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元看著牛泗的表情,心裡也猜個大概,誰心裡還沒點夢想呢。 “那個牛泗,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牛五”苗元突然道。 “滾!”牛泗一臉黑線。苗元則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老瘋子突然站了起來,抬手就把他那破袍子撩了起來。 “去那邊尿,別掉下山去了”苗元急道。 這次老瘋子好像聽懂了。他往旁邊走了兩步,走到一大棵樹旁邊。撩起袍子撒起尿來。老瘋子這泡尿大約是憋了整個晚上,真是又急又騷兩人不由背過臉去。飛流直下三千尺,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了,老瘋子還在那裡站著。 倆人現不對勁呀,不由扭頭看去。原來老瘋子一泡尿呲開了樹下的泥土,露出一張中年人的麵孔來。此人正一臉懵逼的看著老瘋子。老瘋子渾然不覺的抖了一抖,將最後一滴抖落在中年人的腦門上。 苗元和牛泗那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分明是那個受傷的中年人為了逃避向仙師追捕,把自己藏在了泥土裡,不曾想被老瘋子一泡尿沖了出來。 一瞬間,三人都反應過來,對,是三人,苗元牛泗和一臉尿騷的中年人。老瘋子當然是毫無反應,還在意猶未盡的抖著家夥式呢。 苗元和牛泗的反應是一樣的,都要去吹響哨子。苗元是把哨子放在開襟得的懷裡,牛泗則是放在尚能使用的兜裡。 中年人則拔地而起,一腳踢飛老瘋子,雙手向著苗元牛泗二人拍去。啪的一聲,苗元應聲拋飛,落在遠方,不知死活。牛泗身子還在苗元的後麵,此時也顧不得拿哨子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牛泗產生了本能的反應。隻見他雙手一架,竟然抓住了中年人的手臂,中年人也沒有想到牛泗小小個頭力氣竟然如此之大,這一掌竟然被擋住了。 由於黑衣中年人是飛撲而來。牛泗又個子不大。頃刻間兩人就一起落入水中,然後隨著湍急的瀑布一落而下跌進了瀑布下的水池裡。 兩百米的落差跌的牛泗覺得身子都要被拍散了。要不是硬氣功在,這會兒就是不死估計也是癱瘓了。對方也不好受,血跡沿著中年人的口鼻向外飄散著。 此時雙方撒手是不可能的了。中年人緊緊的抓著牛泗向水下拖去,他知道一旦牛泗吹響哨子等著他的必然是向仙師的飛劍。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麵對的。此時隻能先解決牛泗在想辦法順水而逃了。 好在水池雖然不大卻是很深,兩人糾纏著掙紮著向水底沉去。格鬥技裡的近身纏鬥技能一直都是雇傭兵的基本技能,很快牛泗就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這個中年人右側胸部外側有一道很長的傷口,雖然包紮過,此時如此劇烈的對抗中還是被崩開了。中年人力氣出奇的大,不過牛泗經過昨天環狀真氣改造後,也是勉強能夠跟上,如果昨天沒有嘗試環狀真氣的話,這會自己估計早就被打飛了。即便不死,也肯定是重傷。 中年人更是憋屈,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個頭不大的半大小子竟然是天生神力。嗯他是這樣想的,天生神力。不然怎麼會難纏。這會兒中年男人竟然有撐不下去的感覺。想到此處他的手不由得向懷裡摸去,牛泗一看他如此動作,以為他是在懷中藏了武器。哪能讓他如願,拚命鎖死他的雙手。一雙腿更是用力擠壓對方的傷口。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中年人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沒有抵抗。牛泗還是不放心捏開對方的嘴巴發現確實是沒氣了。然後再次摸了摸對方頸動脈完全沒有了跳動,這才放鬆下來。 雖然是在水裡呆了這麼長時間,牛泗並沒有感覺到憋悶。真氣沿著經脈飛速的運轉竟然比昨晚還要快上一份。見中年人已死,牛泗帶著其屍體往上遊去。很快爬上岸邊,一番打鬥下來牛泗也是害怕不已。中年人力氣之大是其平生僅見,還幾次都差點被對方卡住脖子掐死。要不是對方受傷在前,自己死在對方手上的機會明顯要大的多。 想到這裡,對最後時刻中年人拚命想拿出對付自己的東西,牛泗不免有所好奇。牛泗把手伸入對方懷中一陣摸索,拿出一個玉質小瓶,還有一個不知什麼獸皮縫製的袋子來,袋子口很小怎麼扯也扯不開,倒了倒也沒有倒出東西來,玉質小瓶的瓶口是一個黑色的木塞塞著。 牛泗拔下瓶塞正要湊近看看是什麼,突然一道紅光從小瓶中飛出直奔牛泗麵門。細看竟然是一滴鮮血飛到了牛泗眉心的位置,並且一瞬間滲了進去。牛泗麵如死灰一下跌坐在地上,手中玉瓶和皮袋也掉落腳旁。然而對這一切牛泗卻像是一無所知。 就在鮮血滲到眉心的一瞬間,牛泗再次來到這個神秘的空間。昨天晚上剛來過,一團灰色光團那是自己,一道細長的鬼影對著自己撲來,瘋狂的咬向自己。 “哈哈生魂的味道我喜歡,”黑影發出一聲怪笑:“能成為天魔的食物也是你小子的造化呀。” 疼發自內心的疼,想叫卻叫不出聲,這一刻牛泗怒了也奮力咬向對方。自己灰色的光團似乎處於下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方的鬼影又細又韌極難咬動。牛泗瘋狂的催動真氣,真氣這一刻也仿佛受到巨大的屈辱似的瘋狂的運轉起來。是屈辱,牛泗似乎感覺到了真氣的情緒,莫名其妙,又很清晰。 牛泗感覺到,真氣以比昨天還要快幾十倍的速度瘋狂運轉著,先前滲入的那一滴鮮血似乎也化作神秘的能量融入了自己的身體中。自己的灰色光團也開始發生了變化先是顏色似乎變重了一些,接著一對巨大的牛角從頭上長了出來。然後本來模糊的臉也清晰了起來,是自己的樣子沒錯,然後一雙大手伸了出來死死的卡住了黑色的鬼影,哢嚓一聲這次真的咬動了。不光咬動了還扯了一塊下來,咀嚼也沒有就直接吞下,牛泗感覺自己又強大一份。哢嚓哢嚓又是幾口,真是舒服。 “聖主饒命呀,聖主饒命呀,我再也不敢了,我願為奴生死追隨聖主”天魔叫道,隻見天魔渾身發抖似乎看到了及其可怕的事情。 這時牛泗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嗯?”光團牛泗竟然能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信你,我放開你,你在作亂怎麼辦,還不如吃了乾凈。”牛泗道。他當然知道天魔說的聖主是誰,不用說是蚩尤了,傳說蚩尤是魔界共主看來還是有幾分根據的。 “聖主大人,我叫墨修,隻是一縷天魔殘魂,聖主級別的法相我怎麼敢再造次,聖主要是不信我可以簽下天魔契約,聖主您是知道天魔契約的約束力的”天魔說道。 “天魔契約,你拿出來看看,”牛泗說到。手並沒有鬆開,隻見天魔一張口吐出一張卷軸來。