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進去的就是西岐三個大修士和任選等元嬰修士,竟然也有二十多個。這也為了是維護這修羅域的穩定以及最後生存者的篩選。 所謂的篩選就是隻要不徹底歸順西岐肯定是活不了的。一些囚徒和外人即便是歸順也肯定要被種上禁製才能放出去的,否則想離開這修羅域那是絕不可能的。 牛泗隨著眾人穿過一道冗長的甬道後,來到一處巨大的廣場上。這廣場下麵是累累的白骨,這些不知道是積累了多少萬年,這下麵的骨頭已經堆積成山了。說是廣場,是因為這一片大致還算比較平,說是一處白骨鑄成的祭壇也是可以的。 此時上麵已經是密密麻麻站滿了人,那些主動進入的修士正在驅趕著那些囚徒。隻是此時卻是比較血腥起來,不少的囚徒已經是命喪當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這次雖然開啟的有些倉促,但是這人數卻是湊夠了。”毛方道。 “嗯,我們還是趕緊通過,一會兒附身開始後還是有些麻煩的。”廖熙道。 “嗯,師妹護著聖女,我們趕緊通過這裡,直接趕往封靈臺吧。”畢友道。 然而這巨大廣場上現在到處都是人,想要通過並不容易。因此一眾元嬰修士把藍月兒和牛泗護在中間,一邊驅趕那些囚徒,一邊往前行進,速度也沒有快到哪裡去。 這時廣場上彌漫的血霧越來越濃了,血腥味也越來越濃厚了。一股異樣的氣息在空中彌漫著,非常的壓抑。 “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啟動,這馬上就要降臨了?”廖熙道。 “這次確實是來的快一些,我們抓緊時間,準備三陽罩,我們怕是走不出去了,準備殺出去吧。”畢友說道。 隨著這畢友的一聲呼喊,大家趕緊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張特殊的玉符來。牛泗卻是拿出了兩個。韋娥儲物袋裡與這修羅域相關的東西牛泗自然特別注意,因此並未露出破綻。 這時天空突然黑了下來,整個廣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一道道幽魂從天而降向著下麵的修士撲去。 “開始了,激發三陽罩。快點通過。”畢友道。 眾人紛紛激發手中的玉符,牛泗自然也把兩張玉符都激發起來,給自己和藍月兒都扣上了三陽罩。這些幽魂一接觸三陽罩就被燒的滋啦直響,趕緊又向著別處撲去,一時間這邊竟然空了起來。 “別害怕,我自會護著你的。”牛泗輕聲的對藍月兒說道:“待會兒你跟緊我,形勢不好我們隨時準備離開,到時你要跟好我,不要猶豫。” 曾幾何時,藍月兒也聽過這麼一番話,那時還在南疆黑石要塞的城墻上。當時護山大陣破掉的時候,牛泗就說過這麼一番話,這事兒藍月印象深刻。此時雖然並非原話,但是意思也是一樣的,這一下又讓藍月兒陷入了回憶之中。一時間竟然有些癡了起來。 牛泗暗恨不能出言提醒,隻能是死死的護在藍月兒身邊。此時看著藍月兒無動於衷的神態,還以為藍月兒是心灰意冷,不由的越發的心疼起來。 他們這些高階修士有三陽罩防護,自然是不會被這些幽魂入侵的,但是那些低階修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這種幽魂也不知是侵入性極強,還是此地原本就是特別適合幽魂侵入,這些低階修士絕大多數毫無抵抗就被這些幽魂占據了神魂。 一瞬間無論是修士還是囚徒都紛紛眼睛變得通紅,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大起來。那些囚徒身上的禁製竟然被這些幽魂全部沖開了。整個廣場一下全部陷入了混亂,到處都開始了血腥的撕殺。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被入侵了。還有一些在這幽魂一出現的時候,就拿出了一個圓球法力激發之下化為一道白光被傳送了出去。 牛泗自然知道那圓球正是劍膽,此時牛泗儲物袋裡也有一枚。這時牛泗和藍月兒被護在隊伍中間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攻擊,但是牛泗還是拿出了韋娥的分水刺。這東西牛泗也隻是簡單煉化,並無多少威能,但是此時裝裝樣子還是可以的。 這等數萬人的混戰其混亂程度可想而知,眾人雖然都是元嬰修士,又有毛方等大修士帶路,這前進的速度也是慢的可以。周圍不斷的有被附身的修士攻擊過來。一時間這群元嬰修士也應付的很吃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霍念在人群中四處遊弋,不斷的攻擊和躲避,身上一層淡淡的靈光。這靈光不時的伸出一直長舌把空中的幽魂纏住吞入腹中。 身形移動中,霍念雙手連連揮動,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很快就被他在整個廣場散布了大半。凡是接觸到這藍色煙霧的修士其身上的氣息越發狂暴起來。 天空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了,這黑色的天空好像是一下子就變成了紅色。好多被附身的修士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大,開始了跨越境界的躍遷。 築基期的修士竟然都開始有了金丹的修為,金丹期則是有了元嬰的波動,然而這種上漲還沒有停止的趨勢。 有些修士已經受不住暴漲的修為瘋狂的開始四處攻擊,有些則是紛紛自爆起來。 “不好!血變!趕緊突圍,晚了怕是來不及了。”廖熙突然色變道。 “突圍!”畢友也是同一時間吼道。這些西岐修士拚命往前沖去。可是已經是來不及了,廣場上,已經是出現了好多不下於元嬰期的存在,瘋狂的對著眾人狂攻起來。這二十幾個元嬰修士隊伍,一下就被截斷了。 三個極其兇悍的幽魂分別對上了三個大修士,畢友等人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也是陷於苦鬥之中。任弦的七把飛劍上下翻飛也不過是堪堪護住自己,已經有不少的元嬰修士開始受傷了。 “是綺羅煙!霍念!待我找到你必抽筋扒皮。”毛方叫到。 “哈哈,我就在這裡,來找我呀。”霍念的聲音忽左忽右在遠方傳來,似乎並未把毛方的威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