光又縮了回去。這次牛泗有了經驗,慢慢的加大真氣的輸出,一點點的往外拽。 果然隨著這真氣張力的增大,這疼痛再次來臨。但是有了之前的經驗,牛泗自然不可能就此放棄,咬緊牙關繼續掙紮著往外抽,這一根星光終於被抽了出來。但是這星光雖然被抽了出來但是卻是怎麼都抽不完。 這根星光之長,韌性之大簡直是超出了牛泗的想象。這這星光被越拉越緊,牛泗則是越拉越疼。這要是平時牛泗肯定能咬牙挺住,但是現在牛泗的意誌頂得住,可是身體頂不住呀。 臘梅傳來警告,告訴牛泗不要拉了,再拉身體就崩潰了。嚇得牛泗趕緊放鬆了真氣,哪知那星光一瞬間又縮回到光繭裡。這時牛泗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哪個~~,牛兄,我這躲的夠遠了。”霍念一邊說著一邊把臉上的鮮血抹去,心裡是大為鬱悶。不自覺的又往後靠了靠,但是後麵就是囚籠壁了,實在是無處可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