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泗原來沒少琢磨這血咒,不過如此用心的推敲這還是第一次。試的秘法多了牛泗就知道了,這太微絕神的秘法根本解決不了此事。 這就像是你在屋子裡麵打掃永遠的掃不到房頂外麵的灰塵,因為你出不去。要想掃掉房頂的灰塵,你必須到房子的外麵才行。 要想解決此事非得跳出神魂才行,在神魂之內完全解決不了此事的。 “跳出神魂?”牛泗糾結著。 怎麼跳出,元神出竅?那意識也是在神魂中。無論是元神出竅還是元嬰出竅,意識隻是脫離肉身,並未脫離神魂。一時間牛泗也沒有了主意。 嘗試半天,牛泗還是毫無辦法,不由的有點喪氣。乾脆躺了下來。 此時大陣被一層光幕罩著,焰火仿佛流星一般不斷的落下,每次一都能造成恐怖的殺傷。牛泗心中突然一動,似乎把握住了一點什麼,卻又是說不清。 “流星,,,,流星。。。。”牛泗一邊看著焰火墜落一邊喃喃的說道。竟然仿佛癡了一樣。 戰鬥還在繼續,血倀奴是越來越多,四方綾也是越來越大。死了多少魔族已經無法計算了。而四方綾卻已經像一條血色的長河一樣漂浮在大陣的上空了。 大陣的焰火還在不斷的墜落。牛泗的心思卻是早已遠去。這一刻牛泗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自己日夜思念的家。回到了當初躺在房頂數星星的日子。 來到魔界這段時間,牛泗一直在逃命,直到現在還在為一線生機掙紮,他知道自己這是想家了。 “不對,星空!”牛泗突然跳了起來。 這是他終於想到了有一種情況他是可以跳出神魂俯視自己的。 那種情況牛泗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用禹聖玄睛觀察兩儀周天星辰仙陣的時候,自己的意識仿佛和星空融為一體,俯視著自己的神魂。 牛泗不由的一拍大腿,自己真是愚蠢,怎麼忘記仙陣了。要不是有仙陣在這血咒早就暴露了。 這次血咒被曹不執觸發。思來想去,最後還得是著落在這仙陣上。 此時禹聖玄睛不能動用,仙陣雖然能自行運轉,但是丹田被封牛泗自己調動起來卻也不大可能。 牛泗仰望著星空,默默感應這天上的星辰,想再次建立一些聯係,可是努力半天也是徒勞無功。 “算了,眼前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有了這大燈籠掛著,以後想不拚命也不行了。”牛泗嘆道。隨後其目光卻是越來越堅定起來。 曹不執還真是有料,儲物袋裡不但各種修煉資源不少,就是暗金牙這種大殺器竟然也有五顆之多。真極魔髓、空間符篆也各有兩塊。這倒是讓牛泗對於保命多了點把握。 其中一種魔氣極其精純的丹藥引起了牛泗的注意。這想必就是曹不執變身時要服用的丹藥了。此物牛泗此時還看不透,但是以他煉丹的經驗自然是看出,這丹藥對魔族是大有好處的,因此也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 一晃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外麵的魔族終於扛不住了,從最初的狂熱變成了恐懼,開始往外逃了起來,可這時血倀奴的數量已經相當驚人了,馬上反撲上去。 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又過了小半天的時間,大陣內外才徹底安靜下來。小龍也身形縮小跑了下來,這番吸收天地元氣後,這小龍還是沒有長大多少。此時獻寶似的向牛泗展示了其爪子上的寒冰陣法。 牛泗自然是不忘鼓勵一番,然後收起小龍。卻是把大老鼠放了出來。 “你怎樣?”牛泗問道。 “主人我還好,服過藥物,已經沒有大礙了。”大老鼠道。 “我們現在情況不妙。隨時可能萬劫不復,所以還得多做點準備。你帶著曹不執在無根城周圍找找,看看有什資源盡量帶回來。可好?”牛泗道。 “那沒問題。”大老鼠趕緊說道。隨後牛泗讓曹不執帶了一隊的血倀奴,跟著大老鼠出發了。 這次所收的血倀奴,差不多能有十多萬,大部分都是些金丹、築基期的。這樣的血倀奴身上並無多少血色,看上去黑漆漆的和一般的幽魂區別不大。 但是元嬰期的也有不少,牛泗大略一看能有個二三十個。這些元嬰期的存在則是大不相同,渾身血氣彌漫,要兇厲的多。不過能比的上曹不執的那是一個也沒有。 牛泗又把白齊叫了過來:“剛才表現不錯,我看那魔尊在你體內也中了禁製。現在我們先把它解了再說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免得你左右為難。好好跟我不會虧待你的。”牛泗說著手上青光一閃,已經開始破解白齊身上的禁製了。 天魔雖然禁製手段高明,但不片刻這些禁製還是都被牛泗破掉了。這當然是因為這些人的禁製不像牛泗那麼復雜,也是因為太清伏魔神雷對於魔道功法的克製。 在白齊禁製被破掉的一瞬間,天魔還是起了反應。此時他正帶人收服一個大部族。突然抬頭看向牛泗他們所在的方向。 天魔嘴裡喃喃的說道:“太清伏魔神雷!原來你在那裡,不過要想離開此地,必然要與我碰麵的。隻是那時你可要麵對我的百萬大軍了。” “多謝主人。”白齊見牛泗幾下就破開了魔尊的封印。不由的也大感佩服。這封印他自己嘗試過多少次了,完全沒有辦法的。 “你就不用叫主人了吧。你都是大修士了,叫我道友即可。”牛泗道。 “大修士還不是被主人生擒,我既然願意追隨你,還是叫主人吧。”白齊躬身說道。說完還不忘看看馮軒。 “好吧,隨你吧。”牛泗道。 此時牛泗也不由暗嘆,這白齊這臉皮也是練過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他之所以這樣叫,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馮軒。當初牛泗那句把他交給馮軒嚇住了他。 “那主人我們去哪裡。”馮軒問道。 “我們回無根城。收集資源,能帶多少帶多少。”牛泗道。 隨後牛泗伸手一招,那些血倀奴全部飛到四方綾裡麵,四方綾卻是一陣蠕動縮小成一道血色披風,落在牛泗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