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可是通靈傀儡。用仙府那老家夥的話說,我可是靈族。”二狗驕傲的說道。 “哇,好厲害!”藍月兒也誇張的說道,隨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身上有傷,嚴重嗎?”藍月兒忍不住擔心道。 “本來身體都快崩潰了,全靠臘梅維持著。後來服了霍念一枚鎮嶽丹,這才有點起色,恢復了少許。後來用了何羅酒和金霞丹,加上煉體術,能恢復個三分了吧。”二狗說道。 “大哥竟然傷的如此之重,這修羅域如此危險,大哥也不知如何了。”藍月兒道。 “放心吧,至少現在沒有問題,這劍塚雖然麻煩卻是不會有大問題。主人通過這劍塚應該就可以接夫人出去了,現在我帶夫人四處看看吧。”二狗說道。 “這是什地方,我還是很好奇的。”藍月兒沒有再反對二狗稱呼他為夫人,反倒是有些喜歡起這個稱呼來。 “這是主人早年得到的一件空間寶物。裡麵自成空間。”二狗邊走邊介紹起來。二狗倒是對藍月兒的到來頗為欣喜,到現在為止藍月兒是唯一不嫌棄他話多囉嗦的人。當然這也是二狗的癥狀現在好多了。 牛泗一陣天旋地轉後出現在一處山腳下,這小山幾乎都是飛劍法器組成。從上到下也不知到底是插了多少的飛劍。牛泗心想這就是是劍塚吧。 還沒等牛泗喘口氣適應一下,天空中一下大量的劍氣出現,一股腦朝著牛泗射來,牛泗趕緊閃身躲開。這些劍氣稠密而且迅速,連牛泗躲閃都很是費勁,那些築基期的修士傳送到地此地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牛泗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雖然不少的築基修士死在這劍氣之下,但是這還是有一部分活了下來。這些人緊貼地麵死死的趴在地上,倒是躲過了絕大多數的劍氣。雖然一小部分劍氣可能帶來些損傷,但保住性命是大有可能的。 這事霍念多半應該是知道的。也不知是知道他是故意沒說,還是覺得自己即便是站著應付也是沒問題的。 一到此地牛泗體內的飛劍就興奮起來。一直在體內蠢蠢欲動,此時牛泗那還會猶豫,直接放出了整套的天罡直符遁。 霍念曾跟牛泗說過,這劍塚乃是參悟劍道的好地方。這任弦在此處可是得到一道劍靈痕,從此劍道領悟大漲。這任弦的劍術牛泗可是領教過,一直羨慕的很,這等領悟劍道的機會哪裡會錯過。 因此牛泗一邊抵抗這劍氣,一邊卻是詳細的參悟起這劍氣中蘊含的劍道來。心裡想著,這要是也能得到一道劍靈痕那就好了。 所謂劍靈痕,那是對劍道的感受達到了一定度,在自己的心裡留下的劍道痕跡。這種東西一旦種下,對於劍道的領悟將是事半功倍的,就是對於天地法則的運用也會輕鬆幾分。 這種劍靈痕基本上是屬於天地法則的秘紋了,能得到此物自然是一場天大的機緣。任弦就是憑著一道劍靈痕,在元嬰初期就可以對抗後期的大修士不落下風。這也是因為這劍靈痕本身就溝通天地法則。至少在天地法則的領悟上不比大修士差。 隨著牛泗對於劍氣的領悟,牛泗的天罡劍氣的運用也越來越熟練起來。原本每把飛劍牛泗隻能放出七道劍氣,這天罡九轉牛泗也不過是修到了第七轉,可是此時沒一會兒的功夫這第八道劍氣就被牛泗輕鬆的修了出來。 也不知道當初牛泗遇到的那個東西是不是悟道珠,這都無從考證了。不過牛泗雖然法力修煉起來千難萬難,瓶頸更是不斷,但是這領悟能力確實沒的說。 很快牛泗就進入了狀態,對這些劍氣感覺也越來熟悉,也越來越敏感了。牛泗的靈魂純凈程度當世幾乎不做第二人之想,凈魂沙這麼多年不斷的滋養,讓牛泗的靈魂純凈而飽滿。這對提升悟性當然也是大有好處的。 悟性不像是資質能夠測量,牛泗的悟性多好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感覺應該還是不錯的,起碼不下於別的元嬰修士。畢竟他在築基期的時候就領悟過一次五行法則,那會兒作為元嬰修士的辛乾雄也自認不如牛泗的悟性。 當然禹聖玄睛的加持也是一個方麵,讓牛泗更加親近法則。牛泗此時就沉浸在對劍道的感悟裡,一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仿佛化身為劍,遊弋在一片劍光海洋裡,感受劍的感受,劍的情緒。 是劍的情緒,牛泗這次感應到的東西有點不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平時也會在有靈性的武器上感受到一些情緒。但是一般也隻限於感受到,沒有去關注,去理解,去探索過。 但是這次不大一樣,這也是劍塚的詭異之處,竟然把這些情緒都放大了。牛泗的感受特別明顯,撲麵而來的情緒,熱烈奔放、無從躲閃。 牛泗一下就被同化到這等情緒裡,慢慢的體會著一把劍的一生,從最初的礦場頑石,被敲碎,被提煉,無數的鍛打,冰與火的洗練,成型等等,他體會著所向披靡的霸氣與堅貞守護的王者氣概。體會著劍刃的鋒銳與內心的堅韌。 慢慢的牛泗還是了解了,一把劍成劍時的欣喜,怒斬強敵時的暢快,通靈逍遙的歡樂,還有那化也化不開的關於離別的悲傷。 一把劍作為成道的載體,承載了太多的離別。有這些劍的主人的,當然也有這些劍本身的。有的劍折損了失去的是劍的身體,有的劍失去的是劍靈,有的劍失去的是本身的靈性。當然最慘的是他們都失去曾經一起前行的夥伴,那個提劍的人,那個曾與他們身劍合一的人。 牛泗的腳步慢慢的向前移動,也慢慢的體會遇到的每一把劍的情緒。 他們有的輝煌,氣吞萬裡如虎,曾經創下赫赫的威名。有的平淡,所見所聞也不過點滴而已。有的歷經無數歲月,有的卻是剛剛成劍就被棄在這劍塚之中。有的見識過無邊的繁華,有的卻是連鞘都沒有出過。 但是他們都是劍,都不同。即便是同歸劍塚,他們也有自己的情緒,自己的感受。他們足以成為自己,不需做任何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