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要得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這人怕是不簡單呀。”俞啟一邊說,一邊踱起了步,像是思索著什麼。 “我看了情報,此人先後與司徒凝淮,沈林和方能交過手。司徒凝淮是賠了些資源了事,沈林身死五行門破滅,方能似乎也受傷不輕。這說明此人至少有大修士的實力了。”俞如說道。 “大修士的實力肯定是有了。司徒凝淮和沈林我雖然沒交過手,但是能在南疆縱橫多年,哪裡能是省油的燈。方能就更不用說了,在大夏也是有名難惹得人物。雖然其進階的比我們晚一些,可實力卻是不容小覷的。你再看看俞丞的態度,俞丞多驕傲你是知道的,一副不願參與的樣子,說不定早在這人手裡吃了暗虧。”俞啟道。 “嗯,按道理講,這樣事俞丞沒道理往後退的,看來大哥猜的多半不錯了。怕還不是小虧。”俞如說道。 “你發現沒有,這人還有個難以拿捏的地方。”俞啟道。 “哦,大哥發現了什麼。”俞如不由的問道。 “這人不懼群戰和陣法。”俞啟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這不懼群戰我是知道的。南疆一戰據說是一人引動雷劫之力覆滅諸多元嬰修士。可這不懼陣法是怎麼回事。”俞如疑惑道。 “當初他們能想到用五毒窟那樣禁絕五行遁術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準備陣法的。別的陣法不好說,但是南疆當年為了封鎖魔族這大六壬困仙陣可是一直有傳承的,就像俞丞他們那裡一樣。這陣法的威力你是知道的,我可不相信有這樣的陣法,沈林他們不用的。”俞如不緊不慢的說道。 “再有,據說方能和他糾纏了許久。你知道三屍宗有種戰法,就是三屍攝控符配合陣法。雖然不知道用的那種陣法,但是三屍宗原本出身天機院,那可是有幾套傳承古陣的。即便這樣還是沒能拿下對方,這說明此人很有可能是精通陣法的。”俞啟歇了口氣再次補充道。 “那據說此人還精擅五行遁術,要是還精通陣法,再不懼群戰,那豈不是沒辦法對付此人了?”俞如不由的也皺起了眉頭。 “一般的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要說完全沒有辦法倒也不會。起碼九幽宗要是舍得動用九幽攝魂陣,以其積攢上千年的九幽魔氣困住此人倒是不成問題的。九煉宗的混元化靈旗空間屬性也是可以對付此人的。”俞啟一邊撚著手指像是計算著什麼,一邊緩緩的說道。 “那我們的太極八卦圖豈不是也可以。”俞如不由的心中一動。 “理論上倒是可以的,但是此事還需斟酌。最好是能讓這些魔修先試上一試。畢竟到現在都沒有聽說此人用仙府對敵過的。我們還是等上一等,要是這麼容易得手,方能他們早得手了。所以這事不急,我們隻需一個字“等”就是了。”俞啟打個響指,像是做了某種決定。 “等?等什麼?”俞如不由的疑惑道。 “當然是等他們幾個安奈不住先動手了。這魔門三家不管願不願意最終必會聯合出手的,你別忘了,這人身上可是有太清伏魔神雷的。他們誰都不願讓這東西落入別人之手的。他們要是能榨乾對方手裡的底牌,就是我們出手的時機。”俞啟笑道。 “大哥原來是打的是黃雀在後的主意,看來這次不但要動用霧隱環,就是在魔門安的那幾處暗樁也不得不動用一下了。”俞如笑道。 “那是當然,若是此事能成,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當然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他還能找上我上清宗不成。他要是真敢找上門來那倒是好了。正好給了上麵哪位出手的理由。我們也不由這般徒費心力了。”俞啟淡淡的笑道。 “大哥真是好算計。哈哈,我這就去準備,先盯住此人和魔門三宗。這情報倒是成第一要務。”俞如笑道。 “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你親自掌控情報。這事可不能人盡皆知的。”俞啟囑咐道。隨後兩人又商議一番,俞如才告辭離去。 同樣的一幕也在九幽宗上演著,九幽宗大長老司空江堂長大高大威猛,光頭鋥亮,根根胡須如鋼針一般,修剪的非常整潔,一雙大眼閃著攝人的光芒,隨便往哪裡一站,自有一股攝人的氣魄。 二長老姬一鴻,卻是個儒雅的中年人打扮,麵白無須。五官單看還算是正常,隻是左眼稍高右眼偏低,給人感覺很怪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帶看不起人的特效。 “師弟,這事你怎麼看?”司空江堂雖然長得高大,說話的語氣倒是頗為溫和,但是你要是認為這人性格溫和那就大錯特錯了。姬一鴻可是知道,這位大師兄即便是屠城滅門之時也是這幅溫和的語氣。這樣說話可不是什麼脾氣好,隻是裝比裝摜了,習慣使然。 “師兄,自從此人來到大夏,情報就一直在收集。還跟七國尹翰求證過,是真的。仙府來大夏了。”姬一鴻話不多,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是給出的結論卻是不含糊,一仙府是真的,二仙府來大夏了。他知道師兄關心的是什麼。 “這人,你怎麼看?”司空江堂點點頭,又問了一句。 “這人,我看不透。”姬一鴻沉吟一下說道。 “哦,還有你看不透的人。我倒是更想聽聽你的分析了。”司空江堂神色不由的鄭重起來,他可知道他這師弟心智還在自己之上的。 “這人仙府出現前,名不見經傳,最近和方能一路糾纏這才名傳大夏。但是師兄想過沒有,這人得到仙府的時候什麼修為?”姬一鴻沒有直說,反倒是問起司空江堂來。 “雖然什麼修為具體不清楚,但是肯定沒有凝結元嬰的。最多也就是金丹後期吧。”司空江堂皺著眉頭說道。他知道姬一鴻既然這麼問,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反復盤問過南疆的探報,此人當時可能隻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姬一鴻那並不協調的眉毛一挑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確定?”連一向聲音平穩的司空江堂也沒有心思再控製腔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